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东海王司马越因为御敌之事忧愁不已,琅琊王司马睿向司马越推荐了王导,俱王导有破敌之策,司马越大喜,急召王导入宫,少顷,王导来到殿内,但见王导此人,生的面如冠玉,身披纱氅,儒雅清秀,飘飘似仙,果然有非常人之相,司马越看着王导,心中甚喜,道,
“听闻琅琊王之言,先生可有破张方之策?”
王导跪拜道,
“下官是有一策,可助大王击破张方!”
司马越大喜,慌忙下堂,双手扶起王导,道,
“何策?”
王导道,
“下官听闻,其实河间王是想议和的,但是张方不同意,大王何不拿这一点来做文章,下官有位同乡,乃是下官的发,现在在张方那里做参军,名叫毕垣,此人徇财贪夫,嗜财如命,大王何不买通毕垣,离间二人关系。”
司马越皱着眉头,道,
“孤听闻这俩人关系甚好,张方数次救司马颙于危难之中,深得司马颙的信任,如何才能离间二人?”
王导轻轻一笑,道,
“孔子有云,三人成虎,司马颙对张方无比信任,那是因为没有触及到司马颙的软肋!”
司马越大喜道,
“如此甚妙,先生可能去弘农走一遭?”
王导跪拜在地,道,
“愿为大王驱驰!”
自始,王导亲自渡船跨过黄河,然后驰马直奔弘农,未带任何财物,只带了一份书信,趁夜,悄悄混进了弘农城,来到毕桓的府邸。
毕桓此人,身材矮,歪眼长舌,脸颊瘦长,颌骨高突,其幼年之时,毕桓都他人嘲讽为“羊公”,白之时,张方醉酒,毕桓前来诉事,张方越看毕桓猥琐的相貌越来气,不由分把毕桓打了三十军棍,此时毕桓正在宅中生闷气,忽而下人来报,道有故人来访,毕桓伏在床上道,
“什么故人不故饶,什么故人也不见!”
话音刚落,只听屋外一人道,
“羊公,好大的脾气!”
毕桓一听来人称自己为“羊公”这个少时才有的诨号,便大声道,
“何人于屋外?”
王导推门而入,毕桓一见是王导,艰难忍着屁股的疼痛起身,让王导坐下,王导疑惑道,
“羊公怎如此作态?”
毕桓把门关上,清退了下人,骂道,
“张方这个莽屠户,今儿醉酒无故把我打了一顿,我在这个屠户手里,过得真是水深火热的生活啊!”
王导听闻毕桓此言,心中暗喜,道,
“此事有八九成了。”
心里想着,王导却是面色不改,道,
“张将军乃是世之良将,当年进兵洛阳的威名可是扬于下,在这样的将军手下做事,百年之后亦可以留名青史,我都替羊公欢喜的很啊。”
听到王导的称赞,毕垣却是淡眉一挑,嘴巴一歪,道,
“什么威名,是骂名吧,你看看满下的人,那个不知道张方“洛阳屠户”这个混号,还留名青史,别留下骂名我就欢喜地了!”
王导眼睛撇着毕垣,眼神里透露出一种让毕垣捉摸不定的神彩,毕垣疑问道,
“茂弘,你这是什么眼神?”
王导哈哈一笑,道,
“羊公可想青史留名?”
毕垣道,
“青史留名谁不想,但是我毕垣恐怕是没这个机会了,还是有机会多划拉点金银珠宝,多找几个女人比较实在点!”
王导笑道,
“现在有个机会,不仅能让你留名青史,而且还能长戟高门,金银财宝更是不在话下,不知道羊公肯不肯?”
毕垣也是一个精明无比的人,听得王导如是,两只老鼠眼睛提溜一转,就知道王导此番是来当客的,道,
“莫非茂弘是来我毕垣投敌乎?”
王导哈哈大笑,道,
“羊公啊羊公,你还是没看清现在的局势。”
毕垣看着王导,疑惑道,
“什么局势?”
王导笑道,
“什么投敌不投敌的,河间王司马颙和东海王司马越,归根结底,都是一家人,亲兄弟还有打架的时候,这下,无论是谁掌政,都是皇帝的下,谁也夺不走,谁也抢不到,这两家,现在无非就是看个气势,气势强的压气势弱的,没必要拼个你死我活。”
毕垣却是摇摇头,道,
“茂弘这句话我毕垣不敢苟同,从武帝病逝开始算起,汝南王司马亮,东安王司马繇,楚王司马玮,淮南王司马允,赵王司马伦,齐王司马囧,长沙王司马乂不都先后死在这一场浩劫之中?当他们拿起屠刀的时候,哪会想什么亲兄弟不亲兄弟的?”
王导又是一阵大笑,道,
“羊公啊,羊公,你只是看到了表面,之前死了那么多藩王,正是因为时局太乱,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个个都想争先,而现在,有实力的藩王,只剩下了河间王司马颙和东海王司马越,战乱已经到了尾声,谁都不想给自己留下一个弑兄乱政的罪名!现如今,河间王和东海王各自实力相当,两斗则两伤,两和则两平,不如划黄河分而治之,各自平安,岂不是很好?”
毕垣皱着淡眉,想了想,道,
“好像,得有那么点道理。”
王导拉着毕垣的手,低声附耳道,
“如今张将军的大军和段疾陆眷的鲜卑兵,在这弘农对峙已久,但是谁都不肯先发兵,难道这还不足以明问题吗?两家是想和,都不想战,现在就是拖着,看谁的士气,先占到了上风,白了,就是在争一口气!
毕垣问道,
“那茂弘可能预知,这结局会当如何?”
王导笑道,
“结局如何,要看羊公的。”
毕垣听闻此言,心中一震,道,
“看我?我一参军,何德何能左右大局?”
王导把桌子上的茶杯码放在自己和毕垣眼前,道,
“羊公可知道为何这东海王要划黄河而治?”
毕垣摇了摇头,王导用手指沾了沾茶水,然后在桌子上划出一条线,道,
“黄河,虽然距离长安较近,但是这两者之间,山势复杂,关隘频多,易守难攻,这次大战方开,河间王先后在这里布置了梁迈楼褒,刁默彭随,以及马瞻郭伟三重防线,在这之外,还有冯翊的牵秀王粹随时支援,想要直捣长安,难于上青!”
毕垣轻轻点零头,问道,
“那黄河到洛阳呢?”
王导用手指着茶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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