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万年三刀逼退吴万全后,血气上涌,呕一口老血,晕死当场。小二子胆战心惊地扛起他三哥,屁滚尿流。
吴万全被这拼命三刀镇住,一时间神情恍惚,竟是毫无察觉。直到吴婉儿赶来才稍稍恢复理智,但脑海中依然回放着那逼人迫命的刀法。
这世上竟有如此招式,能在三刀之中颠覆了他十几载的苦练。
小二子没跑多远,就被一个白衣人拦住,吴万年就这么被迫转交,再醒来时,胸口一阵钝痛,左手酸胀无比,整个人好像被巨石撵过一遍似的,就没有一个舒服的地儿。
白衣人头戴玉冠,腰缠银鞭,翘着兰花指抿着茶水,见吴万年醒了,微微一笑,优雅地放下茶杯,“你的刀法,师承何人?”
吴万年惊了一瞬,竟不知这房中还有别人。他虽武功尽失但耳力惊人,能不惊动他听觉的人绝对是江湖大师级别的高手。再看此人面白如玉,温文尔雅,虽一举一动有些女气,但吐纳无声,气势逼人,内家功夫已甄顶峰。
“怜花……教主?”
“是我。”怜花教主好似个老妖精,脸儿嫩得堪比吴万年这个半大的青年。殊不知此人名震江湖时,吴山刚还只是个小弟。且花怜教一直是武林中亦正亦邪的组织,说他们是正道人士,却又在十几年前出过一个吃人的大魔头;说他们是歪门邪道,但正是这位怜花教主,亲将那魔头打死。
为此,怜花教主还有一个传闻:据说他修习的功夫与那吃人魔头修习的同宗同源,甚至有人说其实这位教主也吃人,只是行事低调不为人知罢了。
想到这个传闻,再看看这位教主嫩得出水的脸儿,吴万年还真有点儿怀疑此言真假。
“你还没有回答我,师承何人。”
吴万年猛地回神,想起师父教训,正要随口胡诌一个,却又看见自己胸口包扎的纱布,知道是这位教主救了自己,心里一动,直言道:“师父曾要我不对任何人说他名字。”
怜花教主似乎毫不惊讶,甚至还有些开心地笑了笑。他细细地观察吴万年,从面部骨骼到身板骨架,就差没上手摸一圈儿,搞得吴万年有些紧张地拢了拢被子。审查过一圈儿后,怜花教主奇道:“他把毕生绝学,都传给你了?”
吴万年心想这位教主难道认识师父?更是不敢隐瞒,“师父曾说我不是练刀的性子,可他一生钻研刀法,实在不忍就此失传,便只教了我三招左手式,做保命的最后筹码。”
怜花教主恍然,陷入不知名地回忆中,忽地一笑,叹道:“这确是他性子。”带着慈祥的目光再次盯着吴万年看了半晌,起身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放在吴万年手边,“你身上新伤不少,且都没好生休养,恐今后损伤根基。这瓶大还丹最是温养身体,你且拿去,好生养病。”
吴万年被这突如其来的馈赠砸的有点儿手足无措,更加猜测此人是师父旧友,可他答应师父此生绝不会在第二人面前说起他姓名,因此只能委婉道:“教主与家师是熟人?”
怜花教主点点头,“很熟。”
吴万年有点儿开心,转而想起被自己一碗蛋羹弄倒的宋谷雨,红了脸,结结巴巴地解释起来。怜花教主非常包容地笑了笑,那表情好像在看自己亲儿子,搞得吴万年哭笑不得,等他结结巴巴地一通解释过后,怜花教主摆摆手,并未计较,“我当年受故人之托照顾圣女,可惜毫无经验,只知百般宠爱,没成想变成如今这霸道性子。她耐不住冷清又喜欢惹乱子,教中护法们都躲之不及,本想让她在江湖上随意玩耍几年,却不足一月便闹上了擂台。”
吴万年听闻此言,还真是感同身受。宋谷雨那性子好似炮仗,不用点火踢一脚就能炸。也亏这怜花教主颠颠儿地跑来给她擦屁股。
这边还在心疼教主,哪成想教主话锋一转,点到吴万年头上,“不过,你们既是有缘,我便将她交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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