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所言,言慕玖看着这难以落子的棋局,“黑子这一步走这儿如何。”
白景殊顺着他所指的位置看去,这混乱中的局面竟是被黑子生生打破,杀出重围。
但白景殊还是有所犹豫,只听言慕玖说,“有时也需快刀斩乱麻,若顾虑太多,这般举棋不定,也不知要下到何时。”
白景殊的目光中带着一丝欣赏,“阿玖说的是,受教了。”
“有时无需顾虑太多。”言慕玖顿了顿,“就如当时在皖州时那样。”
收拾了这残局,白景殊随口问了些关于苏家的事儿。
“你莫不是也看上那苏家小姐了?”言慕玖语气中带着戏谑,“怎么近日如此关心这件事儿?”
白景殊看着他,认认真真地道,“我看上的一直是你,只是最近户部和兵部的关系比较微妙。”
言慕玖最受不了的就是白景殊一本正经的说些肉麻的话,可偏偏这些话由他说出来却并非那般肉麻,他仿佛只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白景殊说的,言慕玖也明白,那状元郎不满自己苦苦追求了那么久的姑娘做了他人嫁,正处心积虑的想挑兵部的刺。
“你认为那状元真的那么喜欢苏小姐么?”言慕玖冷不丁地问道。
白景殊摇了摇头,略带讥讽的说道,“在我看来这只是求之不得的恼羞成怒罢了。”
言慕玖哼笑一声,“是没见得有多喜欢,只是恨苏家拂了他的面子。我想他更恨的应该是李副将,只可惜他的手没那么长,伸不到铁骑营中来。”
白景殊看言慕玖的表情中有一丝细微的得意,看来他也不喜这位状元。
“此人气势太过,难成气候。”白景殊总结道。
邻近入冬,窗外的风更显凄凉,原本一地金黄的落叶也所剩无几,好在四周门窗紧闭,房内更是有暖炉,在此夜晚也不算冷。
白景殊像是想起了什么,对言慕玖笑道,“可还记得我曾命人送去军营的果酒?”
言慕玖想了想,“怎会不记得,送去军营被陈亮喝了大半,醉了一整天。”
白景殊笑意更甚,从桌上取来酒坛为言慕玖倒了一杯。
言慕玖接过饮尽,此酒还如当初那般清甜,想必酿酒之人手艺极好。
“我方才才得知,此酒正是景离从西域带回的。”白景殊给自己也盛了一杯,继续说道,“而且是他亲手所酿。”
言慕玖似乎非常不喜此人,每次白景殊提到,他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这次依旧如此。
言慕玖微蹙眉峰,“他又来了?”
白景殊点头,“送来了他新酿的果酒……还在皇宫中教了宫人如何酿制,这等手艺实属难得一遇。”
“你还挺喜欢他?”言慕玖问道。
白景殊饮下一杯果酒,那清甜的味道还停留在口中,放下酒盏,才道,“虽多年未见,但仍觉一见如故,同他谈话也颇为放松……唔……”
言慕玖听不得白景殊夸赞别人,拿起酒盏灌入口中,含着酒堵住了白景殊未说完的话。
言慕玖捏着他的下颚迫使他松开牙关,将这口酒渡入他口中,但多数还是顺着白景殊的唇角流了出来。
被迫饮下一口酒,二人唇齿纠缠间还萦绕着一股清香,白景殊被他突如其来的吻吻得有些呼吸急促,但言慕玖却也没有放过他的意思,一手揽着他的腰将他压在桌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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