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瞻道,
“平日里,父亲只是教导我们,以国家利益为重,个人生死置之度外,为何今日父亲却因为一己之私,而弃国家大事于不顾!万一祖约击溃了温刺史,大军攻进建邺,家之不家,国之不国,父亲安能安心!”
陶侃时年二十七岁,血气方刚,这一语,竟然的陶侃无言以对、侄子陶舆也站了出来,道,
“叔父,侄突然想起来一件事情!”
陶侃道,
“何事?”
陶舆道,
“昔张绣反叛曹操,大将于禁领兵来救,军中多有谣言,于禁配合张绣一同反了,于禁却没有估计自己的安危,及时向曹操解释,而是冒着斩首的罪名,杀退了张绣,时候来向曹操解释事情的原委!此间事,跟当年何其相似,难道于禁能做的事情,叔父就做不得吗?”
陶侃听闻,哈哈大笑,称赞陶瞻和陶舆,道,
“此二子,不没忠烈之名!陶瞻,陶舆领军令!”
陶瞻和陶舆二人同声跪拜,大呼道,
“末将在!”
陶侃道,
“着陶瞻为大都督,陶舆为副都督,点大将龚登,皮初,张光,苗光,张温,高宝六员大将,领兵两万,助阵温峤!即可出发!”
众将拜谢,温峤和纪睦,本来是想请陶侃亲自出马的,不想陶侃却害怕朝廷大臣的内斗,想来一个折中的计谋,领自己的儿子来平剿叛军,纪睦虽然没有得到一个最好的结果,但是显然,他也不是空手而归,遂大喜而拜!
话自在水谷对峙多日的苏峻和桓彝相互攻伐,互有胜负,苏峻大军名曰一万,实则三万,而桓彝则只有宣城的一万兵马,两军相互攻伐数次,桓彝渐渐不敌,被苏峻围困水谷,兵粮将尽,桓彝手下大将司马流道,
“大将军,我们都中了苏峻的奸计了,这苏峻名曰一万兵马,实则远远不止一万,此刻我们已经被苏峻叛贼包围,如果不想出个办法,恐怕要困死在水谷了!”
桓彝道,
“你可有良策?”
司马流跪地叩首,道,
“大将军,此时万急之时,莫不如我们假装与叛军议和,以避开叛军的势头,保存现有的实力,以观后效!”
桓彝听闻大怒,拍案而起,道,
“吾桓彝,深受国恩,义当致死,怎么能够忍垢蒙羞,与贼互通,如若不济,死在这里,这也是吾桓彝的宿命!”
桓温却是献计道,
“父亲,儿有一道脱身之计!”
桓彝道,
“速速来!”
桓温道,
“今日白,父亲当藏下两千兵士,尽皆饱食,剩下的兵士,由朱绰和司马流带兵,一时不停的轮番冲杀,两军兵士厮杀一日,到了夜晚必然人困马乏,皆是,当由孩儿领那两千死士,与东南方向杀出一条血路,可保父亲脱身!”
桓彝大喜,道,
“此计甚善!”
当日,朱绰和司马流率领兵士,轮番与苏峻的叛军厮杀,两军斗了整整一日子夜时分,桓温率领两千死士,突然发难,冲东南角厮杀而来,苏峻叛军激战一日,早已经疲惫不已,又是听闻带军厮杀的乃是桓温,尽皆大惊不已,桓温绰着一柄宝刀,骑着一匹赤焰良驹,于乱军之中来回冲杀,终于杀出一条血路,朱绰和司马流则是护送桓彝并几百残军,金蝉脱壳,逃到了泾jing一声,音同惊城。
泾城乃是一座城,城破守弱,仅能作为一处落脚之地,妄想抵挡住苏峻,几乎是不可能的,苏峻派大将韩晃将泾城围得是水泄不通,围而不打,意图困死桓彝!不几日,桓彝兵士粮尽,遂杀马而食!
