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吧你,看你那副魂不守舍的模样,兄弟还能不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余不才挤眉弄眼的调笑,满脸淫贼德行。张文生无语,自知和他解释也是无用,干脆直接闭上了嘴巴,装作没有听到他的话。不然的话自己越否认他就越来劲,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此时,伏龙殿中。
一杯火候被烧的恰到好处的清茶被粗暴的摔到了地上,价值不菲的翡翠玉杯瞬间四分五裂,滚烫的茶水和茶杯碎片被溅的到处都是。古桌前站着满脸盛怒的皇上大口喘息着,大殿内所有的侍女都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地面,连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刚刚的杯子正是皇上摔碎的。当然,在这伏龙殿中,也只有他一人有资格摔东西。
别说是一众妃子,就连皇后也极少见到皇上如此暴怒的模样,当下虽说被吓了一跳,但也只能硬着头皮凑上前小声劝慰。大内总管屈胜南颤颤巍巍的重新为皇上倒了一杯茶,皇上不由分说将茶水一饮而尽,将嘴巴中略微苦涩的茶叶吐到了地毯上,然后狠狠的将杯子摔在了地上,发出一声脆响。这番暴躁的样子,极难让人联想到是曾经那个坐在龙椅上运筹帷幄的自信男人。
“废物,全都是一群废物!”
整个大殿共有几十人,都在竖着耳朵听皇上一遍又一遍的咆哮。
“在我南州国京城中,当朝刑部尚书居然在自己的五十岁寿宴上惨遭刺杀,而且还是当着诸多贺岁的文武大臣的面儿!”皇上冷笑:“什么概念?这是什么概念?有没有人给朕解答?有没有人明白!”
此问题非是无人能应答,而是无人敢应答。
“这既不是求财,也不是求权或者其他的。来者行事如此嚣张,刺杀的时机之挑选、地点之挑选,完全是取了一个最可以吸引到一众乃至是整个京城内所有人目光的时机。如此行事风格,简直、实在是狂妄,狂妄!狂妄之极!这是挑衅,这是在**裸的挑衅我们!”皇上说着还嫌不解气,直接将古桌上的茶板给掀翻了,所有的翡翠茶具全部破碎。
“这不仅仅是在打朕的脸,更是在打所有南州国任职的、文武百官所有人的脸!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被别人一人如此轻易的得手,甚至还是谈了条件才得已存活下来。到最后更是被别人给扬长而去,连蛛丝马迹都没有找到一丝,凭空戏耍了我们一番,然后消失不见!荒谬,实在是荒谬!”
屈胜南小心翼翼的说:“皇上,据大皇子所说,那位前来刺杀的刺客手段高强,速度更是奇快无比,他们还没来得及反应的过来,何尚书便已经被制服了。”
“没来得及反应的过来?纯属胡说道!”皇上冷笑:“何田作为五十岁大寿的主角,自然是有很多事需要亲自张罗的,他注意力不集中、被歹人给乘了先,朕自然能够理解。但那何家大院防备森严,对于身份不明者出入更是需要几番盘查。何田一人没有反应过来,难道参加贺宴的那些足以能够列位‘武林榜’上的武官们也全都没有反应的过来、都痴呆了?这可能吗?”
屈胜南低着头,小声提醒:“何尚书今日寿宴,是没有门槛的…”
“没有门槛?”皇上只是稍一琢磨,再联想到这几日老百姓们歌颂何尚书亲民利民的打油诗,便明白了这个‘没有门槛’的含义,当下更是震怒无比:“这不是混账行径?!堂堂刑部尚书的宅子,怎么能够任由散人出入?这下好了,连刺客都能大摇大摆从正门进入杀人了!这要从何查起!”
皇后来到皇上面前,为其递上一杯茶,柔声说:“消消气,何尚书这不是没事嘛…”
“没事?你以为何尚书没事,这件事就不严重了对吗?当真是妇人之见!”皇上气极反笑:“这刺客乃是在挑战法律!更是公开叫嚣皇室!若是不能将其给抓到处死、杀一儆百,后果则不堪设想!”
“屈总管!”皇上冷声说。
“在!”屈胜南立刻单膝跪地,态度忠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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