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幽院在传闻中是个恐怖到不能再恐怖的地方,但这一晚,许是知道了这幽院里头根本没鬼的秘密,傅相思与安之素在同一张床、同一个被窝里,竟睡得十分安稳。
第二天,两人不约而同地被门外传来的阵阵咳嗽声吵醒。
原来,尘浅在门口打了一夜的地铺,虽然垫得很厚,盖得很厚,但还是严重着凉了。
等傅相思与安之素打开门走出来时,尘浅便极有自知之明地距离她们三丈之远,像是怕把风寒传染给她们似的。
傅相思与安之素吃着莫公公派人送来的早膳时,坐在石桌旁的尘浅一边喝水一边咳嗽,其他的食物一点没动。
这油盐不进的颓丧样,真真可怜极了。
“尘浅,你去一趟太医院看下太医,”傅相思颇为愧疚道,“让太医给你配点药。”
尘浅发出明显变了音的声音,吸了吸堵塞了一个鼻孔的鼻子,满脸不屑道,“一点小毛病而已,用不着看太医。”
男人这固执的样子,一看就不是在开玩笑,也不是在逞强,而好像是在跟谁在置气似的。
莫公公派来的人已经离开,根本没法通知人去马上炖点姜汤过来。
于是,一整个上午,傅相思与安之素就在尘浅发出的各种不适的噪音中度过。
哪怕她们故意走进竹林中,也还是能远远地听见他那歇斯底里的咳嗽声。
傅相思与安之素四目相对,不时地轻叹一口气。
这寄人篱下的日子,可真不好过呢。
午膳是莫公公亲自送过来的,傅相思趁着他离开前道,“莫公公,尘浅受凉了,能否派人炖一壶姜汤送过来?”
莫公公刚点了点头,尘浅便一脸嫌弃道,“别白费力气了,我不会喝那死东西的。”
此时此刻,他发出的嗓音已经几近嘶哑,就像公鸭在叫嚷似的,难听极了。
安之素忍不住道,“若是我亲自熬那死东西给你吃,你吃不吃?”
尘浅一怔,却很快反应过来,猛地点头道,“吃,只要你愿意熬,里头投毒了我也吃。”
傅相思与莫公公:“”
安之素朝着尘浅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转对莫公公道,“麻烦莫公公派人送点生姜、红糖,还有炖煮的锅具。”
莫公公点头,笑盈盈地离开了。
见莫公公的背影愈来愈远,趁着安之素与尘浅大眼瞪小眼地没注意自己,傅相思疾步朝着莫公公追去,一直追到了竹林里头。
“莫公公,”傅相思喊住莫公公,问道,“外头怎么样了?”
莫公公回答道,“娘娘放心,九王爷在慈宁宫住下来了,在皇上回来之前应该不会出宫,想必太后暂时不会再审安姑娘。”
也就是说,没有人会发现,真正的安之素其实已经被掉包。
“兰妃呢?”傅相思并不关心慕容舞肚子里的孩子如何,只想知道,她有没有下一步对付她的动作。
莫公公却误会了她的意思,回答道,“兰妃仍在床上安胎。昨晚我偷偷找过那个给她诊脉的太医,她确实是吃了不该吃的东西,导致胎像不稳。”
傅相思蹙了蹙眉,暗忖着,难道慕容舞那么狠,为了对付她,不惜利用自己腹中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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