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今天居然是两只大肥羊?”宋庆荣很意外,“白莲教的人,现在在哪里?”
“就在府内厅堂等候宋大人。”霍朗之躬身应答道。
“霍师爷,我倒想听听你的高见,这白莲教的人,当见还是不当见?”
“这个……白莲教是近几年兴起的教派,近五年以来,白莲教以新生教派,覆灭了大大小小数十多个小门派。”
霍朗之略一沉吟,皱眉道接着道:“就在一年多前,白莲教居然‘禅相宗寺’给覆灭了,这件事也正好表明,白莲教如今进入了与崂山剑宗这样宗派的行列……不过,正因为覆灭了禅相宗寺这样的名门正派,毕竟禅香宗寺大楚国内的两大宗派之一的大宗派,所以也被另一大宗派崂山剑宗扣上了邪教的名号……”
霍朗之静静说着,宋庆荣饶有兴致地听着,不住点头。
“而且风闻白莲教,自从覆灭禅相宗寺这座底蕴深厚的百年古寺后,四处结交官府,而且都是以大礼相赠,所以在下认为,背后必有图谋……”
霍朗之小心谨慎地道:“所以在下之见,白莲教的人,还是不见为妙!不过,白莲教向来的大礼都是非常惊人,或许能符合新任杨知府的月礼口味,如果这次杨知府能对于月礼心满意足,宋大人他日飞黄腾达,也是指日可待啊。”
宋庆荣在茶花丛中来回踱了几步,半晌后,凝神观赏一株茶花,轻声问道:“霍师爷可曾知道,那白莲教因何故,而覆灭禅香宗寺?”
“据打听,好像是为了寻求那‘七宝仙葫’。”霍朗之小心瞅着宋庆荣的背影,轻声道。
“七宝仙葫是何物?”宋庆荣追问一句,渐渐转过身来,看向霍朗之。
霍朗之连忙低下头,不敢直视宋庆荣,低头道:“这个属下不是很清楚。”
宋庆荣点点头,若有所思,半晌后,嘱咐道:“白莲教的人一概不见!还有,无论什么大礼,也一概不收。至于杨知府的月礼,有王桃源那头大肥羊在,还担心什么。大肥羊现在在哪儿?”
“大人的书房等候。”霍朗之应声道。语毕,宋庆荣直接朝着书房走去。
宋庆荣的书房,装点格外高雅,各种卷宗也是应有尽有,不过所有卷宗倒是崭新如初。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是一概没有。
王桃源从书架上一一扫过卷宗,不禁嗤笑了一声:“附庸风雅。”
“王公子久仰久仰,什么风把王公子给吹到府上啊?”宋庆荣待王桃源十分客气,而霍朗之也立即亲自奉上茶水。
王桃源一身绫罗绸缎,手一挥,就有两位随从抬上一箱子重物送上来,打开一看,金光灿灿,书房中马上显得珠光宝气。
“这百两黄金还请宋大人笑纳。”王桃源云淡风轻地说着,不过见宋庆荣不动神色,于是又一挥手,一位随从欠着身子,恭敬地端上一个极为精致的锦盒。
“这是有百年之久的‘乌金血参’,可固本培元、延年益寿的功效……”
王桃源还没打开锦盒,宋庆荣终于露出一抹笑容,道:“王公子来一趟府上叙叙旧,宋某就感激不尽……如此客气,宋某真是吃不消啊!”
“宋大人哪里话,家奴多有得罪宋大人,还请宋大人多多海涵海涵。”王桃源极为恭敬地道。
“这事好说、好说。”宋庆荣马上吩咐霍朗之,“吩咐下去,去好生招待方文忠,不可为难。”
霍朗之刚领命而去,王桃源就挥手让随从出去,便压低声音:“宋大人,最近沧州县城中风闻菩萨显灵,杀死我的一些家奴,能否请宋大人查明,给死去的家奴们一点宽慰。”
宋庆荣不急不缓地喝了一口茶,“啪嗒”一声放下茶碗,道:“这件事我也听说了,哪里有的事!菩萨显灵?我们都是读书人,博览群书,知书达理,这世间哪里有什么菩萨显灵,宋某所管辖的沧州县自然也不会有什么菩萨显灵!不过都是说书人瞎编乱造而已!你的那些家奴,应该是得了什么恶疾暴病而亡吧?”
王桃源见宋庆荣爱理不理,怒火攻心,虽然他们王家是地头蛇,毕竟这宋庆荣是土地神,能不开罪自然不开罪,于是咽下一口恶气:“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扰宋大人休息了,在下告辞。”
宋庆荣不咸不淡地微微作揖,王桃源出了县府,差不多同时从厅堂出来一位骨骼清奇,一身黑袍,身后背这一副大刀的修士。
他只听黑袍修士对身边一位黑布蒙脸,但腰间悬刀的修士,抱怨道:“不过一位小小的知县,居然还瞧不起白莲教……总有一天,我要让宋庆荣见识白莲教的厉害!”
一听“白莲教”三个字,王桃源立马来了兴致,本来阴沉的脸,登时涌上笑容,于是朝着黑袍修士和蒙脸修士两人,春风满面的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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