“是——”柱子刚要说却被吕毅拦住。
“民女不知,但那庞氏二兄弟一定知道。”
“说的不错,待本本郡,待本郡——”陈之松说着说着竟然睡着了,管家在一旁提醒,陈之松才猛然惊醒大喊道:“升堂。”却将管家吓得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威~~武~~~~公堂两边站着两排衙役,手里拿着杀威棒无精打采的杵着地,将威武二字拖得冗长,精神状态与陈之松一般,像是要睡过去一样。吕毅心想刚刚还真是看走眼了,如此附庸风雅的人真是俗不可耐。
忽的堂上一声惊堂案响,两排衙役齐刷刷的站的笔直。陈之松倒也不拖拉,直接唤人将庞氏二兄弟带上堂来问话。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陈之松拍案到。
“小人庞大,小河村人。”
“小人庞二,是庞大的弟弟。”
“今本郡罔灵村张薇丛告你二人绑架她,你二人可认罪?”
“是,是,我们认了,我们认了。”庞大自知到了这里已经无可抵赖便毫不犹豫的承认了。
陈之松一只手搭在案上,另一只手抓着惊堂案,身子前倾,严厉的问道:“可有受人指使?”
“有——没有——有——”庞大一时支支吾吾不知该如何回答。若是说有,必定会被逼问是谁,陈之松定会包庇自己的儿子,若是说没有,这罪名就全部落到自己和弟弟身上,恐怕有杀身之祸。
啪!又是一声惊堂案,吓得庞大和庞二瑟瑟发抖。“到底有是没有?再如此,大刑伺候。”陈之松有些不耐烦了。
“有,有,有。”庞二吓得连声叫到。
“何人?”
“没有,没有,没有。”庞大又叫到。
“胆敢戏弄本官。来人,上夹棍。”
眼看庞大和庞二的手几乎快要被夹断,老虎凳也越叠越高,庞大终于松了口。“我招,我全都招,我二人确实是受人指使绑架她的。”
“老实说来,再糊弄本官,罪加一等。”
“是——是——是陈庭生。”
“什么?”陈之松站了起来,以他对自己这个儿子的了解,做出这样的事是完全有可能的。
“大人明察,大人明察,小人句句属实,没有半点虚言啊,不信你问原告,她也是认得你儿子的。”
这时,吕毅拿出那块玉佩。“大人,这么说来,民女倒是想起一件事,此乃凶犯当日所佩之物,是民女恍惚间从凶犯腰间扯下的,请大人过目。”
陈之松看了玉佩一眼,突然恍然大悟,这才意识到自己是被眼前的女子摆了一道。若是一开始便说出幕后指使是自己儿子的话,恐怕他便不会将这个案子拿到公堂上审,如今木已成舟,却是无路可退。
陈涵生也拿过玉佩看了看,那确实是他堂哥从小佩戴的玉佩。“姑父,你看堂哥做的好事。”
这女子穿着平平,却不简单,不行,这件事情一定得私下解决。陈之松在心里盘算着将陈涵生唤到了身旁,小声说到:“贤侄啊,你这朋友可真不简单,这可真是为难叔父了。”
“姑父,话虽如此,堂哥也着实可恶。”
“可是这雇凶的罪名可不轻啊,你总不能让姑父按大定朝律判你堂哥吧,那可是死罪啊!姑父这一脉就庭生一个儿子,若是他有事,可是断了姑父一脉的香火啊。”
恰逢此时,陈庭生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身后还跟着几个打手。陈庭生一见到吕毅便大喊:“哟,小娘子,你今天怎的来这了?是想哥哥了吧?今天哥哥带了人,可不怕那些刁民。”
这个蠢东西。陈之松暗骂道。
“你误会了,我今天是来还你东西的。”吕毅将玉佩放到陈庭生的手中。
“哟呵,我前几日还在心疼呢,这可是璞松玉。”
“大胆,公堂之上怎得容你如此放肆。”陈之松气急败坏的吼到,气的脸上的肉微微抽搐。
“怎么了爹?我平常不也这样吗?再说了,你是郡守,怕什么?在这里你就是皇帝。哟,堂弟也在啊。”
哼!陈涵生转过身去不想理会这个堂哥。
“你你你,你真是胆大包天,你是大祸临头还不自知。”陈之松听见儿子说他是丹临郡的皇帝,又是惊恐又是气极。
“你们今天一个个是怎么了?吃怂药了?还怕了这娘们?不过是有几分姿色嘛。”陈庭生挑逗的勾了下吕毅的下巴,“是不是小娘子。”
曲柱上前揪住陈庭生的衣服举起锤头,“你这畜生,你再碰一下妞儿试试。”
“柱子不要,这是公堂,相信郡守大人会还我们一个公道的。”吕毅看向陈之松。
陈之松慌乱间竟大喊退堂,却被吕毅拦住。
“为何退堂?人证物证聚在,还请郡守大人依法当堂立判。”
吕毅咄咄逼人的样子让陈之松的手心渗出汗水,陈涵生在这里他又不好太过蛮横,只得求助,“贤侄,你去劝劝你那朋友,我们到后堂商量。”
陈涵生看了一眼自己的姑父,心想虽然不甚喜欢堂哥,但毕竟是一家人,又关乎堂哥的性命,也只好硬着头皮去劝。吕毅是个重情谊的人,自己与陈涵生又那么谈得来,这次也多亏了他,便动了恻隐之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