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悦来楼之后,月阳跟着颜肃往前走,出了门却发现门口等着的马车不见了,月阳侧着脑袋看着身边这人,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吩咐的。
她竟然没有一点儿发觉。
颜肃察觉到她的视线,抬脚往前走,步履不停,“何事困惑?”
月阳仰着脑袋问他:“公子,您过来就是为了这位红缨姑娘的事情吗?”
颜肃道:“当然不止,我探了另一件事。”
刚才他问那柳妈妈,悦来楼最近有没有发生什么怪异的事情,却没见她提起陈管家的两个侄子失窃的事情,看来两人丢东西并不是在悦来楼。
月阳奇怪的问:“这和陈实两人失窃有什么关系?”
“像悦来楼这样的地方,最重要的是什么?”
月阳思索了一会儿,眼睛一亮:“寻欢作乐!”
颜肃点点头,眼底划过一丝满意,很快又严肃起来:“既然是寻欢作乐,最怕的就是毁了自己的名声,要是悦来楼里面真的丢了东西,柳妈妈不可能是这个反应。在烟花柳巷之地,最怕沾染上事,就是客人在她们那里丢了一张手帕,都得让柳妈妈心里记着,更何况我还带着个姑娘进去,她不觉得晦气已经是十分难得。才几天时间,要是真发生了这样的事,她定不会不记得,神色应该郁郁,可她眉头松宽,除了大白天被我们打扰有些不快之外,没见什么敌意。”
月阳回想起来,柳妈妈见他们的表情的确平常,就是一个妈妈该有的样子,可他说的:“带着一个姑娘怎么晦气了?只许男人去,不许女人去?”
颜肃在府衙门前站定,望了望黑底漆红的匾额,才惊诧起来:“难道你不仅会点法术,还有这般本事?”
月阳一噎,“什、什么?”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因为颜十从府衙的墙上跳了出来,一身黑衣跃下,落在颜肃面前。
他半跪在地上,垂首拱手见礼:“公子!”
颜肃摆手:“里面如何?”
颜十抬头,站了起来。身上泛着冷气,看了月阳一眼,见公子没有反对说:“里面已经没有人,暂时没有发现异常的地方。”
颜肃相信颜十的能力,他点头,马车从拐角处出来,等近了才发现马车外不仅做着马车夫,还有一个半百胡子的老头,他提着箱子,微微勾着腰也尽力停止着。
颜十介绍:“这位便是给清河镇府衙六人验明遗体的马仵作。”
马仵作被点到名字,像是触电一样猛地绷紧了身体:“草民见过公子。”
他提着木箱的手,微微颤抖。
颜肃好像什么也没看见一样:“带路吧。”
月阳还一直在想他刚才的那句话,连什么时候出了清河镇都不知道。
他怎么知道会法术?难道从一开始她就知道自己会法术,因为怀疑自己才将她带在身边?
前面的颜肃没有发现月阳的神游,马车一停下来,他就示意月阳下车。
清河镇外面有个义庄,暂时安置这些死于非命的尸体。说是义庄,其实收拾得挺干净,月阳走进来,没有腐臭发臭的味道,甚至还感觉到一丝丝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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