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似懂非懂,却不敢再问,喏喏的继续去收拾。
映雪院
见夏雪宓没事儿,夏棋然松了口气:“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坐个船都能手臂脱臼?”
夏雪宓低着头沉默,声音细不可闻:“父亲,是大姐……也不是什么大事儿,大家都知道的。”
她不能什么都不说,太过圆滑肯定会引起苏氏的注意。
夏棋然必定会再问一次苏氏的,她若说得多了又没有好处。
在朝为官,夏棋然在外做了不少孙子,回家就不能容忍有任何反对隐瞒,自认为洞若观火,遇事儿就会无声无息的多方取证。
苏氏相当了解夏棋然,利用他的这点对付了不少搬弄口舌的姨娘小妾,最后连怎么失宠的都不知道。
对此,夏雪宓幼时也吃过亏的,后来才被迫学乖。
唯一有利的一点,她是夏棋然的女儿,就算被冷落一阵还有缓和的机会。
作为夏棋然的女人,可能终身无法复宠。他的官儿做越做大,还真就不缺女人。
夏棋然眸色一深,满意夏雪宓的态度:“你大姐又做了什么?你知道她从小脾气直,遇事也不会拐弯,如今我们一家都到了京城,凡事都得多加小心,遇事需要三思而后行,自家姐妹多担待,将来互相扶持才能过得更好。”
“你啊,别跟你大姐计较。”
夏雪宓小脸带着仰慕:“宓儿都听父亲的,也没怪过大姐,大姐在路上受了风寒,吃了不少苦呢!”
至于夏棋然那一番可笑的话她连耳朵都不会进,一个要让嫡妹各种相让的庶姐?真的是脾气率直吗?该是那张脸更加有利益吧!
夏棋然诧异,敢情还有人出事儿?
“哦,大夫看过了应该没事,对了,你的行李可都带来了京城?可要仔细清点好了,你娘留个你的东西可不能糟蹋了,若是有不懂保存的记得问。”
夏棋然关切的说道:“苏氏,我,再不济还有你祖母,吃过的盐比你吃过的米还多,肯定比你有经验。”
夏雪宓黑眸深幽,仿若回复过千百次般对答如流:“好的,父亲,宓儿知道了。”
夏棋然一窒,眼中闪过一丝失望,攸的站了起来:“你好好休息,有什么缺的记得跟你母亲说,以后……再说吧!”
夏雪宓小心翼翼的点了点头,时不时的看夏棋然一眼,一副想亲近又不敢的怂样。
夏棋然看着也有些糟心,不由得加快脚步离开,头也不回的去了苏氏的世安苑。
夏雪宓幽幽的看着夏棋然背影,嘴角勾起一抹嘲讽,还真是迫不及待啊!
浣丝看了看院里其他下人,回避的小声说道:“小姐,老爷这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想着夫人给你留下来的嫁妆?”
夏雪宓轻笑一声,转身上了二楼,居高临下的看着院中一切人事:“你说呢?不是在暗示让我将东西交给他保管吗?我一个小姑娘没生活经验,不会保存好东西。”
浣纱叹了一口:“老爷还没死心啊!”
夏雪宓不以为然:“怎么会死心?做了大官,到了京城,更需要银子铺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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