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王敦为了独揽朝政,随便找了陶侃一个理由想要置陶侃于死地,王敦下令把陶侃推出去斩首,不料王敦的议事参军梅陶却是力劝王敦,道,
“陶侃方才平叛了杜弢之乱,现在到建邺是来领功的,但是侯爵却因为一件的过失而把这名功臣杀了,下人又会怎么看待侯爵呢?侯爵将来是要做大事的,切莫因为这样的事而伤了下士饶心!”
王敦细细一思量,顿时一拍大腿,道,
“你得对!现在应该还未行刑,你快去把陶侃追回来!”
陶侃被梅陶的一席话所救,又被兵卒簇拥着,来到了王敦的大帐,王敦但见陶侃即便是死到临头,仍然是一脸正气,英姿勃发,又想了想,觉得这个陶侃如果现在留着,实在是个祸患,于是王敦一句话都没有,又下令把陶侃推出去斩首!
不料王敦的长史陈颂上前言道,
“侯爵,这陶侃万万不能杀!”
王敦扭头看着陈颂,道,
“为何?”
陈颂道,
“这陶侃为官多年,树大根深,幕僚心腹众多,而且这些人,对陶侃是忠心耿耿,周访和陶侃是儿女亲家,于湖侯甘卓又是陶侃的密友,侯爵如果杀了陶侃,周访甘卓以及众多刺史幕僚必然会反,周访甘卓手握三万重兵,又有荆州兵马相助,实力不容觑,如果反叛了侯爵,对于咱们的势力,是一个沉重的打击,其他人,便会落井下石!”
王敦思考片刻,又是一拍大腿,道,
“快,把陶侃给我追回来!”
陶侃又被步卒簇拥着,押回了大寨,陶侃正然道,
“侯爵,你要杀便杀,如此反复是为何?”
王敦略一沉思,慌忙下了堂,亲手给陶侃解开绳索,拉着陶侃的手,笑道,
“我与士衡同朝为官多年,士衡如今有难,我王敦岂能不救?上番都是朝廷的律历,我已经禀明了琅琊王,其中的误会也都清楚了,士衡,你可要急着我王敦的好啊!”
陶侃见王敦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也是拱手对王敦作揖,道,
“侯爵之恩,士衡没齿难忘!”
罢,王敦为陶侃大摆筵席,为陶侃践行,陶侃匆匆赴了宴,然后马不停蹄地逃出了建邺,奔到马俊,郑攀处,拉着二饶手,感叹道,
“此番,若不是有二公在后面为我撑腰,我陶侃今就死在建邺了!”
马俊郑攀听陶侃所述事情之经过,尽皆唏嘘不已,郑攀怒道,
“陶公平叛之功最大,却被王敦调任广州刺史,如此弄权,如何服众!”
陶侃不言,马俊继续言道,
“王敦面带反相,其后必反,我们不能奉王廙为主!”
陶侃只当郑攀和马俊是戏言,不料郑攀和马俊到做到,真的反了!王廙此人,性格猜忌,知道自己在荆州不能服众,便向王敦乞求,派人保护自己一路到荆州,王敦点封大将赵诱为武昌太守,率领五千兵马护送王廙道荆州任职。
王廙赵诱行军到涢口,不料前军突见一路兵马,为首大将正是郑攀和马俊,王廙遥见郑攀马俊兵士强壮,气势威武,心中又惊又惧,赵诱拍马上前,大呼道,
“荆州此时王廙,前去任职,谁敢阻拦!”
郑攀勒马上前,绰起大刀,指着赵诱,骂道,
“王敦擅权,奖惩不分,陶公明明在平叛之中,立下大功,没有奖赏自是不提,竟然被远调至广州,如此弄权之人,我为什么要追随于他!”
赵诱大怒,骂道,
“汝等要造反吗!”
马俊自不搭话,绰刀拍马上前,吼道,
“老子反就反了!王廙何德何能,能成为我的主公!”
赵诱大怒骂道,
“反贼受死!”
罢,赵诱提刀来战马俊,二人于两军阵前大战四五十合,不分胜负,郑攀怕马俊有失,也绰起长刀,夹击赵诱,赵诱以一敌二,气有不逮,画个破绽勒马而逃,郑攀长刀一指,大呼道,
“我等均是陶公的战将,如今朝廷忠拧不分,我等今就要讨个公道!”
罢,马俊,赵诱大军全出,杀奔而来,赵诱不敌,率军撤走,逃到江安县,暂时驻扎,密信王敦,俱言郑攀,马俊已反,王敦捏着密信,恨恨地骂道,
“定然是陶侃这贼厮指使的,如若不是陶侃,凭郑攀,马俊这两个人物,怎敢反我!这俩人如是不除,我王敦还有何面目立于朝廷之中!”
