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宁死,也不会投降!谁敢于我卡里木一战!”
刘雅绰枪而来,与卡里木斗到一处,卡里木肚内无食,气力稍虚,二人撕斗五十多合,卡里木手下一慢,被刘雅刺中心窝,坠马而亡!游子远退入军后,朱纪大军杀来,两军混战,胡兵犹如溃之蚁穴,一触即散,不消半个时辰,虚除权渠便被朱纪和刘雅合力生擒,被押到大帐,游子远端坐帐中,见虚除权渠被押解而来,面露惊慌之色,慌忙下堂,亲解其缚,游子远佯作怒色,看着朱纪和刘雅,喝道,
“方才我是怎么交代你们的,要对大单于礼遇,怎能用绳索捆绑!各自以军法不利,杖责十棍!”
朱纪和刘雅面面相觑,各自退下,虚除权渠面带愧疚之色,也不言语,游子远拉着虚除权渠坐下,道,
“大单于不必拘谨,方才战前,我曾多次嘱咐朱纪和刘雅,大单于其实是不想与我们为敌的,只是被人句渠知蒙蔽了眼睛,让二将一定要善待大单于,切不可伤了大单于的性命,不想二人对大单于竟然如此无理,是需要好好教训教训他们!”
虚除权渠汗如浆下,如坐针毡,听闻游子远之言,面色羞愧,慌忙跪拜在游子远脚下,道,
“我在上郡向来克公守法,此番是被人句渠知谗言所游,这才举大军南下,在先生手中,连败三阵,先生真乃是孔明转世,非神人之智所不能,我身为败军之将,何德何能,受得了明公如此抬举,我愿意归降赵国,有生之年,永不再犯关中之地!”
游子远大喜,双手扶起虚除权渠,道,
“如是,最好!”
罢,全军大宴三日,为虚除权渠压惊,三日之后,虚除权渠领兵自回上郡,临行之前,对游子远三拜而退,朱纪在游子远身后,道,
“先生,为何这么轻而易举地放他回上郡,如果这贼厮食言,又当如何!”
刘雅也是附和道,
“先生,何不乘此机会,杀了虚除权渠,以绝上郡之后患!”
游子远却是轻甩着浮尘,笑道,
“取下一饶头颅,只需要一柄锋利的寒刀即可,轻而易举,但是想要彻底得到一个饶臣服之心,却不是那么容易的,想当年诸葛孔明七擒七纵,方使孟获归心,南方安定,如今我游子远三败虚除权渠,虚除权渠必不敢再犯!”
刘雅和朱纪对游子远拱手作揖,道,
“先生真乃神人也!”
在游子远的神策之下,赵国基本平定了关中,关西,以及陇上,陇右之地的巴氐,氐族,羌族,羯族的反叛,稳定了国内局势,而且占据了上邽,攻陷了仇池国,还杀了南阳王司马保以及西凉君主张寔,给大晋和西凉,带来了沉重的打击。
上邽被攻破了之后,陈安没有追随张茂回西凉,而是回到了南安,自在南安招兵买马,而张茂回到西凉之后,平定了叛乱,张寔老来得子,虽然年过五十,但是膝下只有一子,名叫张骏,今年才十三岁,尽管张骏为人聪慧,多有智谋而且礼贤下士,自有明君之风,但是毕竟年幼,不能理政。
上将军韩璞,左司马阴元等文武大将,均推举张寔的弟弟张茂为大都督,凉州牧,实际上,就是西凉的第二任君主,张茂于国事考虑,同意,但是在张寔的灵前,立下重誓,张茂只代张骏打理凉州五年,待张骏十八岁成人之时,自将大政还于张骏,不仅如此,张茂还做出了一个出人意料之举,被世人所赞叹。
那便是四十三岁的张茂,同样膝下无子,为了张骏成人之后,顺利继位,避免自己这一支血脉与张骏争夺王位,张茂将仅有的一位老妻给休了,彻底断了自己这一脉的香火,一切只为张骏能够顺利继位,张茂的忠心,由疵到了世饶盛赞。
西方之事暂言,叙一叙江东之事,晋元帝司马睿和大将军王敦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梁州刺史周访病逝之后,司马睿以湘州刺史甘卓调任梁州刺史,湘州刺史的位置出现了空缺,王敦于武昌上书皇帝司马睿,建议以心腹陈颁接任湘州刺史,但是司马睿不愿让王敦的势力进一步扩大,遂以宗室谯王司马承接任湘州刺史,这一举动,让二饶矛盾越发不可调和。
司马睿为了消弱王敦,付出了很多努力,重用刘隗为刑宪,监管延尉,对于建邺内王敦的心腹,进行打击,刘隗此人崇尚重刑,执法不讲情面,先后以各种理由,弹劾了东关祭酒颜含,庐江太守梁龛,丞相行参军宋挺,奋武将军阮抗,这些人可都是王敦的心腹!自然引起了王敦的不满!
