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他等你很久了，他”塞西尔说，“他要将你破皮去骨，让你万劫不复。”

“我知道。”莱利斯垂着脑袋，塞西尔看不清他的表情，更不知道现在的他在想什么，“他很久之前就说过，在我被那人用带着圣光的十字架圣剑将肚子捅成了马蜂窝的前一秒。”

塞西尔静静地听着，他不知道他该说什么，莱利斯和杰拉德，他们两兄弟之间的事情，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是家事，外人无权插手，即使塞西尔有着莱利斯的一小块心脏。

“你是被谁杀死的？”在血族史上，人们总是把那些英雄们的各种信息无论大小，都细致入微地写进书里，但是对于那些杀死英雄的“坏人们”，他们总是吝啬自己的笔墨，只字未提。

即使有人问到：嘿，杀死伟大的莱利斯的到底是个什么家伙，既然莱利斯那么伟大的话，又怎么会被人杀死？

那么，其他人一定会回：小子，别管那个狡猾的坏人，一定是他用了什么小诡计才会赢了莱利斯，要不然就是莱利斯那天身体状况十分不好，要不然怎么会输给那个混小子。

所有的种族似乎都有一种坏毛病，总会夸大自己的功绩，轻视对手的能力，无视自己的错误，将自己的污点推给对手。

“说起来真是惭愧，是一个比我小得多的小孩子。”莱利斯说。

“是人类吗？”塞西尔想了想问道。

“嗯，是个很可爱的小孩子。”莱利斯说。

塞西尔忍不住看了莱利斯一眼，人类啊那是，那当然要比他小得多了，还是小得多多了。而且，那名人类将他杀了，他还用“可爱”两字来修饰那个人。

塞西尔该说莱利斯什么好呢？是客观呢，还是傻得可爱？

“如果没记错的话。”莱利斯说，“我记得应该是杰西家的孩子。”

塞西尔觉得自己的脑袋里“轰”的一下炸开了。

“杰西贝克？”塞西尔小声问出口，他的右眼又开始狂跳了。

“啊。”莱利斯有点惊讶，“你怎么知道的？”

塞西尔觉得自己双腿有点打颤，急忙扶住身边的墙面。

“你怎么了？”莱利斯急忙走到塞西尔的身边，将他扶起来，然后让他慢慢地坐在地上。

“克斯马堡的小子举起沉重的镰刀，塞西尔公爵被斩断头颅。”塞西尔喃喃自语，莱利斯皱着眉头。

“你在说什么，塞西尔？”莱利斯有点担心。

“那句话，是你刻的吗，莱利斯？”塞西尔惨白着一张脸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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