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在天上人间,她因为秦渡阴魂不散的纠缠,还是不小心贪了杯,以至于后面发生了什么,已经完全不记得了。
而此刻,她最怕男人说得投怀送抱是真的,那么后来带她来酒店醒酒,好像都变成了顺理成章的事情,她甚至连责问的立场都没有了。
厉星城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身上的裙子瞧,唇角的笑容一点一点扩大,随后故意说了句让她误会的话:“没想到你身材还挺好的”
顾相思虽然年纪很又活在社会风气如此开放的今天,但她的骨子里一直是极其保守的女孩,这些年别说跟男人共处一室,就连吻都没正经接过。
和秦渡相处的这几年,他们最亲密的举动,无非是牵手拥抱亲吻脸颊,纯情的像是小学生谈恋爱。
可自从厉星城在她的世界横空出现后,她做了很多这辈子没有做过的第一次,
常常会让她产生一种在叛逆的路上越走越远的感觉。
身体并没有什么异样感,或是酸疼感,所以她很确定厉星城没有乘人之危对她做什么,也很确定他只是在逞嘴上威风:“厉总这么大年纪,怎么还像个年轻小伙子一样幼稚?这年头哪还会有人在乎被不被看光?又不是古代,被看了一眼就要嫁人。”
厉星城的眸子又眯起一些,看着明明在乎的要命,却死要面子嘴硬的小女孩,被吐了一身的糟糕心情又好了一些:“哦?没想到顾小姐思想这么前卫开放?”
厉星城的眼眸格外深邃,好像自己没穿衣服那般,一眼就能全部看穿。
醉酒的后遗症,是头晕胸闷胃难受,已经没什么力气跟他僵持周旋,满脑子只想着回家闷头睡一觉。
这个想法一旦冒出头,想要和他较劲下去的心思就弱了不少。
她也终于清晰的认识到,跟厉星城这样的男人怄气斗嘴,根本就占不到一丁点的便宜,毕竟他的年龄、人生阅历和过往经历摆在那,好像不管她说什么做什么,他都能波澜不惊的应对,这样的攻防战役,纯属是在给自己找罪受。
书上说,对敌人最好的轻蔑,就是满不在乎的不理睬。
想到这句话,她也就不再计较他的行为和态度,转身就往房间门口走去,甚至连声招呼都没打。
小姑娘的心思单纯无害,积极实行惹不起躲不起的战略,而老男人的心思九曲十八弯,一条行不通,当然还会有另一条。
顾相思以为用这招轻松取胜,正暗自窃喜着,就听到身后响起了男人低音炮似的好听声音:“顾小姐,你的手包”
顾相思的小手刚触到门把手,还没有付诸开门的行动,听到他的话,不禁懊恼的闭了闭眼睛。
几秒种后,认命的转身,硬着头皮回去去取。
男人单手勾着她的白色手包,在身侧的位置左右晃动,手包的拉链没拉,里面乱七八糟的女生用品映入眼帘,而这其中最扎眼的,就当属她习惯性备在包里的姨妈巾。
她走过去,伸手就要拿,却被他轻轻抬高,闪了她一下:“不说声谢谢?”
“谢谢!”
她机械性的说完,再次伸手拿包,这次却被他举到了她头顶的位置,再次闪了她一下:“小姑娘年纪不大,敷衍人的能力倒是不错。”
顾相思没再动,颇为平静的问了一句:“厉总,你到底想怎么样?杀人不过头点地,你能不能给句痛快话?”
男人伸手捻熄了手中的香烟,侧颜出挑,没有一丝瑕疵。
视线里都是男人宽阔的肩膀,结实的胸膛和紧实的肌肉,处处透着成熟男性的力量,一举手一投足更是性感至极,像是撕破漫画走出来的男人,用惊为天人这四个人都一点不为过。
男人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歪嘴一笑的样子,邪魅狂娟地像个登徒浪子,但不会给人用力过猛的感觉,反而因为克制更迷人,直击心脏:“顾小姐,我想你也应该看到了,我对追求你的这件事情很有耐心。”
说着,他恶劣的低下头,凑近她已经红透的耳边,话语声明明很温柔,却气势凛然,让人无法忽略:“我可以等你,可以无条件无理由地对你好,甚至可以不分青红皂白地袒护你爱护你,但只有一点要求,就是离你的前男友远点。”
“如果下次再让我发现你因为他喝酒难过躲起来哭,他就算远在美国,我也能掘地三尺把他找出来,然后让他永远消失。”
这句话透着浓浓的阴森和警告,顾相思被他的霸道吓了一跳,头皮止不住的发麻,她削瘦的肩膀抖了抖,这才抖落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厉星城有很多不正经的人设,也被人贴过很多标签。
比如情圣,笑面虎,佛系老公,点金胜手,中央空调,皇帝本帝,女人收割机等等
可真的接触下来,她觉得这些人设和标签,都跟他本人不相符,她甚至大胆的猜想,有些人设和标签,是他故意呈现出来,误导大众的眼睛的。
虽然他是那种表面上看起来很油,很坏,让人很不放心,但私下他的作风却颇为正派,品德也很优良,又极其的自律。
而且,论能力手腕和投资的眼光,也都不在傅泊焉之下
平时给人的感觉就是温和有礼,与世无争。
可这些或温和或多情的假象,一旦碰触他的底线,却掩盖不了他是个手段残忍,并且铁石心肠的人。
顾相思调整了大概有十几秒的时间,就毫不示弱的抬头看了过去,四目相对,一个沉静如水,一个则佯装淡定:“敢问厉总,你凭什么?”
“每年出现在我身边的追求者,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自信,觉得我会为一个死缠烂打的追求者守身如玉,我之前已经明确的表示过我对你没有兴趣,既然你记不住,那我就再说一次,我不喜欢你,也对你没有一丁点的兴趣,这样你可以死心了么?”
他的腰间只裹了一条松松垮垮的浴巾,好像随时都能够掉下来,头发上有水滴滑落,顺着脖颈胸膛,一直没入浴巾深处。
这样的紧张氛围,加上他穿着暴露,性格又有些极端,这么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保不会发生什么天雷勾地火的事情。
见他依然没有归还手包的意思,顾相思只能试着踮起脚尖去拿,却被他轻轻松松的举高到一个她无法够到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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