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吕毅静静的躺在床上,他虽然已经决定要照顾曲柱,但似乎还需要时间去接受柱子的体温和触感,他仍然是敏感的,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总会让他想起过去与许海威的温存。只是他听得柱子在床下翻来覆去的声音又觉得自己像是在欺负他,一番纠结后,他开了口,“要不你还是睡床上来吧。”
床下一时没了声音,过了好一会只听得柱子有些赌气的说:“我怎的能睡床上。”
吕毅听了却只觉得有趣,他似乎从来没见柱子与他耍小性子。他想了会,向柱子伸过手去,“上来吧,没事。”黑暗中柔和的月光下他的手显得那样白皙嫩滑,柱子看得愣在那儿,一时间不知所措。
“最后一次机会哦。手缩回去了的话,你今晚就真的要睡地上了。”他说着,手缓缓的往回缩。柱子听他这么一说,也没多想,脑子一热就钻进了被窝。
男孩的体温果然是要高一些,曲柱进来之前,他还觉得有些冷,如今倒是暖和了不少,他不仅没像一开始想的那样抗拒,反而有点享受。他自己也不知道这是怎么了,好像对曲柱的身体并没有那么排斥。
曲柱有些拘谨,僵直着身子躺在吕毅的身旁,他结巴的问道:“暖,暖和吗?”脸已经红了大半。
“暖和。”
“丹,丹临郡的冬天冷,冬天的夜里更冷,小的时候我,我娘喜欢抱着我睡,说是可以取暖,取暖。”曲柱紧张的说到,他一门心思的在克制自己不去触碰对方,全然没有发现他这话中的意思颇有些暗示什么的意味。当然,他心底里也是想要抱妞儿的,也希望妞儿能主动抱他。
不过,对于曲柱的话,吕毅也没太在意,他问道:“你娘不抱你爹吗?”话一说出口,他就后悔了,这样问似乎有些奇怪,原是他也有些紧张,脑子短路了下。
曲柱大声的笑出声来,“我娘嫌我爹脏。”
“女人怎么会嫌自己的丈夫脏。”
这个话题让曲柱放松了不少,“哈哈哈,我上次不是说过吗,男人种田出汗又不爱洗澡,臭烘烘的。”
“好像你不脏一样。”
“我那时候还小,干净着呢!”
“所以你是承认你现在是臭男人咯?”
“唔,那你会像我娘嫌弃我爹一样嫌弃我么?”
“其实你娘肯定是说着玩笑的,你不知道吗,臭男人主要是坏男人的意思,夫妻俩说的话,更多是有一种打情骂俏的意味在里面。”
“这我倒不知道,不过你说的是,我娘对我爹还是很好的。”
这样一来二去,一人一句的,屋子里的气氛没那么紧张了,吕毅困意来袭,“快睡吧,不然明天起不来床了。”
“好。”曲柱应到,但并没有要睡觉的意思,过了好一会他忍不住试探着的问道:“我,我可以抱你吗?”
他想了会,“可以。”
一双孔武有力的手臂从他的身后环抱住他。柱子的体温确实让他更加温暖,他已经很久没有感到这么舒适过了。他的怀抱给了他无限的安全感。
“真舒服。”曲柱轻声念到和吕毅一起安稳的进入了梦乡。
2
那晚两人都睡得很香,没有噩梦也没有寒冷。
陈涵生的酒量并不是特别好,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几乎是头疼欲裂的感觉。但想起吕毅又情不自禁的嘴角上翘。没想到自己会和一个素不相识的女子相谈甚欢,一开始他不过是觉得她可怜而已。
“老爷,醒酒汤和早膳已经备好了。”
“不用了,准备一下,我待会要出门。”陈涵生吩咐到。
“是,老爷。”
或许是美梦难醒,陈涵生到醉仙楼的时候,吕毅和柱子还在呼呼大睡。直到店小二敲响他们的房门,两人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二位昨晚睡得可好?”
“多亏大人的照拂,我两才不至于流落街头。”
“姑娘叫我涵生便是,大人、大人的叫,显得异常生分了。”
“承蒙大人看得起,让我诚惶诚恐。”
“姑娘可别笑涵生了,涵生昨晚不胜酒力,在姑娘面前出丑了。倒是姑娘的学识让人钦佩。”
吕毅心想,他作为一名现代名校的高材生,平时又喜好读书,就算是道德经这种玄之又玄的书他都能参透一二,何况是些增长见识的古文杂书,即使是遇到了古代的翰林院大学士他也未必逊色吧。不过他心里虽这样想讲嘴上却谦虚的说道:“让您见笑了。”
“对了,昨天说好的,我带你们去见我叔父。”
3
因为有了陈涵生的关系,吕毅直接进了内堂见到了郡守陈之松。
只见陈之松端坐于堂上,悠然的闭着双眼,一旁桌上的雕花香炉里缓缓的升起紫烟,檀香浓郁的香味充满了整个屋子。吕毅见陈之松悠然的模样颇有一丝凡尘隐士的风雅气息。
叔父,我将昨日与你说的那二人带来了。陈涵生上前到。
半晌,陈之松仍是微闭着双眼,开口道:“涵生已经大致与我说了,你二人可知那幕后主使是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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