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17日,凌晨2点。
小屋里,一个穿着蓝色背心、深蓝色短裤的少年蹲在椅子上,眼睛布满血丝,面孔上映着电脑屏幕明暗交替的幽光,突然呼吸一顿,瞳孔涣散了。
是否释放灵魂?
“你能不能猥琐点,五人本三个人打还非要用武器战抗。”yy里传出夜雨大声的逼逼,当然啪啪啪的键盘声更大。
没错,他姓夜,长安人士,洞妖的另一个舍友,人称雨爷,至于为什么不是夜爷?这是个蠢问题。
boss血条还剩最后2%,夜雨指间灵动,冰箱、闪现、寒冰箭,上官铁给自己套了个盾,苦修接惩击。
呼还好,总算过了。
“铁子,999。”钟同一不敢说话,默默躺尸打出一行字。
“我丢亡者之手?果断需求。”
“你需求个卵,这戒指明显是法爷的装备。”
“你本来就有冰冻,给我团队提升大!”
“我才是主力dps…”
…
钟同一点击释放,开始跑尸。
戒游戏?不存在的。再说我这是为了玩而玩嘛?是为了增进同学之间的感情。
钟同一和上官铁在夜雨的撺掇下,最近沉迷上一款远古游戏的怀旧版,别说,真香。
但年轻人的事,不能算是怀旧,顶多算考古,子曾经曰过:温故而知新。
夜雨在大二结束后休了一年学,为了玩音乐去京城漂了一年。
这对宿舍里其他三人来说可能是学生生涯最后一个暑假,但对他来说还得接着熬两年,毕竟如今已成学弟。
为啥不干脆退学专心搞创作?
经过一年的摸爬滚打,他终于能坦荡地承认自己天赋不佳,尤其自己这种半路出家的,只能混在外围先打打杂。
人总是要吃饭的,而多一张文凭,至少能多一条寻食的退路。
要说这一年进步最大的,不是音乐上的造诣,而是他口条的灵活程度,包含各个方面。
…
宿舍今晚是三缺一,朱芃下午刚回涌城,随后马不停蹄地上了飞锦官城的航班,捎了一包洞妖晒的地瓜干。
宿舍里每年暑假结束都能吃到,众人表示这红薯是真的红,而且嚼起来软糯、有蜂蜜味。
…
联系二人除了玩游戏,夜雨告知另有小事需要相助。
事情是这样的。
前几天夜雨的大姨妈回了趟娘家,要家里人帮忙把她的儿子带回来。
她儿子人在粤西省海北县,困在传销组织里,是被她丈夫拉入伙的。
夜雨的姨丈、表哥是幽州人,他在京城流浪时还聚过几次,半年前姨丈去粤西务工,借口有好生意可做,从积蓄里拿了七万块钱投资。
在姨妈眼里姨丈一直是老实人,这么些年来都稳稳当当,也没多过问。
谁知一个月前,姨丈回了趟家,又从卡里又提出去七万,把儿子换了进去,自己眉开眼笑地回家打理养猪厂。
这下姨妈急了,逼着神神秘秘的姨丈说清楚缘由,可姨丈说这是商业机密,甚至介绍村里的其他人去,说去了有自家儿子接待,不花一分钱,听那里的老师介绍完项目,保准是明明白白的好生意!
这是摆明入了传销,而且怎么劝都没用,情急之下她只好回娘家,想着太亲近的人说话听不进,那就让妹夫给好好疏导疏导,实在不行,钱就不要了,人可是绑也得绑回来。
…
“我老爹把事儿甩给我了,咱这江湖不能白闯,哥倆儿怎么说?”夜雨摸出一根双喜点上,眉开眼笑地装备上新得的史诗级戒指,欣赏着角色的数据面板。
“嗯…2斤田鼠干。”
“成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