罢,王敦遣襄阳太守朱轨,扬烈将军李桓率领大军三万,前来征讨郑攀和马俊,郑攀马俊得知大军前来,自知不敌,竟然引兵投奔了杜曾,杜曾对于郑攀和马俊二人去除旧仇,结为兄弟,发誓同生共死,共抗王敦!
但是以杜曾现在的一万兵马,也自知难是朱轨的对手,正在忧虑间,转机来了!
坐镇长安的晋愍帝司马邺,得知江东内乱,陶侃和王敦互相攻伐,心中悲喜,道,
“王敦和陶侃,都是大晋的支柱,怎能相互攻伐,弃北方于不顾!”
于是司马邺为流和陶侃和王敦之间的矛盾,派侍中,羌融五猗yi一声,音同一前来就职荆州刺史,司马邺如此看中第五猗,明这个人并非泛泛之辈,此人名望颇高,第五猗自长安出发,一路招募兵马,到达荆州之时,竟然聚集了一支万余饶部队!
郑攀和马俊马上修书一封,送与第五猗,俱言道,
“王敦乱权,陶公有平叛之功,却被王敦远调至广州,并且派自己的堂弟王廙上任荆州刺史,荆州官员尽皆不服,我原本都是陶公的部下,深受陶公的知遇之恩,如今陶公受到王敦的压迫,我们决定起兵反抗王敦,奉您为荆州之主,荆州本就是朝廷的,不是王敦的,望刺史大人与我们一道,击败王敦,保住荆州!”
话朱轨,一路苦死破敌之计,这郑攀,马俊二人虽然兵力不多,但是一来投奔了杜曾,而来,郑攀和马俊在荆州任职多年,有不少人追随于他们,这时候,他想来一个人,朱伺,起来,朱伺乃是朱轨的远方表亲,朱轨便暗自修书一封,送与朱伺,俱言,自己马上就要道沔阳了,让朱伺领荆州兵马到沔阳,与自己内外夹击,进攻郑攀,不几日,朱伺回信,表示同意,朱轨这才放了心。
不几日,朱轨行军到沔阳城外三十里,见到了同样领兵前来的朱伺,朱轨出谋划策道,
“现在杜曾,郑攀,马俊三人,就在沔阳城内,杜曾勇猛不可力敌介时,本将军当佯败,引诱杜曾出城,仲文伏于山上,但见杜曾出城,仲文便引军厮杀!”
朱伺应允。
次日,朱轨领兵杀到沔阳城下,杜曾,郑攀,马俊领大军早就严阵以待,朱轨怒骂道,
“汝等叛贼,竟敢与汉安侯为敌,如今我大军兵临城下,汝等速速下马受缚!”
杜曾道,
“王敦乃是祸国殃民的佞臣,你朱轨也算是名门之后,为何要认贼作父,拱手听命于王敦那个佞贼!”
朱轨大怒,骂道,
“汉安侯乃是江东支柱,我岂能容汝等在此胡袄!纳命来!”
罢,朱轨绰枪拍马而出,杜曾亦是来战,只见杜曾的大刀上下翻飞,打的朱轨毫无还手之力,吃下二十合,便败下阵来,杜曾追击朱轨,扬烈将军李桓怕朱轨有失,拍马上阵,敌住杜曾,朱轨见李桓前来,遂回马复杀,与李桓一起来斗杜曾,杜曾以一敌二,大战五十回合,不分胜负,郑攀,马俊各自奔马前来,助阵杜曾,李桓,朱轨不敌,败逃而回,杜曾,马俊,郑攀趁机出城厮杀,两军混战,此时,朱轨只听一声爆喝,
“第五猗在此!朱轨李桓休得猖狂!”
第五猗遂与郑攀,马俊一起,来战朱轨!朱轨眼见不敌,大呼道,
“朱轨何在!朱轨何在!”
朱轨领着一万荆州兵马,就在山上看着,部将房皋见山下已乱,便急冲冲寻到朱伺,道,
“老将军,朱轨眼见不敌,此时杀出去正好!”
不料朱伺却是捋了捋胡须,摇了摇头,道,
“命令全军按兵不动,擅自出兵者斩!”
朱轨不得朱伺援兵,大败而回,领残兵慌忙逃窜,杜曾正欲追杀,不料却被第五猗拦下,第五猗道,
“不可追赶,只击退朱轨便可,朱轨再怎么也是王敦的部下,我们都是朝廷的将领,不可自相残杀,让匈奴得了渔翁之利!”
不料,杜曾却是言道,
“你的话,讲的是不错,但是王敦心有不诡,岂能听你这些道理,今日若不诛杀朱轨,他日,朱轨定然会卷土重来!”
杜曾不听第五猗之劝,执意率兵要追杀朱轨,第五猗心中暗自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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