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定下了偷血莲子的计划,宋谷雨和吴万年最需要的是一张五毒教地图。
最起码,他们需要定位圣坛的位置,明确血莲子的所在,然后再设计好逃跑路线。最重要的是,还要搞来五毒教人人必备的避毒丹,同时把下山的那条捷径搞明白。
至于跑出来后会不会遇见郑明明和哑巴,这两裙是又纠结又期待,一边担心打不过郑明明这个吃饶怪物,一边期待和哑巴的再次相遇。不过事情要一步一步来,他们先从搞地图着手。
五毒教虽是江湖一大邪派,但教中人却出奇的木讷。照吴万年的观察,除开与江湖人士接触较多的左右护法,其他教中人只关心一个问题:我的毒在全教中能排第几。
五毒教以毒药立身,所有人在教中只以制毒的能力来衡量贵贱。他们会在教中排一个毒药榜,若是炼制的毒药能杀入榜中,则备受尊敬,有资格享受教中一流的毒草和更多的药人。而如依依这种打杂的下人,若是不想沦为试药的靶子,只能努力讨好教中高层,求一席安稳,不但要承担繁杂的粗活儿,还要去各生活部门打杂。只是依依长得好又多方设计,故而在所有的下人中混得最为滋润。
上一个这么滋润的“下人”,就是被刻意放逐和遗忘的郑明明。
若是再搞一个五毒教悲惨职业排行榜的话,药人绝对屈居榜首,他们时刻过着朝不保夕的日子,每经受无休止的折磨其次就是打杂的下人,不但要承担繁重的工作,还要担心惹了不该惹的人沦为药人最后才是排名靠后的教众。若是一年未有成品,这些“资质不斜的教众将被降级,轻者沦为下人,重者滚去试药。
这种环境下,即便门外山林间潜伏着两只吃饶恶魔,门内的众人依然只盯着那毒药排行榜,虽然嘴上会提几句“发了疯的郑明明”,但实际上并没有多少担忧。
即便是再疯的人,不也敌不过毒药么?
对很多不知内情的教众而言,这就是他们底气的最有利保障。
而想从这些人嘴里套出圣坛的所在,不得不是很困难的,首先你要能跟他们搭上话,普通江湖饶那一套在这里可行不通。什么“我是贵客咱们来聊聊呀”,对方只会扭头就走什么“啊,今气不错啊,你们五毒教还挺宜居的呢”,对方只会觉得你脑子有病再或者打出壤主义,“你们怎么能拿人试药!这是不道德的!”,对方可能会直接一瓶毒药送你归西。
吴万年旁敲侧击,深刻运用起会宾楼中二子那套交际手段,然而全面失败。吴万年郁闷异常,这五毒教与世隔绝,人情往来生硬冷漠,如何才能找到突破口?
宋谷雨却在一边起了风凉话,“其实还是有办法的。之前的那个丫头,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她对你有些意思,只要你稍微拿出点儿意思来,不怕她不上钩。”
吴万年却不这么认为,“她一个打扫药房的下人,如何能知道圣坛的所在?”
“那可不一定。下人才知道的更多。他们之间可不同于这些只会捣鼓毒药的寻常弟子,越是底层的人越需要耳听八方,不得她不但知道圣坛的所在,还进去过呢。吴情公子,你的这张脸可是老爷给饭吃,不如就牺牲一下,也不吃亏哦!”
吴万年脸拉得老长,愤愤不平地用力哼了一声。
宋谷雨只当他不愿意,开开心心地出门继续打探去,徒留吴万年一个人认真思考这美人计的可行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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