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知道安之素并不情愿说这番话,他听了还是觉得心里舒坦。
傅相思看向尘浅,真心感激道,“尘浅,多谢你把之素完好无损地带到我的身边。”
尘浅不客气地朝着她翻了一个白眼,假惺惺道,“荷妃娘娘,这是尘浅应该做的。”
安之素摸了摸傅相思的手,发现她的手此刻冰冷不已,显然是在外面观望了很久很久。
她一脸心疼道,“娘娘,赶紧进屋吧,外面太冷了,瞧你这手冷的,可别冻坏了。”
傅相思不介意地笑道,“我身体底子好着呢,不碍事的。”
见两个女人亲亲热热地走进了自己的屋子,尘浅撇了撇嘴,慢悠悠地跟了进去。
这不进去不知道,一进去,尘浅差点气得吐血。
这屋子外面看着还是他的屋子没错,可里头,俨然已经大变了样。
今日傍晚时分,莫公公非但派人送来了食物,还送来了其他东西,且让人把竹屋里头好好地整顿了一番。
所以此刻,里头已经不是尘浅住着时那冷冷清清的简陋模样,而是充满了富足的温馨。
更确切点说,里头增添了许许多多的女人气。
变化最大的,当属尘浅那张大床,床上所有的床品都被堆放在附近那两张并排放着的椅子上,那高高叠起的姿态,仿佛是被嫌弃的姿态。
那张尘浅睡了好几年的木床上,被铺上了全新的床品,柔软温暖的色泽,一看就是给女人睡的。
尘浅的眼睛危险地眯了又眯,嘴角抽了又抽,满心满眼的不爽。
那个莫老头实在是太可恶了,怎么能不经过他的同意,就把他的床整顿成这副样子?
莫老头若是想拍荷妃的马屁,可以让人扛一张新床进来,凭什么霸占他的床?
他的床就这么被霸占了,晚上他睡哪儿?
难不成让他蜷缩成一团,睡在那张叠着他床品的顶上?像只栖息在柴火顶端的鸡一样?
傅相思回头,瞥见尘浅那明显阴郁的脸色,忙不好意思地解释道,“我一直在外面待着,晚膳也是在外头吃的,并不知里头被他们折腾成这样。反正床品都是新的,你晚上还是睡那儿,我跟之素,打个地铺就行。”
安之素一听,便不乐意了,不禁暗暗地瞪了尘浅一眼,“怎么能委屈娘娘打地铺?”
尘浅朝着她挑了挑眉,“要不你跟我一起打地铺?”
安之素的脸瞬间又涨红了,这个死男人,竟敢当着荷妃的面调戏她。
“别人的床我睡不习惯,还不如打地铺。”傅相思坚持道,“之素,你陪着我睡,不然我害怕。”
这话显然是傅相思故意这么说的,为的是让尘浅离安之素远一点。
安之素连忙入戏道,“娘娘别怕,之素会寸步不离地陪着你的。”
尘浅冷哼一声,挥了挥袖子道,“罢了罢了,你们两个睡床,我到门外去打地铺,给你们两个守门。”
没想到这个男人还有识相的时候,安之素毫不吝啬地朝着他绽开笑容,“多谢尘浅大哥。”
尘浅浑身颤了颤,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便去一旁吃东西了。
下午他出去后,便什么也没有吃,现在饿得不行。
但其实,他最想吃的并不是食物,而是她。
只可惜,她好像一点儿也不喜欢他,仿佛恨不能将他推得越远越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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