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人?嫁谁?”
解忧眉头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王莺:废话,那还用你说?
“是个好去处。”
细君莞尔,拉住二人的手,“放心吧,姐姐我自有分寸。”
如何能放心?
解忧急忙追问:“姐姐,可是昨日那高家人?”
细君摇头:“到时候你们自然分晓。”
解忧不得答案,仍欲追问,她几乎是要扑到细君脸上,如一只急切的花狸——正巧她今日是有浅斑的黄衣。
但王莺将她抱开了:“姐姐自然如此说,等着便是。”
又问着:“是否还有心愿?”
“那是自然。”
细君大笑,王莺觉得她从没有这般开心过,她接着走到院子里,摘下一朵白花。
王莺定神一看,不知道什么时候院中的玉兰开了,白白嫩嫩,重重叠叠,颇为典雅美丽。只可惜这花的花期只有十天。
“岁短不知数,十天已是长。”
细君沉沉吟唱,“阿莺,你可喜欢过一个人?”
“未曾。”
王莺将她手里的玉兰夺过,呵在手心,如一朵白莲,“姐姐可是有话想对他说,还是有什么东西不方便交给他?一切托付给阿莺便可。”
“自然。”
旁的解忧老不乐意:“我也可以的!”
“知道知道。”
细君一身浅蓝衣裳,在院中摇曳起来,“今日,我们不下六合,跳舞罢。”
王莺再变出一小盅佳酿:“可以饮酒。”
“你们王家人,个个都藏着酒。”
细君喝了一大口,酒精烧红了脸,也带出来滚烫而热辣的话语,“阿莺,我想告诉他。”
“那便说。”
“可说了,就害怕,害怕离开他。”
王莺只觉这个女子好生麻烦,以前那个干脆冷静的细君似乎被抛去了云边:“有什么好怕的?人生苦短兮,及时行乐矣。”
“倒学会吟诗了。”
细君回头,解忧不胜酒力,醉倒在石桌上,“可怜这小家伙,同我一样是罪臣之女。”
“姐姐不必担心,三皇子待解忧如亲妹妹。”
王莺扶着同样晕乎乎的细君,“她会幸福一辈子。”
“可是我呢?”
细君摇摇晃晃,又走到院中,“我没有那样的人,他不过是个奴役,一个没有名字的奴役。”
奴隶】
细君:以前有一位会看面相的大师傅,他很老了,已经没有人记得他姓甚名谁,家住何方,只是都叫他大师傅。人人都喜欢请他看面相,顺便招待他一些吃食。
王莺:看的准么?
细君:我不知道,可不准为什么要让他看呢?应该是准的吧。
细君:总之,这位大师傅会看面相的本事传遍了四方,有一位新上任的官吏听见了这则消息,便想请他给自己刚满十二的公子看上一面。
“富贵人家,稗草之相。”
那大师傅平日都当他说胡话,哪知道口不遮拦会闯大祸,“敢问老爷,可是平民百姓污了王侯将相之职?”
此话一出,大牢羁押,秋后问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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