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动作并不温柔,带着薄茧的指腹略高于女孩唇部的温度,相贴的那一瞬,自心尖升起阵阵酥麻,让她顿时有些呼吸困难。
“怎么转也不围着你转。”
男人另一只手沿着女孩腰侧慢慢上移,光滑细腻的肌肤触感,让他有些爱不释手:“不转你往我怀里倒?”
钟意大脑空白了两秒,伸手去抓他作乱的手:“你在干嘛?”
他捏住她的下巴,故意朝她脸上吐出一口热气:“帮你揉一揉。”
钟意脸部周围的皮肤迅速烫红,细柔的嗓音带着不自知的娇媚:“腰侧疼,你揉那里干什么?”
傅泊焉收敛了一些,大掌重新落回腰侧的位置,有一下没一下的揉按着:“学了多少年舞?身段怎么这么软?”
钟意抽出下巴,别开头看向了别处:“十几年。”
傅泊焉又逼近了一些,一本正经的说着风流话,却并不让人觉得反感或是下流:“难怪在床上也那么软。”
傅泊焉可以随心所欲来去自如,可她却不敢轻举妄动,因为有些事情,越是认真就会越被动,还不如静观其变。
钟意去拉他的手,又默默地拉上裙子的拉链,把暴露在男人眼前的白皙肌肤一寸一寸的遮盖住:“我要去商场了。”
傅泊焉单手撑在墙壁上,将她围困在了他的胸膛和墙壁之间:“你知道我的尺码?”
钟意到底只是个二十岁出头的小姑娘,心机城府远不及男人深沉,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要沉着,但她心里没底,很容易就心浮气躁,失去冷静。
尤其他一直忽远又忽近,说不喜欢却仿佛还有欲望,说有欲望又能压抑克制,反复无常的言行,让人有一种被当猴耍还无力反抗的郁闷感。
她避开男人深邃如夜的眸光,语调多少有赌气的成分在:“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男人笑了笑,另一只手撩起她肩头的秀发,凑到鼻端轻轻嗅了嗅:“不如陪我回家取件衣服换上?”
这句话三分试探,七分暧昧。
想到他之前给的暗示,钟意开始犹豫动摇了,就好像撞了南墙还有路,见了黄河还有海,内心总是蠢蠢欲动。
傅泊焉很有耐心地等了几秒钟,见她始终低头,没有回应的意思,就默默解除了对她形成的包围圈。
敞开衣襟里的壮硕胸膛若隐若现,提醒着她刚刚发生的一切,他的情绪似乎总能这样收放自如,不过转瞬间,就又恢复了一身清冷禁欲的模样。
他低头点了一支烟,吸了一口就转身往包房门口走了过去,刚走出两三步,衬衫的衣袖就被一只白嫩的小手给拉扯住了:“我陪你回去。”
四十分钟后,傅公馆。
进到居住区的客厅,傅泊焉就脱掉了被雪花打湿肩头的西装外套,随手扔到了沙发扶手上:“我去换衣服,你随便坐。”
钟意点点头,走到沙发旁坐下,才惊觉自己又一次没受住这个男人的诱惑。
他没关卧室的门,换衣服的窸窣声音从门里面传过来,她开始变得局促不安,双手都好像变得无处安放了。
半分钟后,男人换好衣服从卧室里走出来,暖橘色的灯光打在他英俊成熟的脸上,仿佛镀上了一层光晕,恍惚间仿佛看见了多年前的另一张脸。
秋天的风带着被吹起的落叶,漫天飞舞中,有几片落在了白衣少年的肩头和发间,他微微翘起嘴角,眉眼之间竟未失半分风华。
她一瞬不瞬盯着他看,引起了他的注意,那样子仿佛在透过他,看另外一个人。
而那个人是谁,已经是心照不宣的秘密。
他迈着长腿走过来坐下,沙发上传来的塌陷感令她瞬间回了神:“换好了?那我们就回去吧。”
“不急。”
男人倾身拿过茶几上的烟盒,打火机“叮”地一声响,烟头很快变得猩红,他深吸了一口,没再说话,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的沉默,让她如坐针毡。
夜风夹杂着簌簌落下的雪花,不时敲打在玻璃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扰得人更加心慌意乱。
她的双手揪着沙发边缘,半晌才试探性的说了句:“昨天听蔡总说他谈成了一笔大生意,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能给蔡氏带来十几亿甚至二十几亿的营收,那个合作伙伴就是你么?”
傅泊焉只嗯了一声,就继续娴熟的吞云吐雾。
钟意只能没话找话说:“那么大又那么赚钱的项目,不是应该谈很久吗?怎么会那么轻易就交给蔡总?”
傅泊焉身体往后,靠在沙发椅背上,一双眸子隔着薄薄的烟雾,像是蒙上了一层纱,让人看不真切。
他没回应,反倒让钟意松了一口气。
刚刚着急打破尴尬,竟然忽略了这个话题的深度。
不仅难以聊出优势,甚至已经完全超过了她的能力承受范围,即便他给了什么回应,自己也很难顺利往下接,就又换了一个话题,“你自己住这么大的房子,平时都不害怕吗?”
傅泊焉环视了一周,答非所问道:“嗯,确实缺个女人陪。”
她明明在有意回避和他之间的问题,可他却三言两语就把话题又带回了原点,她不仅无话可说,甚至再继续待下去都变成了一种煎熬。
“那个我想起来我的东西还落在不夜城那里,就先回去”
她站起身,后半句话还没说完,男人就挑眉说道:“坐下。”
钟意却坚持要走:“我明天还约了婚纱设计师和化妆师试妆,如果熬夜的话,脸会浮肿”
“坐下。”
钟意到底年轻,没能沉住气:“傅泊焉,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多日以来的委屈和无助在这一刻爆发,她竟然不知道自己的泪会那么多,好像怎么擦都擦不完。
他换了一个坐姿,就那样波澜不惊地看着她。
钟意的眸光和他在半空中较了会劲,才惊觉自己暴露了隐藏最深的情绪,连忙收敛起来:“抱歉,我刚刚有些失态”
话还未落,纤细的手腕就被男人握住,下一秒,整个人就落在了他苍劲有力的双腿上。
他抱着她倾身,捻熄了手中的烟头,没见她挣扎,便声音含笑的问道:“怎么不骂渣男了?”
钟意反问:“傅总是渣男么?”
傅泊焉挑眉:“不是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么,我以为你喜欢渣的。”
钟意瞪大眼睛,说不过他,索性就偏过头不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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