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戟笑笑,揉了揉小女儿如面团一样的脸蛋,说道:“迟迟,你看,这上面有铭文,‘用兵五十人以上,必会君符,乃敢行之’。父皇把左符留给你,好不好?”
“可是这上面的铭文让迟迟觉得这是一件很重要的东西,迟迟不敢要。”
“再重要的东西,有朕的迟迟重要?”
辛湄痴痴地笑,说道:“既然是父皇留给迟迟的好东西,迟迟是一定要收下的。”
“只是迟迟,父皇给你这个,你也要替父皇保守秘密。这个东西,是父皇偷偷给你的,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包括你的母后。”
辛湄也不懂辛戟的意思,只当是寻常的珠宝,收下便收下。既然辛戟说要保密,那自己不说便是。
“好,父皇,迟迟一定不会告诉任何人。”辛湄乖巧地回答道。
辛戡这几个月来也时常往椒房殿跑,毕竟椒房殿里有着他最珍视的一儿一女。
虽然辛涯还只有三个多月,尚在襁褓之中,但是逗弄小儿毕竟也是一件趣事,至少能够让他在这般焦灼的局势之外松口气。
相比于椒房殿的和谐,辛戡如今住的甘泉宫里却闹得有些不快。
因为甘泉宫是别宫,离绥宫远,所以辛戡也未曾考虑平日里言谈间要遮人耳目。
所以当顾启瑶直接闯入殿内质问他为何要谋逆时,他顺手就甩了她一耳光。
顾启瑶与辛戡成亲多年,虽然相互之间还是有些距离,但是也是相敬如宾的。所以今日辛戡今日居然动手打她,让她一时难以置信。
“男人的筹谋,你个女子掺和什么?这么大动干戈地来质问,是盼着本王早死吗?”
顾启瑶泪光盈盈,但还还未反应过来辛戡话语间的意思。
“大王……妾自知行为有失体统,但是,您为何非得做这……乱臣贼子呢?”
“本王姓辛,是先帝堂堂正正的皇子。陛下逼本王,本王不得不反抗,你懂吗?”
“大王,你们男人之间的矛盾妾不明白,但是,”顾启瑶说着便跪了下来,拉着辛戡的衣袖,“大王,忍一时风平浪静啊,莫于青史留骂名啊。”
辛戡听着顾启瑶字字句句的泣诉,竟厌恶地皱了皱眉。
若是崔筠卿,定不会这样子舍弃尊严说跪便跪。她与崔筠卿,简直是云泥之别啊。
“那本王今日便告诉你,是你兄长想做日后的第一大功臣,才与本王有了如今的筹谋。”
顾启瑶听到辛戡所说的话,愣愣地跪在地上,不知该说些什么。
为何,这一个个的,疯了一样地要往高处爬?
高处不胜寒啊。
“若你执意要忠君爱国,你便去告发陛下,说你的丈夫与兄长密谋造反。顾启瑶,你去啊。”
“大王明明知道妾不会这么做……只是大王,您为何要这样子待您的亲弟弟?”
顾启瑶终究是不明白。
辛戡笑笑,答道:“若没有他,这江山如画本王根本不用去自己夺,本王心爱的女子也不至于做了他人的妻子。”
“心爱的女子?”顾启瑶只觉得心中空落落,有种丝丝入扣的疼。
若他还有其他心爱的女子,这么多年的相敬如宾究竟算什么?
顾启瑶也仓皇地笑,眸色中尽是落魄。
“妾明白了,大王的伟业,妾从此再不过问。只是妾希望若有一日失败,断头之日你我黄泉一定要分两路,从此各不相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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