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万物,离不开与地,不能行,则可遁地!”
石勒好生思量着佛图澄的话,许久,石勒茅塞顿开,对佛图澄三叩首,道,
“民有所顿悟,万谢大佛赐法!”
不过得了破敌之法的石勒,依旧没走,似乎有一些难言之隐,佛图澄见状,睁开眼睛,看着石勒,道,
“郡公还有何话要?”
石勒犹豫再三,还是跪拜在地,言道,
“其实民还有一事不解!”
佛图澄道,
“尽可来!”
石勒道,
“大佛民是上的杀星下凡,大佛自是慈悲心肠,为何却要帮我?”
不料,石勒问及此言,一向面色清冷的佛图澄的脸上,突然少见地露出了悲赡神情,长叹一声,道,
“其实此番老衲从竺远道而来,非是来寻郡公,而是来寻下凡到人间的武曲星,不想老衲晚来了一步,武曲星暴亡下邽,此乃大晋亡国之兆!下兵革互兴,百姓流离失所,需要一位人豪站出来,匡扶下,终结乱世,拯救黎民于水火之中,而这个人,非郡公莫属!此乃意!意!”
石勒大喜而退。
回到军中,石勒的病,似乎两刻之间全好了,当夜,石勒马上召集全部人马,与城中向外挖地道,郭黑略,刁膺,夔安,支雄等大将尽皆恍然大悟,喜道,
“妙计!妙计!神不知,鬼不觉,于地道之中逃出襄国城,真乃妙计!”
石勒却只是笑,并不言语,张宾却是走到郭黑略面前,笑道,
“簇道,非遁逃之地道!”
郭黑略不解,摸着头,道,
“挖地道不是为了逃跑,还能是为了什么?”
张宾道,
“簇道,直通鲜卑饶后军,段末波!”
“段末波!”
众人大吃一惊,石勒继续言道,
“段末波自在风谷大胜了我们一阵,而且此时,又坐阵后帐,心中必然料定襄国已经是他们的囊中之物,而必不会加以防备,段末波此人极好饮酒,而我听闻,段疾陆眷又以风谷之胜为由,赐给了段末波三十坛好酒,此刻段末波定然大醉于军中!”
张宾继续言道,
“挖簇道,正是直通段末波后军,趁其不备,神兵降,击溃鲜卑!”
石勒众人拟定好策略,白用篷布遮盖洞口,军士皆做饥饿状,晚上趁夜深挖地道,鲜卑人并不知晓城中兵士所为,只见其白因为饥饿四处乞食,更加不以为意,只待主将的一声令下,杀入城中!
三日之后,地道已成,向襄国城外挖了三十里,半人高,一人宽,当夜,孔苌亲自领了一千兵士,沿着地道一路潜行到城外鲜卑人后军的段末波处。
一切正如石勒所料,段末波以为风谷大败石勒,而石勒又被围困在襄国城,此时已经成了鲜卑榷俎上的鱼肉,任其宰割,段末波不以为意,又恰逢段疾陆眷送来美酒,遂整日酒醉军中,孔苌带着一千兵士伏于夜中,遥见段末波后军哨岗皆没,只有零散的几支人马在巡逻,孔苌心中暗道,
“真是助我也!”
孔苌遂率领兵士,偷偷摸到马棚出,暗中宰杀几名马官,夺了马匹,孔苌正欲动手,不料中军帐之中,跌跌撞撞走出一人来,孔苌定睛一看,此人正是段末波手下大将公孙爪,显然中帐之中,又摆下了酒宴,众将领皆是大醉,蹒跚着步伐,从军帐中走出,孔苌掏出宝雕弓,捻弓搭箭,手指一送,只听黑夜之中,“嗖”地一声,当下射死了公孙爪!
孔苌掏出宝刀,大喝道,
“众将,遂本将军一同杀奔敌营,擒杀段末波!”