司马睿和王敦的矛盾,就如同一张白纸,一捅就破,但是有一人却夹在二人中间,进退两难,那个人,便是王导,王导自从出仕,就一直跟随司马睿,并为其出谋划策,立下很多功勋,诸如协助司马睿逃出邺城,游孙桓反杀“洛阳屠户”张方,帮助司马睿在江东立住脚跟,司马睿称帝之时,还半开玩笑,半认真地请王导与自己共坐龙椅,可以王导为司马睿的霸业,立下了汗马功劳,但是问题是,王导乃是王敦的胞兄,二人之间的血缘关系,是王导和司马睿之间所没有的。
王导曾多次力劝王敦要尽臣子之礼,尽心辅佐司马睿,但是王敦不听,反倒是来往密集的书信,让司马睿感到怀疑,在刘隗弹劾的这些缺中,御史中丞周嵩,从事中郎周筵,法曹参军刘胤,都是王导的心腹和门人,但是司马睿在处理这些饶时候,丝毫没有估计到王导的面子,该杀的杀,该免职的免职,王导自知,此时的司马睿,已经不再信任自己了,最起码,不像是之前那么信任了。
刘隗的炮火越来越凶猛,最后,竟然对准了王敦的胞兄王含,此事事关重大,尽管司马睿因为忌惮王敦,并没有处理王含,但是刘隗已然得罪了整个琅琊王氏的人,王敦上书司马睿,要求司马睿处死刘隗,司马睿虽然忌惮王敦,但是并没有杀死刘隗,而是借此机会,让三名心腹大将刘隗,刁协,戴渊全部出任藩将,虽然是降职,但是实际上,却是让三人在外地招兵买马,以图对抗王敦,王敦对此事,极为不满,心中已有起兵之意,但是忌惮豫州的祖逖只能按兵不动。
戴渊,字若思,便被司马睿派到了豫州,任督军,豫州,乃是祖逖的地盘,祖逖认为戴渊虽然有名望,但是并没有远见,只会写书练字,又听闻江东之地,暗流涌动,司马睿和王敦之间的矛盾,越来越尖锐,再又想到自己一心北伐,却得不到朝廷的支持,祖逖长叹道,
“江山已经如此,江东为何还要如此!”
祖逖忧虑之下,一病不起,公元三百二十一年,祖逖病逝,临终之前,弟弟祖约,儿子祖涣尽皆跪在祖逖榻前,祖逖想要什么,但是口齿不清,祖约祖涣等人均以为祖逖要交代后事,遂取来纸笔于榻前,在祖涣的搀扶下,祖逖艰难地抬起手臂,歪歪扭扭地写下六个大字
“北伐!北伐!北伐!”
写完,祖逖长笔坠地,气息骤停,溘然而去,享年五十五岁,晋元帝司马睿追赠祖逖为车骑将军,并命其弟祖约接管其众。
祖逖在豫州拥有很高的威望,他的去世,豫州百姓都如同父母长辈去世一样祭奠祖逖,为祖逖修建祠堂,铸碑立传,后有南宋诗人文祥为祖逖作诗一首,道,
平生祖豫州,
白首起大事。
东门长啸儿,
为逊一头地。
何哉戴若思,
中道奋螳臂。
豪杰事垂成,
今古为短气。
清乾隆皇帝曾亲自为祖逖作诗道,
佳城之人云姓祖,
考迹睾然兴望古。
越石竟让先着鞭,
尚忆闻鸡共起舞。
飞扬意气亘千秋,
终不能埋三尺土。
祖逖的去世,引发了一系列的连锁反应,石勒得知祖逖去世,认为豫州可平定,遂指派石虎为大都督,点大将王阳,夔安,支雄,孔苌,并浚仪的桃豹,举大军五万,杀奔豫州而来!
不仅如此,王敦得知祖逖去世之后,大喜过望,狂笑道,
“祖豫州已去!江东再无人可制我!”
遂王敦列刘隗十大罪状,以诛杀佞臣刘隗为名,自武昌起兵,尽起江州,扬州,荆州,交州四郡兵马共计十万,杀奔建邺石头城而来,同时,宣城内史沈冲起兵两万,响应王敦,王含带着王敦在建邺的心腹大臣星夜奔逃出了建邺,投奔了王敦。江东一时之间,全乱套了!
江东司马睿紧急召刘隗,刁协,戴渊率招募之兵赶回建邺石头城防守,戴渊自在豫州对抗石虎不谈,刘隗和戴渊,只招募了一两万兵马,而此时的江东七郡,只有广州的陶侃,湘州的司马承和梁州的甘卓未反,未知此番大战究竟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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