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跋功大喊道:“来人,传令下去,从即刻起,休整半日,留人看防;另外通知伙房,多准备些荤菜,让兄弟们吃饱,但是不准吃酒,违者军法处置!”
“是,元帅!”
江怀玉独自一人走远营地,回望听见军营里振臂欢呼高喊的嘈杂声,心底也着实有些安慰的高兴,军旅之苦,比想象中的更苦,也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夫人,此时此刻在做些什么,腹中胎儿有没有听话的睡觉,抑或是调皮的踢母亲的肚皮,一想到此,江怀玉内心便多了几分牵肠挂肚,他开始慢慢地理解了江家的规矩,在某一种程度上,它也在保卫着江家人的延续。
“是何人?!”江怀玉沉陷相思,竟不觉身边不远处多了一个身影。
“你就是飞熊门江家宗主,江怀玉?”那身影靠近,渐渐浮现出来一个曼妙女子的身形,
“是你?你的伤…”江怀玉对眼前的这位女子有些印象,也许是因为对她的样貌印象深刻,也许是因为她奇特西域风情的衣着打扮,或也许,是他自己记忆超群,过目不忘。
“对,是我,感谢你救了我。”那女子慢慢走近江怀玉,眼神直直地望着他,那一刻,寂静无声。
“你应该不是普通人,你是什么身份?来这里做什么?”江怀玉问话时,清风吹过,深沉好听的磁性声音飘入她耳内,时间停滞了几秒,那女子竟有些痴傻无语。
“我…我当然不是普通人,我来这里,自是有我的事情要做。”那女子迟慢半拍,自知失了态拼命地掩饰自己。
“来做事可以,但这一次,希望你小心点,我不想再救你一次。”江怀玉说完便直直地擦肩走过那女子,待江怀玉走远后,那女子才缓过来神,用力地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提醒自己要清醒,自己是来执行刺杀任务的,只是顺便、碰巧遇到了他而已,对,仅此而已。
长安城内防守严密,看起来毫无破绽,苏婵仔细的察看了一番,果然连只老鼠都进不去。想点什么办法呢?这次刺杀任务的目标就在这长安城内,首先第一步得进去才行,但如今两军对垒,为了防止细作勘探情报,想要进城是一件不可能完成的事。伪装?不行,没有齐军出城活动过;越墙而入?不行,这长安城墙是天下闻名的坚固,飞索攀爬没有条件;守株待兔?看这个样子,十天半个月的他们根本就不会出城迎战,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苏婵心底怀疑,“一定有其他办法的,一定有的。”
又过了几日,西路军东进顺利,已达长安城郊;河中降军已驻扎渭北,随时南下;南面军方面,忠武军已攻占武功城,已成三面围攻长安之势,这样的局面,和去年的战局仿似相差无几。这一日,得僖宗皇帝谕旨,发动总攻长安的号角吹响,唐军从四面八方涌向长安城郊,齐军据城而守、避战而不出,死守城门而不得破,箭雨从城楼上一阵一阵射出来,射穿了唐军士兵的身体,也射散了唐军的阵形,投石机、登云梯、攻城锤等等各种攻城机械在唐军一波一波人肉城墙的掩护下,艰难地向前推进,齐军也抵挡不住如此密集而猛烈的进攻,死伤无数,致使城墙城门反复易手,但城内齐军后援部队及时增援,击退了唐军进一步攻城之势,唐军不得不向后撤军,城门前伏尸遍野、血流成河,看得江怀玉揪心一阵一阵。
“他奶奶的,这是咱们今日第几次攻城了?”拓跋功坐立不安地问身边的副将,
“回主帅,已经是第七次进攻了。”一个副将答复道。
“奶奶的,从白天打到黑夜、再从夜里打到天亮,一天一夜就往长安城郊向前推进了二十里?这打的什么仗!”拓跋功吼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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