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欢女红,你见谁喜欢女红就会一种针法,绣品也只会绣些少花少叶的花花草草。”想到这里崔漪玉愤愤不平,当日就是信了她的说辞,害得自己被兄长责备。
崔洛玉摊摊手,“喜欢和擅长是两码事,当时三哥问我喜欢什么,而不是擅长什么。”崔洛玉表示自己很无辜,出了这样的误会真不怪她。
“而且你们不觉得,绣帕、衣物上绣的那些花朵图案很漂亮,让人很喜欢,爱不释手?”崔洛玉摸着帕子上的绣花,添言问道。
崔漪玉翻白眼,她一点都不觉得,她只知道自己受骗上当了。
“四妹说的是,喜欢的和拥有的往往截然相反,不会尽如人意。”语气清涟伤感,引人心酸,为之心醉。
崔卿玉的一番感叹,说得崔洛玉三人很困顿,不解其意,无人敢冒然搭言,徒惹不快。
崔漪玉撇撇嘴,和她哪个娘一样,最是感怀伤秋,好像全天下就她们娘俩委屈,别人都事事顺遂似的。
卖弄文采,装可怜,不过是些小家子计量,勾引男人的手段,看得多了真是伤眼睛,没意思透了。
“要我说呀!还是二姐好,每日不用晨起上课,吃先生教训。”语气很是羡慕。
“六妹,二姐并不轻松,每日需早起和母亲练习官家,搭理庶务,还要学习内家与婆母相处之道,缝制嫁妆,忙的恨不得把自己分开。”她是二房的人,最是知道实情,崔馥玉进言。
事情崔漪玉也是懂得的,大姐出嫁时的阵仗她也是经历过,只不过时间久了,有些记不得了,一时没有想起。
崔漪玉神色略有蔫吧萎靡,如同冬日落霜的花草,无精打采,没有生息。
“哎!看来咱们谁也不轻松,还是老祖宗悠闲。”崔漪玉吧嗒吧嗒嘴,很是向往祖母一样的生活。
脑海随即浮现出祖母的样貌,急忙挥挥手把脑袋里的幻影打散,她还不想自己变得那么老。
“老祖宗的悠闲,那也不是平白得来的,你当老祖宗当年就事事如意吗?”崔洛玉声音和煦清凉,却让人不寒而栗,产生不好的联想。
崔漪玉听他娘范氏说过,老夫人当年与祖父起过龌龊,是因为祖父纳的一个姓白的妾室。
后来是祖母技高一筹,压下了那名妾室。
具体如何,她娘没有细讲,背后议论长辈是非总归不好。
不过,老祖宗的苦楚和那位姨娘白氏的长相,从祖母对待父亲的姨娘柳氏的态度,可以窥探一二。
不是经历什么深仇大恨,刻骨铭心的事,以祖母的敞亮和豁达不会有这么大的怨气,至今不能释怀,以至于累及她人。
不然家里那么多姨娘,祖母为什么独独针对她。
姐妹闲话思虑间,授课室走进以为身着素衣蓝衫的女子,身形不多么曼妙,容貌没有多么惊艳,可人一进来却能吸引大家追逐的目光。
崔洛玉不论见过谢先生多少次,都会为她所折服,气质绰约,气势芳华,动作之间仿佛合着音符,敲打出自身的旋律。
人还沉浸在幻象中尚未恢复清明,耳边便传入渺渺乡音,犹如幻境。
崔洛玉暗自感慨:“幸亏谢先生不会内力,不通音杀,否则岂不杀人于无形。”顺着话语崔洛玉径自虚无缥缈的幻想,不自觉的让她有些毛骨悚然。
假如谢先生是杀手的话,那么自己现在已经死的不能再死。
刚刚她本人完全没有丝毫警觉和还手的余地。
崔洛玉恍然惊醒,她从什么时候开始警惕心变得这样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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