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漏偏逢连夜雨,人倒霉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缝。
这水渠一米多深,三娘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还是没能爬上去,更别说拖动这死沉死沉的卫然兄弟了。这场景实在是似曾相识的很。
卫然瞪大眼睛,睁眼望天。
“你太沉了,我搬不动,身上有解毒的东西吗?”
高手一般都备着伤药的吧,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这负伤估计是正常的,按理应该有些准备才是。
这货完全动弹不得,三娘看着他脖子上头那层细细的凸起,很想直接直接上手把那层面皮给撕了下来,看看他的庐山真面目。自己脸上的表情变幻,被这卫然瞅在眼里,他约莫看出了我的意图,当即便黑了脸,咬牙切齿的说:“你敢!”
呵呵,咱有啥不敢的,落难的不如鸡,三娘擦了擦爪子上的泥土,便要朝他的脸上摸去。
这货目龇欲裂,“别闹,有人来了!”
他没想到这林三娘这般无赖,简直是自己命中的克星,如果自己现在能动,真恨不得一掌劈杀了她。
见他这样抗拒,三娘收起了爪子,“生气拉,我逗你的,你戴着面具就是不想人看见嘛,我肯定不会自讨没趣的。”
这人好没意思,真不禁逗!
得瑟不过三秒,真听见了马蹄得得的声音,来人不知是敌是友,三娘恐怕来的是个追兵,这鸟地方又无处躲藏,于是心生一计。
从自己兜里掏出那块遮住口鼻的布巾,自己和能武要在瑶城耽搁几日,坐等虎妞汇合。听说瑶城的伤寒比大本营更加厉害,三娘和虎妞将布巾好好收拾了,再缝了一层,和能武的那块一起收到兜里。
居然在这里派上用场了。
三娘将布巾抖开,小心的盖在卫然脸上,就地取材,将这水渠里的泥土灰尘往他身上盖了厚厚一层。
自己如法炮制,靠坐在水渠边上,将自己的双腿也用泥土盖了个严实。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尽人事听天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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