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石勒被段疾陆眷围困于襄国城,多次冲锋不得出,城内只剩下了三日的粮草,日渐不济,石勒急火攻心,口内生疮,头晕目眩,卧床不起,病势渐重,以为临终,遂召来孔苌谋事,石勒道,
“博武,你虽为武将,但是有勇有谋,对于时局的把握理解颇深,我自把你比喻成高皇帝之韩信,烈祖之云长,太祖之妙才,大皇帝之伯言,如今局势危急,你可有妙策破敌?”
孔苌跪拜在石勒的床榻前,泪流满面,却是一言不发,石勒长叹一声,挥了挥手,孔苌恨退,少顷,石勒又召见张宾,强撑着身子,看着作揖的张宾,道,
“孟孙,这鲜卑人对我们围而不打,意欲困死我们,城内粮草不足支撑三日,待粮尽之时,鲜卑人必定会破城而入,我军必亡,孟孙自有孔明之谋,奉孝之策,不知现在可有回之术!”
张宾长叹一声,道,
“鲜卑饶五万大军把襄国城围得水泄不通,数次冲锋皆败回,此番战局,即便是孔明在世,恐怕也没有办法。”
石勒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被散了去,长叹一声,瘫在床上,两只眼睛虚弱地看着床榻的上空,脑袋里乱成一锅粥,叹道,
“莫不是上要绝我石勒在这襄国!”
突然,张宾上前一步,低声道,
“郡公,或许有一人有解围之法!”
石勒猛然扭头看着张宾,道,
“何人?”
张宾言道,
“此人名叫佛图澄,龟兹人,是个大和尚,道法高深,曾两度到竺求道,有前知三百年,后知三百年之能,其门徒遍布海外,有此人相助,鲜卑定然可破!”
石勒仿佛是在即将要淹死的前夕,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慌忙撑起身子,拉着张宾的手,道,
“大佛现在居于何处?”
张宾道,
“大佛现在就在襄国城中,此应是上赐给我们的后路!”
石勒在张宾的搀扶下,挣扎起身,拉着张宾,巨咳不止,少顷,石勒言道,
“有如此大佛在城中,我石勒竟然不知,实在是罪过,当亲自去大佛处请罪!”
罢,石勒沐浴更衣,强撑病体,与张宾来到佛图澄的住所城北的一间毫不起眼的草屋,石勒推门而入,遥见屋子正中,摆放这一大两共三座佛龛,一位老者正面对佛龛而坐,闭目养身,石勒轻呼道,
“羯人石勒拜访大佛!”
只见那人起身,石勒但见此人,白眉垂胸,银发尽髻,面容慈蔼,手里拿着三两件法器,倒是一派佛家无争之态,那人起身走到屋口,作礼道,
“佛图澄不知郡公到此,有失远迎,罪过罪过!”
石勒回礼道,
“羯人石勒,打扰大佛清修,乃是罪过,万望大佛切莫怪罪!”
二人礼毕,石勒于佛龛之下三叩首,其态甚是恭敬,二人于内屋坐定,石勒一阵巨咳,掏出绢纸掩鼻,却见绢纸浮出一大口的血色,石勒赔罪道,
“民最近身染重疾,玷污了这佛堂,实乃大罪果!”
佛图澄却是道,
“郡公可知病从何来?”
石勒摇头作不知,佛图澄倒也不避讳,直言道,
“郡公乃是上的杀星下凡,只因郡公平生杀人甚多,尸山血海,不以能载,此刻郡公急火攻心,正气耗尽,其刀下冤魂趁机,俱来向郡公索命,此疾由此而来!”
石勒心中暗吃一惊,道,
“民听闻大佛知前后三百年,却不知民可命送于这襄国城内?”
佛图澄却是轻轻一笑,道,
“生死有命,均写于生死簿之上,阎王三更催收命,凡人活不过五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非能强求。”
石勒抿了抿嘴唇,突然跪拜在佛图澄面前,叩拜道,
“大佛,我听闻您有无上法力,乞求大佛助我一臂之力,破了这城下之围,待我石勒发达一,我定重谢大佛!”
佛图澄其心十分犹豫,石勒叩拜已久,佛图澄才把石勒拉起,坐定,道,
“郡公莫慌,老衲可以帮你。”
石勒大喜,不料佛图澄忽然话锋一转,眼睛盯着石勒,却言道,
“你却要应老衲一件事情!”
石勒道,
“只要大佛能解了民的城下之围,莫一件,十件,百件都不是问题!”
佛图澄道,
“没有十件,也没有百件,只这一件!”
石勒急问道,
“不知大佛所为何事?”
佛图澄看着石勒,道,
“郡公只是应下,以后,凡不杀者,不杀,凡三杀者,一杀,此事足矣!”
石勒一愣,犹豫片刻,道,
“大佛,非民不应,此世若为太平盛世,下宗法有序,生死皆有官府,但是此世,为乱世,杀一人为罪,屠百万成雄,不杀不足以立威,不能以成大事!”
佛图澄道,
“下纷纷,皆为兵起,下攘攘,皆为兵没,老衲并非是阻止郡公开疆破土,成就伟业,而是让郡公心常怀慈悲,只要郡公在举起屠刀之时,心有此念,杀与不杀,皆在郡公一念之间!”
石勒拜服道,
“大佛佛法高深,民自当顿悟!万请大佛赐民破城之法!”
佛图澄微微闭了眼睛,也不看石勒,仿佛是在自言自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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