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莺:倒真是个坏官。
细君:官官相护,哪有不坏?好官只得皇上护,皇上不护,自然无助。
细君:话说这大师傅问斩那天,负责赶马车的奴役仪表堂堂,简直一表人才,颇有那——
王莺:???
细君:咳咳。那大师傅紧紧抓住人的衣服袖子说:“你是上天派给我大汉朝的贵人啊!你一定可以封侯的!”
围观的人都极为惊讶,就连领头的那个衙役也停下脚步,他抽出鞭子,眼看就要惩罚他怠慢失职之罪——
王莺:为何?
细君:害怕贻误问斩时辰,要是不在中午百日高悬的时候问斩,就会生出怨灵这些邪祟。
细君:此时那奴役轻轻掸开了大师傅的手,说:“我不过是奴役的儿子,不受鞭打已是万幸,何谈封侯?老人家,还是快些走吧。”
细君:只见他马鞭一甩,意气风发,就连前面衙役也惊呆了,只得回头赶马,显然是自惭形秽,不敢与之比拟。
王莺:???
细君:咳咳!为了实现老人家的心愿,我父亲决定暗中帮助他——毕竟大师傅对我家有恩,当初家父患病,还是他杵着拐杖走了三十里去延请山中隐居的名医,我父亲这才捡回一条性命。
王莺:嗯。所以那奴役?
细君:那奴役姓卫,无名,他沉稳内敛、低调怀柔,我父取名:青。你到时见了他,唤仲卿即可,他知道是我派你去的。
王莺:好。
卫青】
“卫青贤弟。”
王大夫走入了长安郊外某处军营中,他身后的韩邪提着一大肉干、一小盅酒,都是军中人喜爱之物。
面前的男子正擦拭长剑,这剑氤氲无光,乃是铜制,可剑刃微亮似有不同,一看便是好剑,同将军送给自己的青钢剑不逞多让。
他一起身来,身高尺,比韩邪足足高了半头,从他下巴仰视,依然觉得眉眼分明,如精钢般冷峻。
谁曾想,下一刻他便笑开来,化作一潭温柔清亮的泉水。那双短促而精明的眼里,却是难得一见的纯净。
“王大哥。”
卫青一拜,看向后面的韩邪,“来都来了,还拜什么礼,这小子放我着吧,绝对不会让他少一根寒毛。”
“知我者,莫过于卫青贤弟。”
王大夫摸摸胡子,让韩邪过来见过卫青,韩邪只道以前书中读,不知人如此。
好帅啊……
Wait a minute.
韩邪收回心神,恭敬一拜:“小子韩邪见过卫青大哥。”
“好小子。”
卫青的手在韩邪的身体上浮动
韩邪:卫青大哥,王大夫还在旁边呢……
卫青见韩邪脸色不对,咳嗽两声:“身子骨不错,从高阙来的?”
王大夫放下茶杯:“是我师傅那边来的,他是破风将军的养子,此番回来是为半年后出征大宛做准备,所以我带他来同你学骑射。”
“既是将军之子,卫青定当倾囊相授!”
卫青接过韩邪手中肉干和酒,“韩邪老弟,此次出征大宛路途遥远,并且分外凶险,你可得做好准备。”
韩邪点头:“大丈夫出生入死,有何可惧!”
“非也。”
卫青眼里神采飞扬,“从军治国,攘外必先安内。接下来我要教你的,是对付咱们自己人的本事。”
韩邪大惊,看向王大夫:“师兄,这——”
王大夫饮酒正欢:“大丈夫?那也得有命带着功名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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