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长叹一声,劝道:“我知你仗义。”
小二子执拗不已,“咱们三、三个拜过把子的!过命的交情!要死,就、就死在一起!”
吴万年手上使劲儿,将小二子推到在地,嫌弃道:“既是如此,也走开些,一会儿施展不开,当心误杀了白死一回。”
小二子屁股着地,翻身爬去墙角,战战兢兢地看着剑拔弩张的两人。
吴万全不解:“你觉得自己能赢?”
吴万年伸出三根手指,比在吴万全面前,“三刀。”
吴万全疑惑地看着他,缓缓地起势,长刀横在眼前,竟是少有地认真起来,“三刀?”
吴万年拆了缠绕在铁链上的床布条,甩了甩手中的破刀,表情竟是说不出的倨傲和狂妄,“师父曾说,刀之一道,在心不在刃,三刀若是不能砍死对手,不如弃刀奔逃。”
“好大的口气!”
话音未落,人已飞至!吴万全手中长刀那是精钢炼制,削铁如泥!他练的内功心法又极其霸道,带起的刀风如龙啸虎吼,势如破竹!
吴万年腰身一扭,竟是将刀刃内翻,以一个不可思议地角度,准确地找到了吴万全腰间的空门!
吴万全心里大惊!这一刀暗含他七成功力,便是江湖上一流的好手也要飞身躲避,不敢直面锋芒,可此人竟是不怕死地反攻过来,且极其精准地找到了自己的致命破绽?!
怎么可能!
吴万全急切回防,那夺人性命的招式半途而废,生生转了方向,一刀削掉了吴万年手中烂刀的刀尖!
两人一触即离,重新拉开距离后,吴万全满头大汗,而吴万年却看了眼自己刀尖的断头,微微一笑,笔出两根手指,淡淡道:“还有两刀。”
吴万全大吼一声,再次挥刀而上,这一次吴万年原地矮身画圈,一个大轮回,借着力道反手劈向吴万全握刀的手腕儿!吴万全万万想不到他根本不接招,竟是来一招破釜沉舟!若是两相命中,吴万年大不了一死,可他握刀的这只手!
吴万全再次改变招式,狼狈一滚,竟如方才的小二子一般,滚到了墙根儿底下!
吴万全睚眦欲裂,恨声道:“你究竟何人!师从何门何派!”
吴万年冷笑一声,气喘如牛,看起来明明是强弩之末,却依然颤巍巍地伸出一指,傲慢道:“还有,一刀。”
吴婉儿从会宾楼管事手中拿走自己的约战凭信,暗地里松了口气。花怜教派来解决此事的人又送上了那柄玄铁冰扇,并未多言一字,反倒在吴婉儿接过扇子时冷冷地道一句“珍重”,甩袖离去。
杨小燕得意洋洋地看着那人身影,冷嘲热讽,“不战而降,我就说花怜教狗屁不是。”
柳茹玉被这小师妹愁的想哭,狠狠地踩了她一脚。
吴婉儿被杨小燕儿一声痛呼惊回神魂,想起那字条上的字体和内容,转身跑开。一路向着东厢房而来,还未到时已远远地看见了熟悉的身影。
她心里一松,遥遥地喊一声“大哥”,急跑过去,近前时才发现,吴万全脸色苍白,满头大汗,手中刀颤抖不已,整个人僵立在地。
吴婉儿颤声道:“哥……”
吴万全猛地闭上双眼,狠狠地将刀插入石板路中。
吴婉儿这才看清,在他脖颈处有一道微不可见的,细细的红色血线,正缓慢地向外渗着零星鲜红的血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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