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姬轻轻地把一个柔软的身子倚到他怀里,似乎连呼吸都急促了起来。
吴毅的目光阴晴不定地转来转去,终于缓和了下来,也伸出手轻轻揽住了她。他打定了主意,不如顺势而上,先套出她的话,看看她背后的“上头”是谁,再做打算。
影姬轻软的嘴唇贴上了他的面颊,顺着往下移去。吴毅心里一动,正想这送上门的便宜不占白不占,便也垂下头,也想去亲亲她。
影姬却突然间张开嘴,尖利的牙齿一下子咬住了他的喉咙,他大吃一惊,本能地要把她推开,但没想到她看起来柔柔软软的一个人,竟然向巨石一样推不动。
吴毅挣扎着,不知为什么被她死死咬住后就像被抽空了力气,一身武功竟然半点也使不出来,他惊恐万状地感觉到喉管里的血液源源不断被吸进了她的嘴里,但自己却无能为力。
他的脸色越来越苍白,不知过了多久,终于闭上眼睛像纸片一样软软地倒了下去。
影姬又从怀里掏出那根细长翠绿的竹管,俯下身子往他的伤口吹气,片刻后她站了起来,鄙夷地望着吴毅的尸体,冷冷丢下一句:“你不要感觉死的冤枉,虽然你们父子都不是东西,但是连自己父亲都要谋害的人,又怎能指望会对他忠心耿耿?你能死在他的令下,也算是荣幸之至了。”
余凤来死了,吴毅死了,次日清晨围在屋子里的众人都神色凝重。
和余凤来一样,吴毅喉咙上的伤口里飞出了十几只赤红色小虫子,瞬间又嗤嗤响着化为灰烬。
但不一样的是,吴毅手里紧紧捏着什么东西,举在耳边。
上官清汶上前拨开他的手一看,是一根细长嫩绿的枝叶,似是从窗边的花盆里折下来的。
韩载沄长叹一声:“吴兄昨日还好好地,今日便。。。,这都是我的责任。”他心底宽厚,虽然吴毅对他处处刁难,但毕竟是一条性命,他倒是真心为他难过。
上官清汶含笑看着他:“韩兄是担心无法向吴家交代么?你放心,吴兄死于中蛊是大家亲眼所见,这不是常人所能做到的,必与你无关。若吴家寻衅刁难于你,我兄弟自会为你主持公道。”
向明轻愣了愣,忽然说道:“吴公子是昨日看到了汤里的公鸡才死的,下蛊必定下在那只公鸡下,怎会与韩家无关?”
耿二大爷躲在杜乾身后,不时伸出头来看一眼尸体,听到向明轻的话,忽然浑身打了个寒战:“公鸡?!”
上官清汶沉下了脸:“近日来长沙城中已发生了多起中蛊事件,不但是韩府,别的大户人家也多有发生。我上官氏素来以天下为己任,发生了这样的坏事,岂有不暗中访查之理?此事已初见眉目,估计是有人收买了湘西的巫术向大户下手,制造恐慌气氛之后便可敲诈勒索巨额钱财。”
他转身看着向明轻,目光冷淡:“难道你以为我不经查证,便是信口开河吗?”
向明轻吓了一跳,哪里敢去看他,连忙低下头陪笑道:“四公子误会了,我绝没有那个意思。”
上官清洹看着尸体,忽然问了一句:“那他手里握着那根枝条,又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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