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的家宴,今日老侯爷和老夫人高兴,特许她们姐妹沾酒。
崔洛玉心中畅快,经不住诱惑,丫鬟们没看住多喝了杯,身子常年不怎么饮酒,经不得酒酿散发的后劲,家宴后半段,人就有些晕乎乎的。
三夫人张素桐注意到女儿的时候,脸颊微红,眼睛水润迷离,不用多想,张氏便已知道人是醉了。
起身同老夫人告了罪,“母亲,今日退婚,洛儿一时高兴,人有些贪杯,望老夫人不要怪罪。”
家宴人员的目光都被张氏的话吸引,顺着话头,全部望向四姑娘处。
人端端正正地坐在椅子上,看着与平时用餐没有什么异常,细微观察,四姑娘的眼睛只盯着一处,眼波怔怔,没有焦距,小脸彤红,任谁看了都会确定,人必是喝醉无疑。
张氏不说,哪怕同坐的姐妹,也没有察觉崔洛玉的异样。
瞧着孙女娇憨可掬喝醉的小摸样,真真叫人稀罕,但人不能放在那里坐着呀!崔老夫人赶忙吩咐儿媳,“我有什么可怪罪的,今个大家都高兴,四丫头也是一时兴起贪杯,不妨碍,快快将人送回去,让丫鬟们好生照料。”
张氏扶身,谢过老夫人开明疼爱,急急忙忙催促丫鬟扶着崔洛玉离开,送回院子。
宴上崔洛玉走了,全然不知,自己引来叔伯姐妹的逗趣。
“四侄女酒量怎么这么浅,喝几口就醉了。”最爱热闹的三老爷崔景言,当然不会放过打趣的机会。
他开了口,一旁的宋氏也不好出言打断,在满府家人面前落下呵斥主君的话头。
崔景深不以为意,眼睛洒满笑意,话语中充满了浓浓的宠爱,“她呀!从小最是顽皮,不服管教,好言让她常去参加姑娘间的聚会,总是任性妄为,身子懒乏,推脱不去。”
“今日好了,在家宴上丢了这么大的丑,看她还敢不敢同往日一样懒散。”
嘴上责怪,言语间没有半句惩罚的意思,只是怕人怪罪笑话,把话语兜过去。
五郎崔明庸小小的脸上,一脸的自责和无奈,起身告罪,“祖父,祖母,都怪明庸不好,忘了姐姐酒量浅薄,没有看好姐姐,让她多吃了几杯,万望祖父、祖母不要责备姐姐。”
唉,都怪侯府人员太多,男女不能同席,害得他没有和姐姐坐在一处。
以往有自己看着,姐姐从不曾吃醉,看来姐姐是离不开他的照顾,他以后对姐姐还是应当多多看顾,感觉身上的责任很是重要。
“不怪弟弟,是我作哥哥的不好,没有作为兄长的样子,照顾好弟弟、妹妹,望祖父、祖母不要生妹妹的气。”崔明藤请罪。
妹妹从不曾贪杯,想必定是回京后婚事闹得,心中憋闷,今日才会忘形,吃醉了酒。
这些日子妹妹日日陪着弟弟明庸练武,懒惰如她,不曾有一日落下。
明庸虽然没说,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妹妹聪慧过人,怎会猜不到,只是没有挑明罢了。
“瞧瞧你们三房一个个维护的样,如果你们有错,我和你们祖父岂不是也有教养不严之过,与你们一同严惩”崔老夫人指着两人道。
崔明藤和崔明庸起来躬身行礼认错,“是孙儿思虑不周,往祖母不要生气。”
崔老夫人逗趣两个孙儿。更何况她心知今日那孩子为什么忘形,三房的话语,碍于老侯爷的面子,都避开沈家婚事不提,她怎会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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