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修……”玉门宗宗主喃喃了一声,终于回想起了这个名字,他曾听一位自己颇为重视的后辈弟子提起过。
说是在韩国王宫里约到的某个不开眼的家伙,扬言七日之后便会杀上玉门宗,要将宗内满门弟子斩尽杀绝。
只是未曾放在心上罢了,只当是哪里来的不知天高地厚的狂徒。
这也是理所当然的事,玉门宗何等巍峨?整个韩国的修行者势力,无不颤颤巍巍,恭敬臣服,又岂会是一位少年人可以覆灭?
不过眼下却是不得不防范一二了,无论巫蛊长老所看到的景象为何会如此悬殊,他都不敢再轻视陈修,本能地察觉到一丝危机,当即露出笑容道:“原来是陈小友,来来来,快快请坐。”
陈修倒也不客气,两人分主次落座,自有人送上好茶,浓郁的茶香顿时飘荡开来。
他倒也不惧茶水是否有毒,稍微吹冷之后浅尝一口,顿时觉得唇齿生香,忍不住赞道:“好茶!”
“自然是好茶。”玉门宗宗主笑道,“若非好茶,如何敢拿来招待陈小友这样的贵客?”
两人相视一笑,气氛融洽安详,恍惚间像是两个老友相见。
顿了一顿,玉门宗宗主又道:“听闻你与我宗一位弟子发生了一点误会?这些小辈,一点不懂得礼仪规矩了,非得罚他抄写几百遍经书不可。”
陈修又饮了一口茶:“不是误会。”
随着话音落下,场中气氛霎时间变得有些剑拔弩张起来,玉门宗宗主却只当做没有察觉,改口道:“抄写经书这样惩罚的确太轻……不如重打五十神鞭,让他好几个月下不了床,才能知晓自己的过错……晚辈后生便是如此,不打一打是无论如何都成不了器的。”
陈修的神情依旧怡然自得,他的目光落在茶杯上,看着其中翠绿的茶叶沉浮摇晃,口中悠然答道:“不是误会。”
玉门宗宗主瞳孔微微一缩,有心想要发怒,却见远方的巫蛊长老神色依旧带着惊恐,便又连忙露出笑容:“陈小友说的是,诚然如此,这样不成器的后生还留着作甚?自应当将他逐出门去,日后是生是死,都与我玉门宗无关。”
陈修将口中茶饮尽,哈哈大笑道:“不谈这些,不谈这些,今日我登门拜访,其实是为了论道而来。”
玉门宗宗主心头悬着的大石这才终于得以落下,断臂求生虽然悲痛,脸上却依旧是一副开怀的笑容:“能与陈小友这样的俊杰论道,实在是人生一大幸事啊。”
有弟子上前,为陈修添满了茶水,可这次他却是半口不饮了。
他眸光中神色凝重起来,已没有这样的闲心思,口中的声音却依旧悠然:“我近来的确遇到了许多不解之处,还请道友解惑。”
“但说无妨。”玉门宗宗主倒是豪爽。
“听人说凡人与我等不是同族,可他们分明长着与我等一样的脑袋,一样的四肢,又如何会不是同族呢?”陈修声音有些冷。
这是真正触犯到他禁忌的东西,也正是因此,那日夜里他才会说出要灭玉门宗满门的话语。
身为专业救世者,若不是非如此不可,他是绝不会想要动用蛮力杀人的。
玉门宗宗主听后,不由怔了一怔:“陈小友在说些什么呢?我等洗精伐髓,早已脱了肉体凡胎,如何会与区区凡俗是同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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