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邪将烂醉如泥,即将倒下的王大夫大力提起,“究竟是什么?”
“私生子。”
王大夫打了一个很臭,也很响的酒嗝,将王莺惊了出来,此事只好作罢。
实际上,王大夫也不知道后续了。
“王大哥都不知道,我怎么会知道?”
卫青依然在擦拭他那把微微泛着寒光的宝剑,俊秀的面容上依然是温和的笑,“你如果真想知道,问问太子不就好了?”
一想到太子殿下还有季长那些捉摸不定的人,韩邪就打了一个哆嗦:“别,万一不是好事,那我这颗脑袋就保不住了。”
“我劝你最好现在去,毕竟你现在还有用。”
卫青劝道,韩邪依然不为所动,他转移话题,重拾自己原意:“别说我了,你就真不担心别人?”
“谁?”
卫青微微偏头。
韩邪有些抓狂,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还能是谁?”
“哦,她啊?她怎么了?”
“她就要走了,不对,是嫁给乌孙国主,我听张骞老头说乌孙国兵强马壮,可不好对付!你难道就不担心?”
卫青点点头:“好像是该担心,可是,韩邪啊,不是有你吗?”
“我又不是万能的。”
韩邪咽了口唾沫,“我觉得我没那么大本事,你说要是我一个人,那肯定万无一失,这若带上嫂嫂,那我——”
“那就不带呗。”
卫青暖笑如春,言寒如冰,“真的,如果会拖累你,你就不要带她回来了,还记得我教你的保命之道吗?”
一刹那,军营外的喊杀练兵声盖过了所有的话语,不是因为二人沉默,而是卫青一直在重复的内容韩邪没有听,他耳朵里满满回荡的都是刀剑碰撞的声音。
半响之后,韩邪方才颤巍巍道:“这样,真的好吗?”
卫青终于擦拭好他的剑,将剑收回剑鞘后,他用力按住韩邪的肩膀:“其实比起失去她,我更不想失去你,韩邪,你要记住这一点,感情只能维持你一瞬间的幸福,实力才是你一生的依仗。”
“可是、”
韩邪还想在说什么,又作罢了,只道,“可还有心愿未了?”
卫青肃穆的神情终于出现了一丝慌乱,他脸上漂荡起从未有过的犹豫与不安:“你,带阿君去一趟那个地方吧。”
“什么地方?”
“她一直想去的地方,说很多次了,我听大哥说过你们的路线图,正好要过陇西郡,到了陇西郡你带她去一趟,也算是——”
韩邪打断了卫青的自作多情:“为什么你不带她去,距离北上匈奴还有四月有余,你不是说冬天才是匈奴人最脆弱的时候吗?悄悄溜出长安城,带她游山玩水,不是很容易的一件事吗?况且她也一定——”
卫青摇头。
韩邪还是不明白,既然要走,陪着走一截,将美好铭记在心中不好吗?明明可以各让一步,构造出绝美的回忆。
卫青只道:“我怕一去,便回不来了。”
看着他真挚的眼神,韩邪依然在怀疑他是否真心实意在说出这一句,毕竟他终生的目标都在那柄剑上。
剑已归鞘,蓄势待发。
韩邪叹气:“带到哪里?”
“金城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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