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怨气全部涌出后,偏房内的温度已接近零下,而当旋涡停止,那灰色的,翻滚的怨气集中在中央悬梁处,逐渐转化成人形,最后以悬挂的状态,停在了悬梁下。
薛振华红着眼睛,指着怨气化成的人形,焦急的比划着手势,告诉宿白,那就是薛嫣红。
“你放心,我知道。”宿白微微颔首。
符箓镇压着薛嫣红留在这里的怨气,土丑花瓶收敛着符箓的气息,在两重保险下,才让这栋房子只是阴森,而不是发展为鬼宅。
这一刻,偏房里不止冷,还弥漫着腐朽的血腥味。
如果仔细听,或许还能听到薛嫣红悲惨的求救声、怨恨的诅咒声。
留下符箓的人不知道,偏房里不止有浓厚怨气,还有薛嫣红饱受折磨过后留下的意念,也可称作残念,也是一些记忆片段。
“过了这么久,怎么还没人来围观呢?”宿白懒懒的往华灼身上一靠,打着困倦的哈欠。
“敢情你还喜欢被围观斩妖除魔啊。”秦挚白了一眼宿白吐槽。“还有,你能不能别明目张胆的吃豆腐。”
被吃豆腐的华灼懵懵懂懂的眨眨眼睛,出神好一会儿,缓缓道:“我是豆腐,豆腐好吃。”
秦挚掩面捂脸,他真心有种宿白在调戏良家少男……不,是良家稚男的感觉。
宿白在等的不是围观群众,而是石家人,以及为石家人提供帮助的邪魔外道。
“豆腐”没吃多久,石家人就气势汹汹的来了,冲进偏房时,石家人下意识的僵住了脚步,二十年来他们第一次走进偏房,虽有大师做后盾,但心理仍倍感压力。
甚至觉得这偏房里阴凉的诡异,有种一秒钟都不想待,想尽快离开的冲动。
在石家人身后,站着一位身穿道袍的中年男性,他一走进来就注意到了宿白,虽然面上不显,但心里却着实有几分惊讶。
年纪轻轻,就有如此修为,不能小觑。
“你们谁啊?谁让你们进来的!这是私闯民宅知不知道!”石磊扬着下巴,十分不屑的扫视着宿白他们。
薛振华立刻比划几下,告诉宿白,那就是薛嫣红的丈夫石磊,旁边的一男一女分别是石良的父亲石良、母亲王梅。
石家人不认识宿白他们三人,却认识薛振华,当年为了让薛振华闭上嘴,他们费了不少心思,花了不少钱。
如今再见到薛振华,石家人心里不约而同的咯噔一下,充满了不安。
薛振华看到石家人有种仇人见面,分外眼红的感觉,不过有了当年的经验,他不会再那么鲁莽,忍耐一时并非坏事。
宿白笑眯眯的观着石家人的面相,两父子自私恶毒的如出一辙,一身的孽债因果,至于王梅嘛……天生被欺辱的命,并且还心甘情愿的。
真是应了那句老话,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你可以问问你旁边那位大师啊。”宿白打着慵懒的哈欠说。
“张大师?”石磊不明所以的看向身后的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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