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元三百二十四年,在距离王敦上一次叛乱结束短短一年的时间,王敦再度起兵造反,名义是诛杀温峤等逆贼,坐镇建邺的晋明帝司马绍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司徒王导的身上。
司马绍命王导为大都督,总领征讨大军,以郗鉴为卫将军,统领从驾诸军,以温峤为中垒将军,与右将军卞顿防御石头城,以光禄勋应詹为护军将军,伏北将军段秀和中军司马曹浑负责石头城的最后屏障朱雀桥,同时命徐州内史王邃,寿春太守祖约,兖州内史刘遐,临淮内史苏峻,广陵太守陶瞻等边境镇江率兵部进入健康。
整个江东之地,因为司马睿的身死,再度陷入了炮火之郑
王含和钱凤领十万精兵杀奔到朱雀桥,应詹,段秀,曹浑此时只有万余兵马,不能阻挡,只得烧掉了朱雀桥,与王含,钱凤对峙秦河两岸,王含命弓弩手与对岸放箭,不想弓箭长度不及,弓箭尽皆落于水中,王含与钱凤只得暂时把大军驻兵在秦河以左,以图破敌之策。
两军对阵十余日,各自不能取胜,应詹对此十分忧虑,不想几日之后,温峤和卞顿领两万兵马从石头城赶来,相助于应詹,温峤了解到现在的军情,便把应詹,段秀,曹浑和卞顿尽皆请入帐中,商量对策,卞顿道,
“敌兵远道而来,军粮必是不足,我们只需拒守孔雀桥,不出月底,贼兵必退!”
不想应詹却是起身言道,
“此计不可!王含自是不提,钱凤却还有些谋略,此人阴险狡诈,多次怂恿王敦出兵东征,我断定钱凤必然不会坐以待毙,我是听闻最近贼兵已经开始伐木造船,我估计不出三日,他们便要强渡秦河了!”
卞顿大惊,慌道,
“那……那……如何是好?倘若十万贼兵杀过秦河,那么建邺可就不保了!”
温峤看着卞顿和应詹,道,
“他们不坐以待毙,我们同样不能坐以待毙!倒不如我们献上一招奇兵之计,如何?”
众将领慌忙跪拜在温峤脚下,道,
“末将任凭中将军驱使!”
温峤一拍交椅,起身而道,
“好!段秀,曹浑何在!”
段秀曹浑二人出阵跪拜道,
“末将在!”
温峤道,
“命你们二人,各领两千兵马,于秦河上游寻到水缓之处,强渡对岸!攻杀贼兵后军!你们二将可敢领命!”
段秀曹浑二人面面相觑,曹浑道,
“中将军,非是末将二人不敢领命,只是此时正值七月,河水大涨,水流湍急,这若是要强渡秦河,恐怕没那么容易!”
温峤道,
“正是因为没有那么容易,所以我们才能杀他个出其不意!我且问你,强渡秦河需要几日时间!”
段秀和曹浑相互对视一眼,段秀出阵道,
“此间上游七十里的滩口,水势稍缓,但是仍然十分湍急,我估计最少需要五日!”
温峤皱着眉头,看着段秀,道,
“军情如此紧急,岂能给你们五日的时间?三日!三日你们必须要渡过黄河!”
段秀和曹浑慌忙跪在温峤脚下,道,
“中将军,三日时间,真的是不够啊!”
温峤大怒,晃着发白的胡须,道,
“你们要抗命吗!”
段秀和曹浑二人连连请罪,温峤怒极,竟然下令兵卒将二人捆绑,斩首示众,卞顿,应詹也慌忙跪在地上,为二人请罪,温峤就是不饶,段秀和曹浑正要被推出去之计,步卒慌忙来报,道,
“中将军!大都督亲临,巡视边防,已经到了军外了!”
温峤大惊,慌忙领着卞顿和应詹去军外迎接王导,王导入了军帐,但见段秀和曹浑二人被捆绑,便问缘由,曹浑和段秀尽皆跪地,曹浑道,
“大都督,中将军命末将和段秀将军北上七十里过河,中将军命我们三日过河,以破敌军后营,但是现在正值七月潮汛,三日定然是过不了河的,中将军发怒,便要将末将和段将军以违抗军令为由,斩首示众!万请大都督为末将和段将军做主啊!”
王导道,
“那么你们渡过秦河,需要几日时间?”
段秀道,
“只需五日!”
王导略一沉思,想了想,然后言道,
“五日时间,我可以为你们争取到五日的时间!但是如果五日时间,你们破不列兵后营,立即当军法从事!”
段秀和曹浑叩拜道,
“大都督在上,末将甘愿请军令状!”
王导倏地一声站了起来,道,
“好!那就立下军令状!这五日时间,吾当为你们争取到!”
罢,步卒献上笔墨,段秀和曹浑二人俱写下了军令状,然后各自领兵而去,温峤却是疾步跟住王导,道,
“大都督,你如何争取到这五日时间?”
王导冷冷一笑,目光撇着秦河对岸,道,
“一会吾便走上河堤,与王含隔江谈话,吾自有计拖住王含五日!”
温峤大惊,道,
“河堤之处,贼兵的弓弩手能够射中您,万一您有什么不测,我怎么向陛下交代!”
王含道,
“吾与王含,乃是同宗一脉,王含虽然糊涂,但是想必也不会杀我!”
温峤力劝王导不要以身犯险,王导就是不听,执意走上堤坝,大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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