话泾城县令江播乃是个贪生怕死之徒,他断定桓彝必败,害怕城破之时,连累到自己,遂决定杀死桓彝,向苏峻乞降。
半个月后,泾城县令江播和三个儿子江彪,江容,江海摆下宴席,请桓彝吃饭,而此时的泾城城内可谓是惨不忍睹,不仅马被吃光了,就连草根都已经被啃光了,兵士和百姓都饿着肚子,百姓的家里都没有能吃的东西,而江播竟然还有粮食请自己吃饭,桓彝大怒,遂带着朱绰,司马流和桓温并十几名兵士,一同赴宴,名为赴宴,实则是播见到桓彝,毕恭毕敬自是不提,把桓彝请上上堂,宴席开动,桓彝但见桌子上的饭菜,虽然是不上有多么美味,但是也算是有肉有菜,有酒有茶,桓彝大怒,拍案而起,以手指着江播,道,
“如今我们的兵士都在饿着肚子,浴血奋战,为的就是保卫泾城的安危,没有军粮,便杀马吃马肉,没有马可杀,便吃草根,而江县令这里,却是丰盛不已!却还有脸请我吃饭!汝可知罪!”
江播面色大惧,一脸的谄媚,慌忙跪拜在桓彝脚下,道,
“大将军请息怒,息怒,下官自知有罪,上愧对朝廷恩泽,下愧对百姓信任,这几日,下官终夜难眠,就是不知道如何跟大将军起这件事,我江播决定今日,将下官的所有家产,包括田地粮食,金银钱财,全部无偿献给大将军,以充军资,只要将军能够保住泾城,我江播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三个儿子江彪,江容,江海自也是跟在江播身后,头如捣蒜,桓彝听闻此言,心中颇为感受,以为自己错怪了江播,慌忙起身,双手扶起江播,道,
“原来江县令是如此之想,领我十分感动,只要肯为国家社稷,为黎民百姓着想,便是好的,方才都是误会,请江县令不要责怪老夫!”
江播一脸慷慨之相,毕恭毕敬地扶着桓彝,请桓彝,司马流,朱绰和桓温入座,江播道,
“大将军,下官深受皇恩,如此紧要时刻,怎能袖手旁观,只要大将军能用得上下官的地方,随便!”
罢,江播端起来酒杯,举在身前,一双贼溜溜的眼睛,看着还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的桓彝,桓彝自不知情,与朱绰和司马流也端起了酒杯,桓温年少,不饮酒,况且江播也没把这个十五岁的孩子放在眼里,桓彝举杯,道,
“此杯酒,就当是老夫为方才对江县令的无礼,道歉了!”
罢,桓彝将杯中酒一饮而尽,司马流和朱绰多日未曾饮酒,此时也不免多饮了几杯,但是江播却是以袖遮面,悄悄把酒倒在身后的地上,二人又叙了些闲话,一盏茶的功夫,司马流和朱绰突然腹痛如刀绞,眼睛里,鼻子里,嘴巴和耳朵里,都渗出鲜血出来,二人颤抖的手指着酒杯,道,
“不好!酒里……酒里……有毒!”
话未完,司马流和朱绰当即倒地而亡,桓彝大惊,正要起身,不想腹中胀痛,五官亦是流出鲜血出来,桓彝以手指着江播,道,
“逆贼……你竟然下毒害……害……我……”
桓温见状,一把掀翻了桌子,桓彝跌倒在地,桓温慌忙扶住桓彝,桓彝躺在地上,咬碎钢牙,指着江播,断断续续,大骂道,
“狗贼……狗贼……下毒……毒……害我”
桌子刚被桓温掀翻,只听屋外哗啦啦出来几十名兵士,将桓彝带来的卫兵全部砍死,江播哈哈大大笑,不屑地看着桓彝,轻蔑道,
“桓彝,休要怪我,我这可是为了全城的百姓好,你的失败是注定聊,苏峻必然会攻破泾城,皆是如果苏峻屠城,你桓彝便是罪人,以你一人之命,换全城一万百姓之命,也算是你桓彝的善举吧!”
桓彝以颤抖的手指着江播,突然一口气上不来,手臂颓然垂下,气绝身亡,桓温大哭不已,江播笑道,
“儿休哭,一会我便送你跟你父亲于地下团聚!”
罢,江播一声令下,几十名身强体壮的兵士尽皆冲桓温冲杀而来,而此时的桓温,在入席的时候卸下了随身兵器,此时的桓温,赤手空拳,未知这桓温究竟性命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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