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里一股辛辣刺鼻的味道,很像含了一大口芥末。三娘将嘴里的毒血吐出,复又将嘴唇贴上去他的肩头,伤口并不是很深,多亏冬天衣服厚。
温软的嘴唇贴上他冰凉的肌肤,吮吸伤口里带毒的血,鼻子里的呼吸轻扫在他裸露的肌肤之上,距离这样近,自己都能感觉到对方胸腔里的心跳。
太暧昧了!
虽然对方是个比自己年长许多,且不对盘的异性,这感觉也实在怪异的紧。
等嘴里吐出的血呈现鲜红的颜色,三娘将匕首碾碎的药丸子细粉洒在伤口之上。撕下布条仔细包扎,这回倒没绑成蝴蝶结了。
脸上飞起了嫣红的颜色,低垂着头没去看卫然的脸色。反正这张面皮底下的冰块脸已然见识过了,不止脸皮,他身上其他的皮肤三娘也见识过。
这药的药效挺好,小半个时辰一过,卫然已经坐起身来打坐调息。三娘拨弄着这些个瓶瓶罐罐,瓷瓶与玉盒相撞的声音清脆,四下只余沉默。
这荷包倒是可爱的紧,黑色锦布上头用朱红与金线绣了一头活灵活现可爱的小老虎,针脚细密,许是被人时常抚摸,上头有了微微的毛边。
荷包里头不知放了什么东西,硬硬的硌手,肯定是他的小情人送的定情信物。不然三娘给他吸毒的时候,那一脸的悲愤欲死,贞洁烈夫模样,好像被占了多大便宜似的。
如果是吴毅,吴毅肯定不会这样!
他的眼神温柔,嘴唇含笑,看着你的时候仿佛世界都被点亮了,三娘心头有如小鹿乱撞,此生不知能否再见,如果见到,自己也要绣一个漂亮可爱的荷包给他!
李释然顶着自己暗卫的名头,在外活动。在他有限的人生里头,除了云落,从来未曾有一个女人,离自己靠得这般近,也从未见过哪个女人,像她这般大胆,无耻不守妇道!
她竟然,她竟然敢撕开陌生男人的衣裳,用嘴唇来给自己吸毒。
明明中毒的肩头已经麻木,全身麻痹,她的嘴唇碰到自己肌肤的那一刹那,李释然觉得自己脑海之中有什么东西生生炸开!
明明什么都没有发生,却感觉自己背叛了云落,我的云落,孤独守在京城,受尽那毒妇迫害的云落。
这个可恶的女人,嘴角印着自己的鲜血,那羞涩的模样让人作呕,乡野村妇,以为如此便可以借此机会与我有了联系吗?
沟渠有一点好,避风又藏身。
卫然在一旁调息,三娘便沿着沟渠走了几百米,终于看到一个坍塌的土堆,爬了上去又沿着原路返回。
他已经站了起来,纵身一跃出了沟渠,咱俩复又结伴往缓坡上走去。
卫然身高腿长,百来米的距离不要多久就迈完了,小短腿只能奋力追赶上去。
白马兄不知所终,往前看是路,往后看还是路,就是不知道路往何方。
“瑶城在哪儿呢?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
三娘问一旁脚步还有些虚浮的卫然兄,他抬头看天,夕阳西下,天边有一片广阔的火烧云,四周都是旷野,黄土满地。
“瑶城暂时不去,他们必定在途中设伏,好来个瓮中捉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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