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一年不见,相约在花城碰面,趁着还有十多天才开学,顺道在那耍一耍让铁子一尽地主之谊。
…
钟同一买了当天下午出发的绿皮硬座,用学生证打了半折,票价不到0块钱。
囫囵睡了一觉,起来把油条托给林阿婆帮忙养一阵,“油条,守护村里的重任就交给你了!”
狗子躺在门口晒着太阳,尾巴扫了两下,眼皮子也懒得抬…
往背包里塞了几件换洗衣裤和一些水果,轻装上路。
“嗷呜又要回学校了。”打了个长长的哈欠,钟同一迷迷糊糊地合上了眼。
…
到站已经是第二天中午。
听说花城黑兄弟很多,一个也见不着嘛。
钟同一随着人流走了几步,就起了一身细汗,嚯天够热的,还是山里凉爽。
乌泱泱人头攒动,太阳毫不留情地翻炒着这一粒粒黑豆子,仿佛都能听到滋啦啦的爆油声。
“靓仔,搭车嘛?”
“靓仔,住宿吗?”
钟同一尴尬地拒绝一波波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的大哥大姐,伸长脖子、手搭凉棚四处观望,雨爷呢?这货不是说好了在出站口等我呢么。
正准备掏出手机,忽闻歌声隐隐。
“否岑浪岂羊球
…
港粗再见”
“太假了吧…”钟同一回首看见身后零零散散围着三四十号人,其间坐着一长发的小伙,压低带着一个棒球帽,帽前金光闪闪印着交叠的NY两个字母。
凑近一听,曲调温柔中透着一丝沧桑,歌声冷清里带着些许骚情。
少年怀里抱着吉他,身前放着吉他包,包里架着一个牌子,牌子上印着一个特大的二维码。
不时有路过的小姐姐拿出手机扫一扫,或者豪爽地扔下一张绿票子。
雨爷?绝了…
钟同一震惊了,走上去一把拽开棒球帽,熟悉的老脸赫然在前。
“卧槽!”
“卧槽?”
“卧槽卧槽。”
“卧槽卧槽卧槽。”
…
二人用力地抱了抱,夜雨抽出两根双喜,钟同一熟练地接过一根叼在嘴里,楞楞地看着夜雨点完火把火机塞回兜里。
“没烟没火…”夜雨重新掏出打火机,啪嗒。
“呋你丫业务水平可以啊。”钟同一看了看烟,等着夜雨收拾家伙事,“就这收入咋还抽双喜?”
“你丫懂什么,double happiness,分享快乐双倍快乐,成双成对喜结连理…”
“得得得,你不会是沿途卖艺凑的路费吧?”钟同一知道自从雨爷休学后,他就失去了家里的经济支持,不过看他现在的模样好像还挺滋润?
“艺术的事能叫卖吗?”夜雨背上全部家当,“反正等着也是等着,不如赚点外快嘛!谁叫你拖拖拉拉的。”
“谁叫你比我早到的,是你太快。你这塑料粤东话哪学的?”钟同一打趣道。
“废话快叫上铁子,老子那是饿得,口音都不纯正了。”夜雨老脸一红,搂住洞妖的肩膀赶紧往外走。
大吃货省我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