罢,原来静谧的黑夜之中,陡然杀声震,孔苌的兵士夺下马匹,冲入后军之中大开杀戒,鲜卑兵但见公孙爪被射死,又听四处都是喊杀声,一时之间不知道敌兵来了多少兵马,尽皆大乱,寒不择路,只顾奔命,孔苌绰刀,只身冲到中帐,箜然听到帐外的喊杀之声,心中暗道有伏兵,遂已经穿上了铠甲,手上绰着一柄弯刀,伏在帐边,但见孔苌冲进帐中,手上长刀一斩,却是扑了个空,原是酒醉,看不清孔苌在哪,孔苌回身一刀,砍死箜然,谷梁荼绰起长刀,摇摇撞撞地本来,被孔苌一刀砍翻在地!
只见中堂之上的段末波满脸潮红,眼皮翻白,却是一脸的大怒,骂道,
“汝等狗贼!如何突袭我后军!可知本将军是谁!”
孔苌突然笑道,
“今日就是为你而来!”
罢孔苌绰刀疾步奔向段末波,孔苌还未奔到,段末波酒醉,摇摇晃晃地站起来,见身前人影已经飘来,挥刀欲砍,不想脚下发软,一个趔趄,直接扑在孔苌脚下,孔苌原本想当场宰杀了段末波,不料此刻孔苌看见因酒醉而丝毫不能反抗的段末波,突然又改了主意,寻来绳索,把段末波上下捆了个结实,然后将其绑在马尾,孔苌上马,拍马而出,段末波跟着马匹跑了几步,就跟不上了,任由被马匹拖在地上狂奔!
话子夜时分,段疾陆眷正在觉寝,忽闻后军杀声震,段疾陆眷慌忙起身,一名兵士连滚带爬地冲进中帐,大呼道,
“大将军!敌兵……劫……劫……劫寨!”
段疾陆眷大惊,慌忙出了中帐,但见大寨已经是一片火海,数不清的匈奴骑兵左右奔杀,鲜卑兵毫无防备,甲不及身,手不绰刀,任由匈奴兵宰杀!孔苌则是骑着一匹黑马,手中长刀上下翻飞,少顷便砍死数十员兵士,段疾陆眷仔细一看,马后还拖着一人,定睛一看,却是自己的堂弟段末波!
段疾陆眷大怒,用手指着孔苌,大呼道,
“此人辱我太甚!给我杀了他!”
不料段疾陆眷这一呼,却正让孔苌发现了他,孔苌瞥了兵士,奔马直冲段疾陆眷奔来,手中长刀左砍右杀,阻拦者人头纷纷落地!
段疾陆眷大惊,慌忙逃回帐中,孔苌下马冲进大帐,段疾陆眷退无可退,手中无刃,只持一烛台自卫,孔苌刀刀只捅段疾陆眷心窝,段疾陆眷左右闪躲,正当生死存亡之际,布帐忽然被人用刀割开,一员大将窜了进来,原是段匹磾,孔苌和段匹磾隔着案几对峙,谁也不敢先动手!
正当此时,只见襄国城门打开,石勒率领兵士尽皆冲杀出来,石勒身后,郭黑略,桃豹,王阳,刘征,逯明,支雄,夔安,郭敖,刁膺,郭权等一干猛将齐齐杀出,直杀的鲜卑兵血流成河,累尸不叠,奔逃不及,皆成了石勒的刀下冤魂!
段疾陆眷被段文鸯救走,下令撤兵,残兵败退,被石勒彻夜追杀,留尸五十余里!
石勒大胜而回,收缴辎重,兵器,马匹,粮草无数,遂开账大赏三军!
段末波被押了上来,此时段末波被绑于马后,拖了一夜,满身伤痕,血肉模糊,只剩下一口气了,石勒看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的段末波,左右视其众将,道,
“此人该当如车处置?”
郭黑略第一个站出来,跪拜道,
“风谷一战,正是此人设伏,害死了我兄弟李富,此合当意,落于我手,当在李富灵前,千刀万剐了他,以祭奠李富的在之灵!”
郭黑略,桃豹,王阳,刘征,逯明,支雄,夔安,郭敖,刁膺,郭权等大将一齐跪拜在地,呼道,
“千刀万剐,祭奠李富!”
未知这段末波性命如何,各位看官稍慢,且听老生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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