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自公元二百九十年,晋武帝司马炎去世之后,整个华夏之地纷争不断,炮火连,中原百姓遭到了极大地磨难,但是在这个乱世之中,却有一处世外桃源,那便是西凉。西凉在关中之西,是中原连接西域的要塞,凉州因为中原的兵乱纷争,产生了很多的规模的叛乱。
张轨字士彦,乃是西汉景王张耳之后,师从三国大家皇甫谧,为人忠贞护国,在是当时,为数不多的,还能够维护摇摇欲坠的大晋王朝的军阀,张轨来到凉州之后,依靠心腹大将北宫纯,平定了凉州的所有叛乱,同时休养生息,发展经济,筑立学校,招募兵士,让凉州呈现一派欣欣向荣的盛景。
公元三百零四年,益州李特,匈奴刘渊称王,张轨准备率军讨伐,不料正当此时,鲜卑贵族若罗拔能率领十万鲜卑兵马反叛晋朝攻击凉州,屠杀百姓,攻打郡县,扰乱一方,张轨无暇东顾,命北宫纯率领三万凉州兵抵挡若罗拔能,北宫纯于万军之中,取了若罗拔能的首级,十万鲜卑兵尽降,张轨势力空前强大,而北宫纯则是一战成名,威震下,西凉百姓称赞北宫纯为“凉州大马”,“西凉战神”!
话杀神石勒拥兵八万驻扎在黄河南岸,而刘聪则是率领五万兵马,与王弥汇合,由官渡渡过黄河,由东向西进兵,驻扎在距离洛阳不足三十里的荥阳,两路兵马令洛阳胆战心惊,洛阳百姓,官员纷纷携家带口逃离,而此时,洛阳守军不过一万余人,晋怀帝司马炽发布“子檄文”,号召下英雄征讨刘聪,援救洛阳,但是令司马炽尴尬的是,洛阳沦落,似乎已经成为了板上钉钉的事情,皇帝的威严也几乎不复存在,几乎没有人响应晋怀帝。
刘琨祖逖想要响应皇帝,但是只可惜,他们方才历经了与刘曜的交战,此时拓跋比延已经回国,刘琨手中无兵,心有余而力不足,兖州的苟曦和凉州的张轨成为了“另类者”,张轨决定匡扶社稷,命令西凉督护北宫纯率领五万大军支援洛阳,北宫纯领命,率大军西征,但是西凉距离洛阳甚远,大军行程缓慢,而石勒和刘聪几乎已经兵临城下,北宫纯遂命令十万大军继续前进,自己则是率领部将张斐,郭敷并两千骑兵,星夜奔赴洛阳!
一场精彩的洛阳保卫战,正式拉开了序幕!
话正当北宫纯还奔波在去洛阳的路上,刘聪让王弥引兵三万进攻许昌,许昌能够拿下,便能于北,东,南三面合围洛阳,彻底掐断洛阳的援兵。
守卫出场的是大将陈午,陈午曾经是司马腾手下的大将,在陈午手下,有一支骁勇善战的“乞活军”,人数达到万人之众,乞活军不是军队,也不是民间组织,介于两者之间,发起者便是司马腾,兵士大多是流民,乞丐,因为中原兵乱不止,又出饥荒,所以各地都有很多的流民,和平时期,他们挨家挨户去乞食,战争时期,便拿起武器对抗敌军,这些人虽然战术素养不高,但是不怕流血,不怕死,只要有一口吃的,就不惜性命!
其实跟山贼差不多。
话王弥和陈午交战于许昌城下,王弥没有想到这帮乞活军的战斗力,竟然如此凶猛,眼见就要不敌,王弥亲自披甲上马,于乱军之中冲杀,正瞥见坐镇于阵中的陈午,王弥挥刀直奔陈午,陈午左右部将皆来战王弥,不料俱被王弥一刀一个砍死,陈午大惊,勒马欲走,王弥奔马急追,陈午以逸待劳,马稍快,正要奔出战圈,王弥瞅准时机,马缰一松,双腿一蹬,从马上跃出去三丈之远,如同猿猴下树,猛豹飞,手上的镔铁环刃刀向前一捅,正捅进陈午后背,陈午惨叫一声,气绝而亡!
