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打游击战,在他骂我之前我先絮叨完我要说的话,说完就跑,跑到他找不到我的地方,我被安排到中医外科换药门诊一个多星期,不在病房里,听大青说,34床在我不在的这几天里,一个人绕着病房一圈一圈地走,看上去好像在找谁,我说,肯定是在找我过去骂他。
谁知道呢?
前面说了情绪相关的内容,对事物所持的信念和态度不同,相同的事情会导致出不同的情绪,今天来补充一点:不合理的信念。
其实说白了,不说得那么高大上,啥叫不合理信念啊?其实就是不太正确的认知。
比如说:“我高考要是考不好,我这辈子就完了。”、“我必须考第一名。”、“我只要失败一次,我就不可能会成功的。”等等类似于这样的信念。
单拎出来说,好像这样歪曲的认知体现得比较明显,但是一旦放回到纷繁复杂的生活里,歪曲的认知就不显得那么突出,反而好像很多成功人士、学霸都是在这样歪曲的认知下发奋图强的?
如果你有以下几种歪曲的认知的话,我建议你改改哈,生活并不是竞赛,没必要天天神经都拧成一股绳,拧得太紧了,迟早有一天会断掉。
第一,“糟糕至极”的想法,“我要是这一次没考好,那就完了,那简直是一场灾难!”这就是很典型的“糟糕至极”的信念,然而这个世界,没有什么事情是糟糕至极的,信我,我说的话,没有错。
第二,“以偏概全”的想法,从一件具体的事情出发,做出一般性的结论,大白话就是,基于一件事情,你就批判人家所有的道德品行。这就是典型的人:你跟他/她讲道理,他/她跟你讲道德。前一段时间,有一个小新闻,说一个玩滑板的小男孩吓到了一个小女孩,被小女孩的父亲逼着下跪道歉,并教育到,“没伤害到,以后要是杀人犯法呢?”
从玩滑板这一个单一的事情,就立足于小男生以后杀人犯法?
这就是典型的“以偏概全”的认知,玩个滑板跟杀人犯法有毛线关系?
仿佛这位家长是站在了道德的制高点去教育小男生,这个思维也太诡辩了吧,怎么能拿尚未发生的事情做为证据?
第四,“随意推论”的认知,在缺乏充分证据或者证据不够客观现实的情况,凭着自己主观臆想做出的草率结论,譬如说,夫妻两口之间,老婆出去跟闺蜜聚会,回来的迟了,老公就断定她是在外面有男人了。这就是典型的人:我不听你说的,我只信我想的。通常这样的人,男性居多,偏执型人格的人居多。(无语之……)
第五,“全或无”的思想,对事物的评价和判断,要么是全对,要么是全错,把世界看成非黑即白的单色世界,没有中间颜色。这样的人是典型的不懂:取其精华、弃其糟粕,不懂得辩证地看待事情,凡事具有两面性,事情既有好的一面,也有坏的一面。思想还比较幼稚,思维的层次比较单一,看到的世界也是单一的。
第六种,“夸大或者缩小”的信念,夸大,就是屁大点事情,看得很严重,缩小,就是天大的事情,当个屁。
还有一种,就是“个人化”的思想,将外界不幸的原因都归咎于自己,即便是在没有明确的证据情况下也是如此,人家阿富汗打仗都是因为你的不完美……这种喜欢把所有错误和不幸都归咎于自己的思想,在抑郁症患者身上比较常见,觉得自己很无能无用,因为自己导致了身边人的各种不幸和苦难。
别这么想,有些人就是要倒霉,与谁都无关,是他/她自己种下的因果。
要说问我喜欢待在门诊,还是喜欢待在病房?
我的回答是,我喜欢待在宿舍。
我是一个情绪比较稳定的人,除了在医院上班的时候以外的时间都比较稳定。
门诊就像是生意铺,病人赶着日子,赶着点,有的时候,生意好,病人多,有的时候生意不好,病人少,赶上节假日,那来医院一日游的病人,就像是景区里的高峰期,人头攒动,肩并肩,脚踩脚。
医院里什么样的病人最多?
老年人。
洒家就像是在尼姑庵里清修的尼姑,已经很久没有见过年轻的男施主了,门诊也是一堆老人家,别说找对象了,就连个异性都没有……
“你进去把裤子脱下来,等着我。”
来的病友吧,你也没有精神头去见色起意,我帮老师准备好换药用的无菌器械和生肌散、无菌纱布之类的东西,来的这个小伙子,我瞄他好几次了,也没明白他屁股是怎么回事。
小伙子的屁股瓣掉了一块手掌大小的皮肤,直接能看到肌肉层,伤口一次次换药也在逐渐逐渐收敛变小,但我还是没明白,这屁股咋回事掉了这么一大块的皮肤呢?
我悄悄地跟在老师身后进到围帘里面,老师在给他换药,头几次来,我没好意思问,也没好意思问老师,来的次数也多了,感觉他应该也认识我了。
“你这屁股咋回事啊?”我不明所以地问道。
胖小伙憨厚地笑道:“坐大理石墩子坐的。”
???
什么什么?
小伙子口齿还不是很清楚,他说了,我压根没听明白,“啥蹲呐?”我又问,“就似辣个尊子”我放弃,根本听不清处他的大舌头,老师急了,帮他解释道:“就是那种放在路上挡道的大理石圆球墩子,夏天,天特别热,他就想坐在上面休息一下,然后把屁股的皮直接烫掉了。”
我惊讶道:“这么厉害啊。”不禁用手比划着他屁股上的伤口,“这么一块的皮直接掉了?”
胖小伙憨憨地点头:“似的,我当时也没想到会这样。”
有些人的出现,仿佛就像是你生命中的一束光,他的出现好似色彩斑斓的一道光直接点亮了你的视野所及。
中午十点左右,一个三十出头的样子的男士领着一个面貌极其清秀的小男生,十三四岁,模样极其俊美,潘安貌、宋玉容,小男生因为上体育课被黄蜂蛰了头皮,来医院,我原以为带他来的是他爸爸,后来才明白,应该是体育老师。
减去小男生头顶的头发,清了创,蜂针不在头皮里,贴上解毒的膏药,这里要提醒大家的是,如果被蜂子蛰了一定要去医院,有的人对蜂毒过敏,万一过敏喉头水肿或者过敏性休克,就比较麻烦了。
“你注意到刚有个特别好看的小哥哥了吗?”大青凑到我旁边兴致勃勃地问我,我给了他一个白眼,“‘小哥哥’?”你也不看看你自己多大了,“人家明明是‘小弟弟’好么?”这时大青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年纪不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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