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我不是善良,我只是深知人间疾苦(上)(2 / 2)金妙人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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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问阿梅姐姐,为什么要选择护理这个行业呢?为什么要做护士呢?

因为上海本地人大多数都不愿意让子女从事这种服务性的行业。阿梅姐姐说,她从小的愿望就是做一名白衣天使,可以帮助病人,她觉得非常有成就感。

嗯……非常符合南丁格尔精神了。

上海人对自己家闺女还有一个在我看来,比较奇怪的昵称,就是叫自己的女儿“妹妹”,叫“囡囡”我很能理解,叫“妹妹”可能和“囡囡”是一个意思吧。

下午两点钟之后,又有剃头、修脚的师傅,到科室里来转,挨个病房问要不要剃头、修脚。

这样流动性游离在医院各个病房之间,剃头修脚的师傅生意是真的不错,其是对于这种老年人。

他们自己洗头、剪脚指甲都不是很方便,再加上自己的子女又常年在外工作,还有些老人是独居老人。

所以有的时候,他们会选择让剃头的师傅帮他们打理干净。

阿梅姐姐拉住剃头的师傅问道:“剃个头要多少钱?剪个胡子呢?”

师傅说:“剃头35,修胡子15。”阿梅姐姐放下手里的治疗盘,说:“我给你钱,你帮我把在护士站旁边的病人,胡子和头发修干净。”

剃头师傅当然是有钱就赚,他不会嫌弃他的顾客脏就不挣钱,“好嘞,小姐。”师傅挑着他的担子便去了。

给流浪汉剪完头发,师傅的手都黑了,“小姐,能不能在你们这里洗个手?他头发、脸实在是太脏了。”阿梅姐姐便拿出消毒液,挤在师傅的手上说,“你拿这个洗就洗得干净。”

“谢谢小姐。”师傅便捧着阿梅姐姐给他的消毒液去这病房洗手。

“你看他剪完头发,是不是显得精神些?”

我站在护士站旁边,阿梅姐姐突然转过头来跟我说话。

我看了看流浪汉,他虽是剪了头发,剃了胡子,但是,仍就是脏兮兮的样子,而且还不肯换病房里的病号服,穿着他的脏衣服舍不得脱。

为了安慰阿梅姐姐,我便点头,积极的赞同道:“对的呢,感觉他剪完头发,立马就精神了很多。”

阿梅姐姐又过去,蹲下去跟流浪汉说,“阿伯,你在这里,要换我们病房里面的衣服,不能老是穿着自己的衣服,因为这是病房的规定。”

流浪汉觉得阿梅姐姐很奇怪,对她的靠近有一些防备。

可能经常不被关心的人,突然被关心,就会这样无所适从吧,了。

流浪汉有些抗拒阿梅姐姐的关心,但是阿梅姐姐还是非常耐心的跟他解释。

这时,从旁边冲过来一个上海大妈,一把拉住阿妹姐姐的手说,“乖囡啊,妹妹呀,你管他干什么呀?这样脏兮兮的人,你管他做什么呀?”

“妈妈,这是我的工作,你能不能不要每一次都在我工作的时候过来看着我呀,我已经长大了。”阿梅姐姐糯糯的声音听上去非常悦耳。

“侬不要管他,”阿梅的妈妈心疼闺女,“妈妈你再这样我要生气啦。”

上海大妈拗不过闺女的坚持,“侬要做啥,我来帮你做。”

“妈妈不用……”

“不就是叫他换病号服嘛,”大妈很粗暴的握起干净的病号服,对流浪汉没有耐心地吼道,“赤佬,妹妹叫侬换衣服,你做啥,你装傻?”然后揪着他,塞进病房的厕所里,“侬把病号服换好,不然打你。”

阿梅姐姐叹了口气,继续忙手头上的工作。

五点半,晚饭时间到了,护士们也交完班了,白班的护士洗洗手下班。

阿梅姐姐也准备下班回家,上海大妈接到自己下班的女儿,如释重负,长吁短叹,“妹妹,心疼死我了,别干护士了,我跟你爸爸就你一个女儿,又不是养不起你。”

放在流浪汉床前的饭,一直没动过,中午饭他就没吃。

阿梅姐姐路过坐在护士站旁边的流浪汉,看见他床头的餐盘里的饭一点都没动。

“怎么了?你是不是不会吃饭了啊?”阿梅姐姐俯身问道。

流浪汉抬头看了一眼阿梅,涣散的眼神,嘴里咕哝着听不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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