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像孩子吗!白痴,是神经病。”范困手刀莉莉尔的头顶。
“喔……神经病是什么?”
“就是类似动物突然狂暴发疯到处吃人。”范困耐心地解释。
“哦哦,明白啦。”莉莉尔点点头,“那为什么呢?”
“这是人类的文化,你就别深究了,赶紧回去你的地盘吧。”边说边甩手让她回到树林深处。
“不要,猫就要跟着小主。”莉莉尔撒娇。
“去去去,你跟着我,那大家都得完。”
范困知道亚人与人类的关系恶劣,如果把莉莉尔带上,估计她在人类社会会受到伤害,而他本人肯定也不能置身事外,这绝对是一个双输的选择。
以她的实力,应该能活下去吧……范困想。
为了分别的这一刻不至于太感伤,范困其实一直刻意避免与莉莉尔建立过多的关系。比如不会深究莉莉尔为什么父母死掉,为什么会和人类一起生活之类的问题。也不会告诉莉莉尔自己的情况,尽量保持一种距离,因为他就是个“无所谓”青年。
他对大多数事情不在乎,也无所谓,也不会产生什么“我一定要改变世界,我就是下一个马云腾”的想法。自然也不会主动去选择改变自己的人生方向。简单说就是会倾向待着舒适区,但如果有人硬是把他推出去,他也能接受。
但即便为了这一刻分别做了预备,但他对莉莉尔的情况已经知道得足够多了,范困实际上知心朋友可以说是一个没有,他知道莉莉尔的信息可能比知道他同桌的还要多。
“不说了,拜拜。”
范困仅穿着一条内裤,和一双运动鞋,提着它的“枕头”向镇上出发。
“那这些衣服呢?”
“送你了,包括你现在穿的那披风。对了,忘说了,以后你要是忍不住进城里偷吃得话,记得用上,千万要记得包好你头上的耳朵。”
莉莉尔除了耳朵之外,跟人类在外观上几乎没有区别。
范困渐行渐远,莉莉尔目送着他的背景,已经缩成一个点了,又不见了……
莉莉尔捡起地上的衣服,已经脏的不成样子。
衣服上有血,已经分不清是家禽、莉莉尔、范困、还是长须竹鼠的了。
也有沾了一点荧光、黄尘、泥土……
衣领处还沾有胆汁。
“小傻瓜。”她神奇失落,将衣服攥得更紧。
这件衣服记录了这两天他们俩人的回忆。
一边看,莉莉尔脑海里一边闪过这两天的生活片段。
两天,不长但也不短。
她把衣服攥紧在胸口,发现口袋有东西。
掏出来一看,是一捆竹鼠须——那是莉莉尔作为主子送给范困的第一件礼物。
“小主——忘——了——东——西!”她高喊。
可惜范困早已经消散在视线之中。
她将这件衣服套在身上,长的几乎拖地,又把长裤盘在头顶,遮住耳朵,最后披上披风,手里握紧那捆竹鼠须向着镇口走去。
是的,她要找一个人。
她要找的那个人现在已经在镇门口。
“这里怎么破成这样了?”范困看到这里一片狼藉。
镇东门本来三驾马车宽,像个塑料瓶口,现在却像被锥子敲进去一样,像个漏斗,这里到处是碎石残木,还有血迹。
但他对这些不是特别感兴趣。
他立在东门口,深呼吸了一口气,步子迈了进去。
我要开始演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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