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加小心。”
“嗯,”
说完,我深吸一口气,双手紧紧的握了一下拳头,过去抱起了那个罐子,准备去找那个殁形。
然而就在我刚刚从架子之间走出来,准备要出房门的时候,脑子里突然又想起来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连忙放下罐子,
“安你稍等一下,我琢磨琢磨这玩意怎么打开。”
……
一阵沉默之后,我终于积攒起了足够的勇气,于是长呼一口,再一次抱起那个冰冷的金属容器,走出房间,前往了自己可能的末日。
出了房间,大厅里很暗,又散落着很多的残破的家具桌椅,再加上我携带的照明设备功率很有限,在这个地方我可以说是半瞎的状态,完全无法得知敌人的方位。
但从耳边传来的声音来说,那怪物应该还没有进入大厅,我还有一点回避的时间,于是我一边向安与生活区之间的通道的反方向移动,一边试图打开手里的罐子。
咔咔声越来越清晰了。
那来自彼岸的低吟也开始在大厅之中回荡起来。
来了。
一个黑灰的轮廓出现在了大厅的另一头,跟之前在高台之上看到的一样,嶙峋骨架上覆盖着缓慢蠕动着的团块,动起来咔咔作响。
只不过跟之前不同的是,这只殁形似乎已经承受了很大损伤,不仅脑袋上缺了一块,整个下半身都不见了,原本应该是腰部的位置,现在只看得见一个粗糙的断口。
然而不幸的是,这怪物之前受到的巨大损伤并没有给我带来太大的优势,它两只细长的手臂撑在地上,以手代脚飞快地爬行着,丝毫不受肢体残缺的影响,锐利的指甲在地面上划出明亮的火星,映着它漆黑空洞的眼窝,带着一股子浓得让人窒息的腐烂恶臭,向我直冲了过来。
但此时我手里的罐子依然纹丝不动,丝毫没有要被打开的意思。眼见着那殁形就要到我面前了,我慌张之下,连忙举起了那个罐子挡在了胸前。
只听呲的一声,那殁形的爪子深深的陷入了标本罐的外封,里面的活性抑制剂像喷泉一样洒遍了它的全身,它很快便全身抽搐了起来,
“安,快!”
我连忙喊道。
安听到我的声音,很快从标本室里跑了出来,直奔生活区。
而眼前的殁形虽然受到抑制剂的影响,身体的机能被极大地削弱了,但是并没有真正的停止下来,在抽搐的同时,他没有卡在标本罐的另一只手猛地朝我就刺了过来。
我连忙把手中的罐子往前一扔,向一旁退去,于是那怪物便全身离地,失去了支点,一下子刺空,摔了二仰八叉。
但是因为它一只手还深深的卡在那个钢罐上,而钢罐里的活性抑制剂还剩了不少,仍在汩汩的往外流,它现在只能用一只非常迟钝的手移动,整个的速度就慢下去很多,大厅里还有不少的被破坏了的家具,我现在这个状态,还能够跟它维持相当的距离。
此时,我的腹部传来一阵钝痛,我低头一看,那里的衣服已经残破不堪被血浸透了,看来是刚刚在扔出罐子的时候,反应不够快。
再看那殁形,它左手上卡着的罐子里,液体的流速已经开始明显减慢,看来里面剩余的抑制剂已经不会太多了,这样下去,用不了多久它就能恢复行动,恐怕很快就会再一次向我发动攻击……
“安,你还要多久,我这边已经有点撑不住了!”
“马上!”
干,玩命了。
我抓起身边所有能够举的动的东西,一件件的向那个殁形扔去,祈祷着这样能够给自己更多的时间。
幸运的是,这个攻击比我想象的要有效,几块家具碎片命中之后,它的移动便开始变得保守了起来,开始有意识的选择有掩体的路线向我靠近。
但是哪怕是这样,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在逐步的缩小,他的灵活性也在逐步的恢复,我已经在危险区的边缘了,它应该很快就会再一次的向我扑来。
“安,你那边怎么样了,我这里有点撑不住了啊。”
“好了好了,你把它引进来吧,我这边都好了。”
“那我可过来了,你做好准备。”
说罢,我连忙向生活区冲去,而那只殁形则紧紧的跟在我的身后,也朝生活区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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