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王奶奶的声音又开始抖起来。

周正青又从口袋里摸出一叠打印纸，在王奶奶面前一张张摊开来。

“那种药现在应该还处在试验阶段，市面上是不可能买到的，所以必须要是医生或者是相关专业人士才可能取得。您的大儿子，只是一个普通的工薪阶层。”他顿了顿，没把后面的话说出来。王奶奶当然知道自己的三儿子是医生。

“拿这些做什么？我不认识字。”她抗拒地把周正青摆出来的纸张推远了些。

“这是那种药物的临床试验数据，上面清楚地记录了正常人在服用了多少计量的药物之后会出现血压极速升高的情况。这都不是普通人拿得到的数据。所以综合考虑，有药物的渠道并且知道药物过量的用量是多少，只有您的三儿子陈奎。”

“他们两个？他们两个？”王奶奶嘴里喃喃念了两遍，自己接着分析道：“老大和老三的关系向来就不好。关系好的是老二跟老三，从小就爱躲在一起说小话。如果现在确定是老大和老三一起，那老二肯定也脱不了干系。”

其实昨天晚上，王奶奶还听见过一段陈彬和陈雪之间的对话。

当时余白刚刚开始对奶奶床头上的药瓶子产生怀疑，为了把王奶奶支开，就告诉她去灵堂看看孙子。

王奶奶一下楼就看到陈彬和陈雪站在帐篷不远处的一盏路灯下面。

“大哥，我刚才可真的看到那个药瓶子飘起来了，真的闹鬼！”

陈彬抽着烟，没有回答。

“要是妈知道我们……”周围没有别人，但是陈雪说话的声音还是很鬼祟。

陈彬严厉地打断她，“你再瞎说。”

陈雪不敢争辩，只是白他一眼、道，“总之我是不会再回那个屋了。我害怕。”

“随你。”

也没打招呼，陈雪转身就走，走了几步又回头补充道：“那套老梨花木，你可不要一个人打什么主意，等老三回来了我们再一起商量。”

陈彬看都没看她。

王奶奶当时还以为是因为他们都想要那套屏风所以吵架，当时她还想怎么分给他们是最好的。

周正青不知道王奶奶心里想的什么，但是她说的话却正是他想说的。陈雪没有参与实施，但是绝对知情，因为从全局来看，只能是三人同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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