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账……!”一声断喝,虽然中气没有十分足,但这时还是压下了那鲁姓员外的话语。那鲁姓员外一听,顿时息了嗓音,颓然转过头,看着自家老父,喏喏地道:“爹,您这心脏的老毛病,以前都是在他这里拿的方子,只有这里的王医师治得了哇……”
“哼,老夫还没死呢!——去别的医馆看看也是一样的!”鹤发老者顿了顿,移过看向儿子的目光,半仰着看向青空,喃喃地说:“这是国战啊……”
在街道的不远处,街边,此刻正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旁站着一中年一个青年,青年容貌清秀,他此时望着街上的街景一幕幕,在看到那中年员外,跺跺脚,终是吩咐手下伙计,“那只有别处医馆看看了!”
这般说着,便是指挥四个伙计小心的抬着自己老父,又匆匆地去往别的医馆赶去了。
“这是……国战啊!”清秀青年男子正是梁赢,此刻,他口中亦是喃喃得说着方才那老人家说出的话语。
旋即,他的脑海里,顿时浮现出了这街景的一幕幕,踢毽子的幼童,相互追逐打闹的小孩子……还有纵论国事的书生学子、卖国贼李秀田、舍去医馆营生上前线义诊伤兵的王医师……
这些,一幕幕、一景景,顿时都在梁赢的脑海里一一地浮现,最后直到那声颓叹“国战呐……”
他没有注意到此刻他的双手已紧握成了双拳,咯咯出声。
“少爷……怎么了?”唯独站在他旁边的梁忠,默然看着这一幕,心中暗自疑惑。
梁忠和自家少爷梁赢,所在的位置正是金翠楼不远的街道旁,他们一边是等待一进宁城后,两方就分开,去方学严的库房处送货的冯狗子、赵小山二人,另一边则是在等待方氏商行的大东家方学严——因为双方约好了巳时在金翠楼见面,当然,梁赢二人已经先在金翠楼包过了雅间了,就专门在门口以示郑重的等人。
这时离巳时还有些早,但他们左右也无事,就先在这大门口不远处等人了,在等人中,也会有金翠楼的姑娘向这里想要拉客,不过似乎是楼里的妈妈吩咐过了,很快就被身边的姑娘拉住小声说了些什么,随后便就不再往这边看了。
又等了一会,赵小山和冯狗子驾了牛车过来了,当即就让金翠楼的伙计去把牛车安排了一个地方,于是四人接着在等,没办法,自从知道方学严是自己在沈洲见的方知州的胞弟,并且还是自己最近关系走的比较近的方若曦的亲叔叔后,梁赢心中就不由得他不重视了,于私于公,都有其郑重对待的理由。
时间慢慢地过去,在差不多巳时三刻的时候,一辆马车慢慢地驶到了金翠楼的门口,梁赢四人就站在不远处。
那马车随后下来两人,一是赶车,不过看其模样,也应该还兼当护卫的职责,另一个却就是实打实的沈洲知州大人的亲弟弟辽东大商方学严了。
在方学严一下马车,四处望了一下,正好就看到他此前见过的梁忠几人正在簇拥着一个年轻人过来,方学严眼睛定了定,旋即心中一惊:果然就是年轻啊,不过这肥皂和那新式蜡烛,竟然真是他制造出来的,还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梁赢先是开口:“晚生梁赢,见过方老爷!”
方学严微微怔了证,想起来这个有着百户官职的年轻人,也确实是以举人之身进的百户官,当下也就微笑道:“啊,梁大人,你已经过来了啊。”称呼,自然还是称呼现在的官职比较好。
“也没多长时间。”梁赢当即笑着说道。
不过,方学严在看到梁赢身后的两个伙计,冯狗子还有赵小山,已经在轻微的抖动起已然站麻的双腿了,这时心中却是对这个梁赢起了些微的好感:看来,是个懂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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