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困走在东干道上,往中心广场缓步前进,巴不得人们多看他两眼,然而镇民大多在做清理工作,对一个灾区冒出的裸男并不太吃惊。
范困看着这满地的货物,被掀起的地砖,被拆了一半的楼房,凌乱不堪,比他前排女同学朱杷的卧室还乱。
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情,跟乱葬岗似的。
整个丰食镇东侧,靠近镇东门的地方,都有不同程度的损害。
镇门口的防御土堆已经被扒得到处是缺口,东干道南北两侧损毁严重,特别是北侧的巷子,民居弄堂被毁了一半。
范困看着前天乘象的高台已经倒在地上,不禁感叹……
难道整个镇都被毁了吗?
“问一下,这发生了什么。”他询问一个在清扫瓦砾的大叔。
“哇!变态?”大叔先是愣了一下,说“前天晚上,被一只长须竹鼠毁的。”
“就一只?”
“嗯,不是那种狗体型的,是长须竹鼠王,差不多有鸡头象大的那种,真倒霉,本来今天约好老婆女儿去郊游的,押金都交了……”
“谢啦,拜。”范困没等他说完已经鬼影都不见了。
“问完话,就一句谢谢?好歹听听我发完牢骚吧,等价交换懂不懂!现在的年轻人怎么回事。”大叔一声叹气,勤勤恳恳地继续扫垃圾。
随着范困的移动,他发现这断壁残垣并没有无限延伸,仅仅局限在镇东门这片区域。
范困没走多久就到了未受波及的区域,这里的人逐渐多了起来,看上去跟往常差不多热闹。
他们看到范困这个全身赤裸仅穿内裤的人走在干道之中。
“哇!妈妈,变态!”妇女捂住了她孩子的眼睛。
“露体狂啊。”
“有伤风化,搞行为艺术吗?现在的年轻人真是越来越乱来了!”老头气得打了他孙子一下,“千万别学知道不!”
……
范困走在群众异样的目光之中。
法克!怎么没人说老子是精神病!拜托有一个人说我是神经病也好啊!
“哇!神经病啊!”
对对对,这才对嘛……
“快看那个包裹的严严实实的家伙。”
范困扭头望去,视线受阻,看不太清,只看见一个人影窜进巷子里,只知道那人光着脚。
这帮人神经病吧,我都脱成这样了,居然不说我有毛病。
“大人!”远处出现熟识的女声。
范困看着熟悉的穿着,是那个女仆。
两人从大老远就开始打招呼。
“嘿,小女仆,别来无恙吗。”范困招手。
“我很好,大人你还好吗?”女仆奔到范困面前。
许多镇民终于意识到这个仅穿一条内裤的变态男人就是穿越者,特别是女仆就站在他旁边,更印证了这一点,于是围了上去。
“我好……不好,我现在感觉脑壳很疼,就像被敲入钉子一样,想到处打人,我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可能得了精神方面……”。
“大人回来的正好,大伙都等着您呢。”女仆无视了范困的牢骚,她一只手抓着范困的手,另一只手伸出想招一辆马车。
有没搞错,白演了!?
范困调头想跑,没想到眼前是一帮镇民。
他们把范困围住,水泄不通。
因为眼前这个头发乱糟糟,身材不怎么样,像流浪汉一样的露体狂就是他们一直在找的穿越者。
路旁,蹲着一个裤裆里亮着明晃晃刀子的男人——小刀男,他跟着旁边几个壮汉在闲聊,当他看到范困居然回来了,一脸愕然。
“哟,老兄,你丫居然回来啦,看你这灰头土脸的样子就是知道失败了吧,不过居然就没了衣裤,我也是很震惊。我就说你们这些穿越者,别老搞特殊,畜生就是畜生,而且你……”旁边的壮汉不时配合嘲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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