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淮南内史苏峻携兵击退石聪,接触了寿春的危难,祖约将韩晃和苏峻接入城中,四人坐定,祖约和侄子祖涣对苏峻行叩拜大礼,苏峻扶起二人,道,
“我们同朝为官,虽然之前并不认识的,按时我听闻祖将军的名望已久,心中仰慕万分,今日得求所愿,果然不同凡响,祖将军真乃是世之英豪也!”
祖约羞愧道,
“败军之将,何足言勇,今日若不是苏将军出手相助,恐怕寿春,早已经不复存在了!”
苏峻眼睛转了转,看着祖约,试探道,
“不然,祖将军现在的困境,乃是朝中有佞臣作祟,导致没有朝廷的支援,如果换做是其他任何一名将军,怕是不能像祖将军这样支持这么长的时间!”
苏峻这是故意挑起话头,祖约果然上当,只见祖约脸上露出了愤恨地神色,骂道,
“可不是嘛!老子在寿春孤军奋战,抵挡羯贼,这帮建邺的朝廷大臣,却在忙着争权夺势,丝毫不顾及前线,老子在一个月前,连发七八分求援的密信,皆是石沉大海,没有任何回复,贼兵攻势又急,导致老子在寿春孤立无援!能坚持到现在,已经很不容易了!”
不料,祖约道这里,苏峻却是挽着袖口,挡住眼睛,呜呜地哭了起来,祖约大惊,慌忙下堂道,
“苏将军这是为何?”
苏峻撤下袖口,只见其满脸悲切的神情,心中似乎有无限的感伤,苏峻怆然道,
“现在的朝廷,完全被庾亮把持在手中,这个庾亮,只顾争权夺势,竟然以谋反的罪名,杀了南顿王司马宗,罢黜了南阳王司马羕的官位,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南顿王和南阳王都是汝南王司马亮的儿子,宣帝的孙子,怎么会谋反!”
祖约瞪着牛眼,一屁股坐下,默不作声,胸口一起一伏,似乎有无限的怒气还没有发泄出来,苏峻瞥眼偷偷看着祖约,又是继续言道,
“不仅如此,我还听闻线人,在先帝西去之时,曾经召集了九名顾命大臣,但是因为庾亮的玩弄权势,结果就召来了七人,剩下的两个人,至今仍然被蒙在了鼓里!先帝自知时日无多,也来不及召见此二人了……”
果然,祖约一听苏峻的这番话,便来了精神,突然扭头看着苏峻的,道,
“苏将军,那您可知另外两人是谁?”
苏峻见祖约上钩,此时却低头不言,祖约却是心急,慌忙上前,问道,
“苏将军,你的可是真的?”
苏峻道,
“我有线人在京城,先帝临驾崩的时候,他就在身边,怎能不是真的?”
祖约继续问道,
“那另外二人是谁?”
苏峻却是把脸转向一边,犹犹豫豫不肯,祖约急问道,
“苏将军,究竟是哪二人?”
苏峻长叹一声,道,
“此事,终究不会瞒过去的,其中一人乃是现在的荆州刺史陶侃!”
祖约道,
“陶侃乃是国之重臣,多次平剿叛贼,匡扶社稷,陶侃之名,应该在朝中的顾命大臣名单之列,但是不知道另外一人是谁?”
苏峻又是故弄玄虚,看起来似乎很是为难的样子,苏峻如此作态,撩拨得祖约心里瘙痒异常,祖约追问道,
“苏大将军,您快啊!另外一人究竟是谁?”
苏峻抿着嘴唇,又是长叹一声,背对着祖约,道,
“也罢,也罢,今日我苏峻便豁上去了,这另外一饶名字,便是祖将军您啊!”
祖约听闻,心中是又惊又怒,又喜又悲,刹那间,竟然愣在原地,脑袋里思绪万千,苏峻走到祖约面前,道,
“昔日士稚在的时候,祖将军跟随士稚收复豫州,打的羯贼不敢南渡黄河,两境安定了两年之久,士稚去世之后,祖将军孤军奋战,以一军之力,对抗整个羯族朝廷,风餐露宿,饱经磨难,胜负军勋暂且不,这苦劳祖将军是第二,没人敢自己是第一,难道祖将军对朝廷的这份赤胆忠心,不足以成为先帝的顾命大臣吗!”
祖约面色黯然,走到门口,先东而拜,三叩首,长悲道,
“感念先帝恩德!我祖约在此拜上先帝的在之灵!”
苏峻见时机已到,遂扶起祖约,低声附耳道,
“但是庾亮等逆贼,专横跋扈,倾覆朝纲,竟然对祖将军的功劳,顾若惘文,擅自把先帝顾命大臣的名单,将祖将军的名字划去,此贼人不除,下难安!”
祖约起身,苏峻听见祖约把拳头捏的咯吱咯吱作响,眼中喷火,道,
“庾亮这个佞贼,我祖约必要其手刃于老子刀下!”
苏峻心中知道,此时已经到了敞开心扉的时候了,苏峻突然跪拜在祖约面前,行跪拜大礼,祖约大惊,慌忙扶起苏峻,道,
“苏将军这是为何?”
苏峻面色冷峻,道,
“是为求祖将军,求祖将军救下官一命!”
祖约慌道,
“苏将军在寿春,怎能有性命之忧,快快请起!”
苏峻却只是不起,道,
“实不相瞒,庾亮霸权之后,一直向除掉其他六名顾命大臣,南阳王司马羕,正是被其弟弟南顿王司马宗的牵连,而被罢官,司徒王导自也是被打压地整日闭门不出,其实不仅仅包括这六名顾命大臣,所有忠于朝廷而不忠于庾亮的人,都被庾亮视作眼中钉,肉中刺,下官也是如此,下官被庾亮升为大司农,其实是明升暗降,罢了下官的兵权,下一步,便是要诛杀下官了!下官如何没有性命之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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