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个多月里,他辞了工作,整个人处于混沌之中,几乎丢失了所有自我。
荣耀、自信、梦想、尊严,爱情全部逝去,他的世界里仿佛空无一人。
他开始变得萎靡不振,无心生活。
每天都泡在夜店里醉生梦死,有的时候与街边的流浪汉一起醒来,有的时候在陌生女人的床上醒来,分不清梦境和现实。
对他来说,时间仿佛失去了意义,一月只是一周,一周只是一晚
秦渡脸上顿时闪过万千种情绪,却难掩那一瞬的狼狈:“相思,我为了你放弃了这几年辛苦打拼的事业,积攒的人脉和关系网,也放弃了继续深造的机会,毅然决然的回了国,这难道还不够吗?”
初识秦渡时,他一身穷酸打扮,高冷不合群,还操着带口音的普通话,一天至少打四份工。
可他笑起来清风霁月,头发永远打理的一丝不苟,白衬衫即便洗得泛黄了,也一尘不染。
除此之外,老天爷还赏了他一副倾倒岁月的皮囊,和碾压众人的脑子。
她一直都忘不了,夏日的午后,站在高大茂密的梧桐树下的那个白衣少年。
他逆着满世界的光走来,冲她展眉一笑的样子,应该是所有女生幻想的初恋该有的模样。
只是时光无情,如今回首,早已物是人非。
顾相思看着他歪掉的领带,醉意朦胧却不复清澈的眼睛,凌乱不整的头发,和摇摇晃晃的身躯,和记忆中的白衣少年早已相去甚远。
这一秒钟她竟然有些分不清,她一直爱着的,是他这个人,还是青春里那种怦然心动、难以忘怀的感觉?
“秦渡,我在最需要你做出改变,给我力量的时候,你选择了敷衍和视而不见,现在我已经不需要你做出任何改变了。”
说着,她停顿了几秒钟:“也许,我们真的有缘无分吧。”
厉星城结束一周的出差行程,刚回到国内,就被向南乔的一通电话,叫到了城北一家新开的火锅城。
进去后,刚由服务员引到包房楼层,就看到了十几米开外,那对纠缠在一起的男女。
不,或者更确切点说,是拥抱在一起的男女。
从两人所站的角度猜测,下面可能就是接吻,或是比接吻更劲爆的画面。
引路的服务员是个十八九岁的小姑娘,见有顾客在走廊上那么旁若无人的亲密,顿时烫红了脸,就此停下不是,继续引路也不是。
厉星城低头点了一支烟,随后摆了摆手:“你下去吧。”
服务员闻言如获大赦,连忙转身跑了。
顾相思没想到秦渡会借着酒劲,突然犯浑来硬的,一时不察,被他拽进了怀里。
等反应过来,她开始剧烈的挣扎,却被男人直接抵在了冰冷的墙面上,并低下头追逐着她的红唇。
秦渡已经冒出的青色胡茬扎着她脸部细嫩的皮肤,很快就红肿成了一片,她极力的偏头一躲,狼狈中,却看到了站在几米外,英俊挺拔的厉星城。
只见他优雅的抽着烟,眸光深邃不见底,静静的看着她和秦渡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概三秒钟后,男人拿出手机拨通了报警电话:“喂,110吗?城北三味火锅城有人酒后骚扰女顾客。”
晚上六点三十分,钟意终于赶到了三味火锅城。
晚高峰的路面堵得一塌糊涂,出租车在路上堵了近半小时,才缓缓移动,这也让她迟到了半个小时。
到了火锅城里面,她熟门熟路的找到电梯口,而此时电梯也正好从楼上降下来。
三秒后,电梯门打开,怕挡住里面人的去路,钟意下意识地往旁边让了让,刚一抬头,就看到四五个警察正押着一个男人。
钟意虽然和秦渡不熟,交情也不深,但他和顾相思恋爱了好几年,怎么也算不上陌生人,几乎第一眼就认出他来。
秦渡被人押着头,并没有看到钟意,很快就被警察匆匆带走了。
联想到顾相思,再联想到秦渡被警察带走,她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赶紧走进电梯,按下楼层键。
几秒后,电梯稳稳的停在了四楼包房层,她刚走出去,就看到了拿着手包走过来的顾相思。
她的脸上有着被人侵犯后的红肿,头发凌乱,一身白裙也是褶皱不堪,这样的画面,任谁都不会往太好的方向去想。
钟意赶紧走近她:“相思,我刚刚看到警察把秦渡带走了,到底怎么回事?”
顾相思低着头,一双如水的眸子盯着鞋尖瞅:“没什么事儿,就是秦渡喝多了,对我动手动脚的,现在解决了。”
钟意半信半疑,又不好刨根问底,只能说一些劝慰的话:“我记得你说过秦渡滴酒不沾的,他今晚受什么刺激了?怎么突然转性,做出这么不要脸的事情?”
顾相思的脑子此时乱糟糟的,不知道为什么,厉星城转身离去的画面始终在脑海里挥之不去,一遍又一遍的重复播放。
“可能是事业得意,就以为自己是天王老子,开始为所欲为了。”
这几句话明显是一种消遣,可钟意却听出了悲伤的意味,这种感觉似乎比失恋的那天都让人来得难受。
只因为曾经视若珍宝,放在心尖上的人,变成了一个完全不熟悉的陌生人,那种失望才是最让人难过的地方。
这晚临时出现的小插曲,导致两人没有用餐,就匆匆的离开了三味火锅城。
钟意看她情绪低落,本想换家餐厅听她吐吐苦水,却被她以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给拒绝了。
钟意也没有多勉强,目送她离开后,就打车回了傅公馆。
到傅公馆门口时,腕表上的指针指向了晚上八点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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