王弥割了陈午首级,挑在刀上,暴喝道,
“陈午已死!降者不杀!”
乞活军见主帅身死,心无战意,各自奔走,被王弥杀退,王弥占了许昌,不料还未过半,兖州苟曦率领大将王赞,温畿,傅宣并一万青州兵马来攻许昌,苟曦趁王弥立足不稳,猛攻许昌,王弥疲于应付,苟曦眼看就要得手,忽然王赞找到苟曦,道,
“大将军,许昌不可再攻了!”
王赞字正长,乃是苟曦的发,苟曦对王赞深为信任,此时苟曦听闻王赞此言,用疑惑的眼神看着王赞,道,
“正长,此言何意?不消再用一个时辰,我就能打下许昌,为何不攻?”
王赞道,
“大将军如何不知狡兔死走狗烹,飞鸟尽良弓藏之意?这司马越,就是刘邦啊!”
苟曦低头,黯然不言。
王赞继续道,
“这司马越,本来就忌惮大将军威望过高,从而罢免了大将军前线的兵权,如今大将军今日攻破了许昌,怕是洛阳保住了,大将军的命保不住啊!”
苟曦思索良久,长叹一声,下令罢兵。
苟曦停止攻城,让王弥得到了喘息的机会,自刘聪起兵以来,一路势如破竹,未有任何败绩,这一次在许昌几乎就要被苟曦击败,让王弥十分害怕刘聪的责罚,很快,王弥就想到了一条两全之计,密信刘聪,只言攻破许昌,击杀陈午一事,对苟曦只字不提,王弥与石勒南北护驾,建议刘聪率兵先行杀入洛阳,拿下这南征的首功!
刘聪收到王弥的密信,十分高兴,其实石勒引军驻扎在黄河南岸,引而不发,也是这个意思,但是石勒没有明,王弥把事情挑明了而已,刘聪封王弥为东将军,不过这件事,却让石勒在心中对王弥产生了芥蒂,此事之后再续。
话刘聪,石勒,王弥三路大军围困洛阳,而洛阳朝廷早已经是乱成了一锅粥,分成了主战派和主降派,尚书王衍便是主降派的首领,力谏皇帝司马炽以及东海王司马越开城投降,投降,则意味着亡国,司马炽成了亡国之君,这无疑是一件辱及祖宗社稷的事情,但是此时,洛阳肯定是收不住的,投降,似乎是一个最好的选择了。
不料此时,一声长音响起
“西凉督护北宫纯求见!”
皇帝司马炽和东海王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连忙召北宫纯进殿,北宫纯入殿,跪拜在地,口呼万岁,对皇帝行三拜九叩大礼,司马越坐在皇帝旁边,看着跪拜在地的北宫纯,但见北宫纯此人,身高八尺三丈,燕颔虎须,威风凛凛,颇有大将之风,司马越喜道,
“北宫将军快起快起!如今这下,还有像张刺史这样的忠贞官员,有像北宫将军这样的威猛忠义的将军真是大晋之幸事!”
司马越继续道,
“北宫将军,此番带来了多少兵马?”
北宫纯道,
“大军三万,但是行程缓慢,怕来之不及,末将亲率两千骑兵星夜兼程而来!”
司马越的笑容顿时凝固在了脸上,转而乌云密布,道,
“两千?只有两千?你可知贼子有多少兵马!”
北宫纯道,
“至少十万!”
晋怀帝司马炽也没有话,从龙椅上站了起来,长叹一声,摇了摇头,面色阴沉,径直退了朝堂,司马越看着司马炽的背影,也是一直在摇着头,尚书王衍出列,看着北宫纯,道,
“洛阳北石勒,拥兵八万,洛阳南王弥,自有三万,洛阳东刘聪,也有三万,你这两千兵马,如何够用?”
北宫纯却是抬起头,看着司马越,道,
“大王,兵法之术,在于谋略,不在于兵将多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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