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王爷,在反复追问几十次后,王大夫终于说出了这个秘密,并且嘱托韩邪不要声张,因为王爷被抛弃的孩子——一般是不为他人所容纳的私生子。
只要建功立业,那以天子善猜忌的脾气,能者善用,亲者更善用,一定会谋个好分封,从此走上逍遥自在的王爷生活。
韩邪极度喜欢这样的生活,毕竟能做一个吃货,还能回到以前的睡神状态,实在是再好不过。
所以他来到先锋营第一件事就是伙食营吃饭,顺便摔摔碗、打打架、瞅你咋地之类的。只不过他没想到有人会先找到自己,并且还顺着自己的心意打了一场“假赛”。
二人会心一笑,不谋而合。
江无能同韩邪并肩走向大汉处,少年手中的青钢剑早已归鞘,系在腰上正合适。韩邪亦然,他抚摸着这柄被后世吹了千年的环首刀,不免有些得意,江家是什么人?江家不仅仅是护卫南疆的世家将门,更是三殿下背后最大的依仗。
“见过王将军。”
江无能抢先一拜,顺便说出大汉名号,“见过赵军侯。”
军侯是校尉的下属,校尉则是将军的下属,王恢严格来说算校尉,李广利身为大将军,手下有五个校尉,他只能算其中一个先锋校尉。而刚刚百夫长的韩邪还没有摸到屯长的门槛,可以说是很卑微了。
官大一级压死人,何况三级呢?韩邪只得乖乖向这个胸毛大汉拜礼:“见过将军、军侯。”
王恢笑眼盈盈,本就是地方父母官出身的他别有一番和善近人的气质,和小北描述的“亲切和蔼”别无二致。同时一双眉眼弯弯,却无笑里藏刀之感,乃是真正地可亲之人。
“辛苦小江、小韩了。”
王恢又拉过旁面有愠色让人害怕的大汉,“给你们介绍一下,这是我三弟赵正,他这个人不喜礼节,你只管叫他名字便是,不然就会像这样一样臭着一张脸。”
“去你丫的,老子就长这样!”
“你居然敢打我,我可是你二哥!”
“打你咋滴?”
“咳咳。”
王恢咳嗽两声,一副大人不计小人过的表情,他边拨动自己的小长胡,边绕着二人打量,“不错、不错,看来这次有救了。”
韩邪、江无能对视,满脸都是疑惑。
接着王恢从容一拜:“王某有一事相求。”
二人齐声:“但说无妨。”
“我想二位知道这次出征大宛意义何在。”
王恢并不止声,“按惯例来讲,我官大,不适合当推举人,二位官阶正合适,此次选闲举能就全仰仗二位了。”
韩邪大惊,虽说这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他万万没想到王恢竟然就这么说了出来,还是在这么多人的场合下!
约莫千人,一片鸦雀无声。忽而叹息,嘈杂的纷争声四起!
接着赵正挽弓,席间再度落针可闻。
王恢挥了挥手,示意赵正放下,他衰老的容颜失去了洋溢的青春,显得很是落寞:“我们这些前朝的老人死不足惜,只是可惜了这些年轻的勇士,二位,请便。”
所有人的目光都再次汇聚到二人身上,这一次的目光无比灼烈乃至狂热——察举,居然是察举!
可,什么是察举?
看着面前一脸懵圈的兵士,百夫长靠在树上的肩膀有些沉重,他看向这群傻乎乎士兵的眼神中充满了怜惜。唉,十几年前就舍不得,如今倒是有些溺爱的过分了。
“所谓察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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