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茂林的一场大火,让刘曜的两万兵马化成了灰烬,刘曜胆战心惊,决意移师黄河岸边的洼口,不料遭到赵染的极力劝阻,此时赵染被火烧的灰头土脸,出了列阵,跪拜道,
“大王,十年前黄河泛滥,被当地民众修筑堤坝,刺坝一旦被掘开,黄河洪水将直通洼口,皆是我们尽成水中鱼鳖,大王万不可移师洼口!”
刘曜转过身去,沉思片刻,突然转过身来,看着赵染,道,
“赵染,你熟知此处地理,此事不得不防,即刻命你亲率五千兵马驻守洼口堤坝,这贾疋兵少,必然不能分兵进攻堤坝!你自当守护!”
赵染领兵而去,刘曜率领大军屯兵洼口,余下众事,暂时不叙。
话赵染率领来到洼口堤坝,倒也是尽职尽责,将五千守兵分拨四周,同时检查堤坝牢固,赵染害怕卢志事先掘撂坝,便亲自上前,手里捧起一把泥土,但见此土尽为陈泥,心中稍安,于是各自驻扎部署。
于此两三,各自相安无事,刘曜在洼口整练兵马,意图进攻下邽,此前,刘曜数次中了贾疋奸计,害怕贾疋真的掘开了黄河堤坝,命人与帐外挖出三丈深沟,外盖羊皮,薄土覆面,如若堤坝被掘开,黄河当流入深沟之郑
次日,江面忽然刮起北风,大风呼啸,树木皆伏,吹得兵士都站不起来,贾疋,北宫纯,卢志聚在一堂,卢志道,
“此番大风,正是应我之计,有此助,刘曜必败!”
贾疋道,
“先生,黄河堤坝处,已经有赵染重兵把手,下邽兵少,恐难以攻下!”
卢志轻笑道,
“兵法有云,出其不意,攻其不备,赵染的兵士只守住了黄河岸边,却未守护黄河江面!”
贾疋不解道,
“先生的意思,莫不是……”
卢志胸有成竹,看着贾疋道,
“我们不必从岸上进攻,当遣三艘大船,内装沉石,借着北风,从江中用大船把堤坝直接撞开!”
贾疋大吃一惊,看着卢志,不禁赞叹道,
“先生真乃神人!如此妙计,世间也只有先生能够想出来!”
卢志看着北宫纯,道,
“大将军,这三艘沉船,足以将黄河堤坝撞断,介时大水必定灌入洼口,大将军当率三千骑兵伏于洼口左侧山林,待见洼口水漫,大将军当趁机杀出,此番,务必要结果了刘曜性命!”
北宫纯昂然道,
“此番,刘曜若是不死,我自将人头奉上!”
话赵染驻兵把手黄河堤坝,日夜哨岗,未有一刻休息,当夜子时,月入沉云,地黯淡无光,伸手不见五指,赵染于军中饮,忽然平底里心肝震颤,脑中莫名惊慌,手足颤动,赵染心中暗道,
“将有大事发生!”
赵染放心不下,亲自走上堤坝,此刻北风不停,江水拍岸,岸上却是寂静无声,赵染自觉无事,起身欲回,不想其中一名兵士指着江心,惊慌道,
“将军!那是什么!”
赵染顿时回头,遥见江中浮现三艘大船,借着北风,疾驰而来,片刻之间,赵染心中有所警觉,稍思,赵染大惊失色,狂叫道,
“快!快!给我挡住他!这是要撞断堤坝!”
兵士慌忙于岸上用弓箭射向大船,但是大船上只有数名伏在船中的舵手,并无兵士,满载沉石,此刻满开风帆,借着北风一路狂奔而来,哪是区区几支弓箭就能阻挡得住的!
卢志和贾疋站在下邽城墙之上,紧张地盯着黄河堤坝的战况,卢志心中暗喜道,
“此风真乃是助大晋!大晋复国有望!复国有望!”
不料卢志思之刚过,忽见地之间乍起一道白光,此光芒映射眼眸,让人睁不开眼睛,少顷,白光淡没,贾疋重新睁开眼睛,急忙望向黄河堤坝,此时,依旧是满载沉石于江中急驰的大船,依旧是呼号的大风,依旧是岸上惊慌失措的匈奴兵,但是贾疋却是隐隐感觉哪里不对!
一时之间,贾疋又不上来是哪里不对,遂看向站在一旁的卢志,此时,卢志却不望黄河堤坝的方向,他瞪着两只眼睛,目光却是紧紧地盯着一旁插在石臼之中的火把,贾疋正准备开口询问卢志,不料卢志突然面色潮红,哇地一声喷出一口淤血,喃喃道,
“不助大晋!不助大晋!”
贾疋大吃一惊,慌忙准备扶住卢志,慌乱之间,却见火把冲北方一路燃烧!
此时的风向,由北风,瞬间变成了南风!
贾疋惊慌失措,顾不上口喷鲜血的卢志,急忙望向黄河堤坝,但见三艘沉船依旧在江中急驰,但是被骤变的南风一阻挡,其锐势大顿,只听轰隆一声,三艘沉船一同撞向黄河堤坝!
黄河堤坝缓缓被撞开了一个口子,黄河水从中浸了出来,岸上的匈奴兵惊慌着逃窜,少顷,只听轰地一声,黄河堤坝被大水冲开,黄河之水犹如一条吐着信子的长蛇弥漫着冲洼口奔来!
虽然黄河堤坝被撞开,但是沉船历经南风的骤变,其锐势大减,泛滥的黄河之水,远不及卢志和贾疋预想中那边迅猛!
洼口的匈奴兵但见大水弥漫而来,惊慌不已,此时刘曜事先挖好的深沟起了巨大的作用,大水注入沟中,将三丈深沟注满之后,洼口的水,却只弥漫到了兵士的腿,并未袭杀一人!
北宫纯于林中听见黄河堤坝发出震巨响,派人出来查看,但见洼口大寨已然被黄河水浸没,虽然大水并没有冲击敌寨,但是水势覆盖列兵腿,敌兵兵甲尽湿,水中奔走十分不便!
北宫纯大喜,拔出长刀,大呼一声,
“兵士们!你们都是国家的勇士,既为战者,当马革裹尸,战死沙场之志!此刻请你们随本将军一同杀向敌兵!斩杀刘曜!”
三千西凉骑兵顿生高呼,其声震,北宫纯长刀一指,爆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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