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重新陷入寂静,他吞吐烟雾的声音,犹如在耳边放大了好几倍,格外的清晰。
钟意没有光着睡的习惯,不动声色地挪到床边,就伸手捞过床下那件已经褶皱不堪的白衬衫套在了身上。
地上还是一片凌乱,男人的腰带西裤袜子,女人的衣裙内裤和br,散落的到处都是,由此可以想象到两人刚刚有多么激烈。
男人倾身弹了弹烟灰,床侧传来塌陷感,她不禁转头看过去,几乎第一眼就注意到了那只在壁灯下夹着烟的大手。
掌心宽厚,骨节修长,却不失力量。
想到这只手对她做的那些坏事,不知不觉中又烫红了脸。
也许是她的目光太过专注,男人很快察觉,并伸出手臂将她揽到了怀里:“不睡吗?”
钟意找到一个最舒服的位置窝进去,就闭上了眼睛:“要睡了。”
他嗯了一声,继续吞吐烟雾,似乎没有要睡的意思。
钟意大脑有些兴奋,没有任何睡意,很快睁开眼睛,小手有些调皮的在他胸膛上画着圈圈。
男人抓住她作乱的手:“你怎么还不睡?”
钟意挣了两下没挣脱开,就蔫巴巴的回了一句:“睡不着。”
“还有体力折腾?看来我刚刚还不够卖力。”
钟意咬了咬唇瓣:“你不把话说明白,我睡不着。”
男人捻熄手中的烟头,手指插入她的发间,有一搭没一搭的撩拨,感受着顺滑的触感:“你还想怎么明白?”
钟意眨了眨眼睛,想起宴会那晚他说的话,便换了一种方式进攻:“其实那晚我在宴会上没有说实话”
男人没有接话,似乎等着她继续往下说。
钟意的心跳加快,砰砰砰的好像要从胸口里蹦出来似的:“我虽然很喜欢钱,但也很喜欢你。”
男人闻言笑了笑:“怎么个喜欢法?”
他这种表现,有一种她说了什么笑话的错觉,可她却不能因此就退缩:“就是见不到你会想你。”
如果不是知道她的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的话,他还真的有可能被她这副迷恋他的样子所欺骗。
毕竟长到他这个年纪,已经没有哪个女人敢用感情骗他。
男人伸手挑起她的下巴,开始左右打量:“是么?那为什么我没看出来?”
她凑过去,吻了吻他刀削般的薄唇:“能看出来的喜欢,就不叫喜欢了吧?”
男人对于她的主动撩拨无动于衷,甚至还能条理清晰的与她对答如流:“那看不出来的喜欢,就更不叫喜欢了吧?”
他三言两语就戳破了她的心思,这让她挫败不已,但她没有表现出来,反而有一种越挫越勇的精神:“那从现在开始,我把喜欢表现出来好不好?”
“喜欢这种东西,还需要刻意表现?”
他的手指卷曲把玩着她肩头的秀发,他的衬衫穿在她身上又肥又大,从这个角度,能够看到敞开衣领里的美丽春光。
钟意正兀自纠结着怎么让他放下心防,就察觉他的眸光在她的身前流连,她伸出小手戳了戳他的胸膛:“那你到底想不想要我的喜欢?”
“我想要心甘情愿的喜欢。”
钟意听到他的话愣了几秒钟,有些想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总不至于他吊着她,就为了她心甘情愿的喜欢吧?
钟意立刻拍上小马屁:“我当然是心甘情愿的喜欢。”
男人被她的样子逗笑,胸腔都笑得震动起来:“早点睡吧,我还要早起去法国出差。”
钟意想到他上次出差发生的事情,就不寒而栗:“又出差吗?”
男人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想到明天会到来的血雨腥风,而傅泊焉却不在身边,她顿时怂得厉害:“那能不能带我一起去?”
他依旧是微笑的模样:“我可能会从早忙到晚,没有时间陪你玩。”
钟意假装没有听懂他委婉的拒绝:“我不用你陪,就在酒店等你。”
男人没有立刻拒绝,而是隔了半晌才回了一句:“下次吧,这次不方便。”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钟意再继续没完没了下去,会给人一种无理取闹的感觉,于是她及时了止了话:“那快睡吧”
她往后挪,打算退出男人的怀抱,却又被他捞了回去:“就这么睡。”
“我不习惯”
傅泊焉躺下,直接闭上了眼睛:“你总要习惯。”
想到以后,钟意还是妥协了,从最初的僵硬到慢慢的放松,鬼知道她经历了怎样的心理过程。
但就像男人说的那样,她总要习惯。
钟意醒过来的时候,男人已经不在房间里了。
如果不是床单上的褶皱提醒她昨晚发生的一切,她甚至以为那是自己日思夜想的梦境。
她用最快的时间收拾好自己,就离开了大到让人咋舌的傅公馆。
回到出租屋,屁股还没有在沙发上坐热,就接到了胡雪打来的电话:“钟意,你死哪去了?化妆师都等你一个早上了”
和傅泊焉的事情进展的并不是特别顺利,钟意本来就有些沮丧,这会儿听到她的吼声,心情更是没由来的烦躁,想到没想就直接打断了她的话:“雪姨,不用等我了,我不嫁了。”
没等那边回应,钟意就按下了挂机键,并关了机。
昨晚她没有问傅泊焉会出国几天,但不管几天,她都不能错过这次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她这辈子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
胡雪的脾气她再了解不过,知道忤逆了她,就等于给自己埋下了一个天大的隐患,怕她带保镖杀来,她先一步离开了出租屋,躲到了顾相思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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