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拉开窗帘,八九点钟的日光正盛,能够将地面上的狼藉一览无遗。
除了两人的衣服和贴身物品,还有几个随手丢掉的计生用品,粗略的数了一下,有六七个之多。
这个男人在床上,精力永远那么旺盛,好像有用不完的体力,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三十多岁,更像是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小伙子,初尝情爱滋味,在好奇心和新鲜感的驱使下,对情事保有高度的野兽欲望。
无声又僵持的对视了几秒后,钟意忍不住地摸了摸自己的脸蛋,被他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了:“你这么盯着我看干嘛?”
男人骨节分明的手指间夹着香烟,没抽,只是燃着。
早上明媚的光影透过玻璃窗落在他的身上,勾勒出高大挺括的身姿,过分迷人的轮廓线条,和无一丝赘肉的好身材。
他没说话,一圈圈萦绕的烟雾,很快虚化了他的神色。
以钟意浅薄的道行,根本猜不透男人的所思所想,索性就不想了。
默默收回视线后,就转身背对他开始穿衣服。
男人扔掉挂在脖颈上的毛巾,将燃了一半的烟头送去烟灰缸里捻熄,随后走过去,一把扯掉了她穿了一半的男士衬衫,并顺势倒下,将身娇体软的女孩压在了颇有些凌乱的大床上。
钟意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惊呼,那张樱桃红唇就被男人低头封住了。
她下意识的挣扎,男人却不允许,伸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双手,禁锢在头顶,在深吻的间隙,抽空说了一句:“男朋友做到我这么大方,总要多给些奖励才算公平。”
对于男女情事,钟意已经不算陌生,却还是做不到像他这么坦然自若游刃有余:“昨晚不是给过了吗?你还想要什么奖励?”
年轻女孩的身体细腻柔软,让人有些爱不释手:“昨晚一共做了几次还记得吗?”
钟意害羞的皱眉,潋滟漂亮的眸子里像是燃了团火,在日色中格外的动人:“不记得了。”
“几次?”
钟意不禁瞪大眼睛:“几次能怎么样?”
傅泊焉继续追问,在她耳边缱绻低语:“几次?”
钟意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明知道是床弟间的情趣,就是嘴硬不肯说:“这种事情谁没事记那么清楚干嘛?”
傅泊焉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她的身上,甚至能感觉到她胸口的起伏和心跳:“说对了就放过你。”
钟意别开眼睛不看他,随便蒙了一个数字:“两次?”
窗帘没拉,她任何细微的表情都没有逃过男人的眼睛,包括恼羞成怒却又不敢真怒的样子:“错了。”
钟意未着寸缕,很容易就被他占了上风,可后来被他折腾得太狠,她哭着哭着就昏睡过去了,根本不知道后面发生了什么,就又蒙了一个数字:“三次”
他摇了摇头:“再给你一次机会。”
视线里尽是他线条好看的下颚线,性感的喉结,和青筋暴跳的脖颈,昨晚被他折腾了大半宿,整个人就像是被卡车来回碾压了无数遍,实在没有力气再陪他来一次了,只好投降:“我真的不知道。”
女孩乌黑秀发铺满白色的枕头,胜雪的皮肤因为此刻略显羞耻的动作染上一层诱人的红晕,纤细的骨架,有一种让人不由自主怜惜的美感。
眉间清秀,如风如月,竟然有些不想放她去见沈其风了:“正确答案是四次。”
他停顿了一下,作乱的手突然捏住她尖细的下颌骨,让她被迫抬头看向他:“做坏了三个。”
钟意明白过来他的话,一张脸轰地红成了一片:“你还有完没完?”
“没完。”
话落,就又吻上了她的红唇。
他已经非常了解她的身体,更知道她所有的敏感点,很轻易就沦陷进他编制的情网里,并且插翅难逃。
过了不知道多久,男人凶猛的攻击终于慢慢归于平静,她脑袋有片刻的眩晕,像身处高原缺氧了一样。
迷离中,几乎是很本能地就抱住了男人劲瘦的腰身,平复着狂乱的心跳和呼吸,湿淋淋的汗液与她的融合在一起,余韵悠长。
男人将脸埋在她的颈窝处,呼吸滚烫,一双轮廓好看的大手,若有似无在她湿漉漉的身上游走:“刚刚舒服吗?”
钟意伸手推他,娇俏可人的脸上浮着一层薄怒:“我喊疼的时候怎么没见你问我舒不舒服?”
他突然抬起头,一张脸落在她视线的上方:“对我的表现不满意?”
钟意扯过被子盖在身上,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你当我是充气娃娃么?都要被你折腾散架了。”
男人将她颊边汗湿的头发别到耳后,依旧是漫不经心的语调:“看来很不满。”
钟意可不认为这个男人是在专门调查事后感,也许真正目的,就是想把她折腾的下不了床,出不了门,去看不了沈其风。
钟意别开眼睛不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男人低头瞅了一眼,见她脖颈以下的白皙皮肤几乎都是他留下的床事痕迹,也就没再继续为难她:“我送你过去?”
钟意眼睛里已经是一片雾气蒙蒙:“不需要。”
“那行吧,别忘了早点回来。”
傅泊焉放了行,钟意没敢耽搁,穿好衣服,甚至连妆都没化,就一溜烟的跑远了。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点了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后,就眯起眸子,默默地看着女人纤细窈窕的身姿慢慢远去,直到最后消失不见。
钟意先是打车回了出租屋,值得庆幸的是,里面的东西还没有被傅泊焉派来的人收拾走。
她换了身衣服,又把自己里外整理了一番,确定万无一失后就出了门,到了小区门口,就直接打车去了沈家别墅。
大概四十分钟后,出租车稳稳的停在了沈家别墅门口。
不同于以往的门庭冷清,今天的沈家别墅格外热闹,大门口的豪车里外停了三四排,大概是沈其风醒了以后,昔日的好友纷纷登门看望来了。
钟意下了出租车,被凉风一吹,不禁打了个寒颤。
来的路上,她已经想好了面对各种可能,可真的到了这里,她又觉得无法面对物是人非后的惨淡和荒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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